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看什麼呢?瞧見佳人了?”
見蕭縱一直看著樓下出神,陳施寧忍不住跟著看了一眼,隨即眼睛一亮,“是蘇老板?”
他想起了之前的話題,臉上露出激動來,“你還沒說讓我辦什麼事呢,趕緊的。”
蕭縱收回目光,扔給他一根煙,“說笑的,你還當真了?茵茵喜歡她,真送出去,她要和我鬨的。”
陳施寧很是失望,“孩子小,忘性大,你換個人陪她,很快她就忘了……”
蕭縱沒接茬,倒是另一個人開了口,“蘇老板?說的是幾年前鬨離家出走的那個?”
他說著就笑了起來,這人生得不錯,隻是眉宇間全是倨傲,瞧著就讓人退避三舍,笑聲卻透著濃濃的嘲諷,是財政部褚家的大兒子,叫褚英的。
“後來是怎麼了結的來著?”
褚英又問,側頭看了過來。
“不記得了。”
蕭縱淡淡開口,卻並不是敷衍,他很少去回想和蘇姚的以往,畢竟對方隻是他帶回來消遣的人,犯不著費多少心思,可這件事他卻還留著點印象。
那時候蘇姚已經被他帶回去一年了,正是得意忘形的時候,鬨騰著要上位,聽說他去了百樂門,和他大吵一架,拖著行李回了戲班子,還放言在她和野花之間隻能選一個。
他當時都被氣笑了,自然不會去哄,連找都懶得。
至於後來是怎麼了結的……
蕭縱點了根煙,有什麼畫麵自腦海裡閃過,卻十分模糊,他看不清也就懶得回憶,反正,應該是蘇姚自己回去的。
比起這個,他更清晰的記憶,是事情傳出去後眾人的嘲笑,誰都不明白蘇姚哪來的底氣和他鬨。
他也不懂。
“離家出走怎麼了?”
陳施寧開口,語氣很不痛快,“鬨騰是因為在乎,要是不在乎誰想管你?”
褚英又笑了起來,“施寧這風流種真是沒救了,和什麼人都談情說愛,也不怕辱沒了自己。”
蕭縱莫名的有些煩躁,“過去的事,彆提了。”
“少帥這是嫌丟人了。”
褚英很是理解地點點頭,“換成是我,我也覺得丟人,甚至當年我都不會讓她回去,誰知道出去了半個月,有沒有被彆人碰過……”
蕭縱眉頭擰起來,眼前恍惚閃過蘇姚抱著他的脖子,低聲說想他的樣子。
今天褚英的話屬實有些多。
他開口要岔開話題,另一道聲音卻比他更早一些——
“你們還走不走?”
說話那人劍眉薄唇,看著斯文俊秀,可眉眼間全是冷意,瞧著不怒自威,方才那話雖然聽不出情緒,但熟悉他的人卻很清楚,他這是很不耐煩了,“我可不是來聽你們說人是非的。”
“走走走,沈爺彆惱。”
陳施寧笑嘻嘻中斷了談話,叉著腿齜牙咧嘴地站起來。
他這句沈爺道明了此人的身份,正是靠實業發家的沈家掌權人,沈知聿。
雖然他年歲不大,可因著幼年喪父,所以早早地就擔起了家業,這些年打拚下來,不止屹立不倒,還更進一步,坐穩了華中實業龍頭的位置,連這百樂門他也摻了股。
“知聿還是這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