老齊皇已經不能裝作睡眼惺忪了,他必須得解決這事情,不然他被叫醒了,不解決,到時候內亂必起。
向著外人不如向著自己的兒子。
可身為皇帝,主裁者,還是要等他們這幫人把話說完。
讓公公將其扶正,老齊皇繼續說:“哦,然後呢?”
“父皇,為兒臣和趙尚書做主啊!父皇您請看!”
晉王沒有等太子這邊繼續往下說,突然就把自己的隻斷手舉了起來說:“父皇,趙立慫恿手下,砍了兒臣的右手!兒臣,兒臣廢了啊!父皇!”
“皇上,這逆子也砍了臣下的手,我身為其父,他竟如此對生父,實數大逆不道!其罪當誅!”
兩人頃刻在大殿中嚎啕大哭了。
王宮大臣們並不知道太子的心思,還以為太子和施奎齡也想借機除掉趙立。
反正不管是晉王還是太子,都跟趙立不是一路人,往大了說這事情總沒錯。
“陛下,臣認為,趙立為人子,卻對其父下如此狠手,乃是虎狼所不為之為,當處以宮刑,讓其一輩子都做閹人!”
“皇上,此子頑劣不堪,如今統領兵馬八萬,不日倘若皇上惹怒與他,他也對皇上下手,可該當如何是好啊?”
“對,皇上,請馬上削去其兵權,下入死牢,交由太省府調查此案。”
其實不論刑案還是國案,或者是貪官汙吏調查案,都應該魏征的大理寺來處理。
太省府其實隻屬於案件整理的府苑,根本無權調查刑案。
如今有大臣提出此等意見,其目的隻有一個,繞過大理寺,繞過魏征,不然以魏征的性格,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
如果趙立真的犯罪了,他們倒是願意把他交給大理寺,魏征才不管是不是朋友,哪怕是刑案結束之後,以朋友的名頭去道歉,去哭,可要是犯了罪的該砍,他還是要砍了的。
他們要繞過大理寺,分明也是覺得趙立沒錯。
明知道他沒有錯卻要陷害他,這群狗雜碎!
趙立掃視殿堂上的文武百官,不屑一笑。
“慢!”就在眾人指責趙立時,施奎齡突然向前跨了一步,朗聲說道:“陛下,臣有一異!據臣所知!趙立此次行為,事出有因。”
滿朝文武又一次安靜了。
施奎齡乃太子身邊知的近臣。
太子隻怕也參與了這次大的暗殺,聽說侯府中還絞殺了幾個外來刺客,如此說起來,太子不應當向著趙立的。
且太子剛才把皇上叫醒,似乎也佐證了眾人的猜想。
但是現在施奎齡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一時間讓人有些琢磨不透了。
老皇帝打著哈欠:“哦?何出此言?”
“皇上,其因有二,其一,臣下所知,趙立身上所傷,確實是其父所為,其父為了趙興,也為了幫助晉王奪天下,故而抓住了趙立,隻因趙立不從,不幫晉王,隨晉王等人要迫使趙立交出虎符和財權。”
“什麼?”
“這……”
“施奎齡,你敢汙蔑晉王!你瘋了?”
晉王一黨馬上跳出來大罵。
老齊皇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兩個兒子爭權奪勢的。
他也明白,自己的權力實際上已經被架空。
所以才有今日這一出。
見滿朝文武這般,他心中不免有些悲涼,一揮手:“好了,都不吵了,聽施奎齡接著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