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選拔剛剛開始,最先上場的雖說不甚熟練,卻也耍得有模有樣。
遠處姑射仙與古炎武二人,看得默默點頭。
五十多的新兵兵源,隻剩下這一組,勉強能解當前,暗哨缺失的燃眉。
“這一批上山的新兵,感覺都很不錯,若不是被韃子埋伏,這次就應該補充到足夠的暗哨了。”
聽到姑射仙感慨,古炎武亦是眼神凝重:
“一個月之內,我營暗哨接連被拔除,不得已收縮了近千步防區。”
“若是再不及時補充,要不了多久,我地藏營就要成瞎子營了。”
瞎子營倒不至於,隻不過遊走的斥候兵,會更危險。
同時韃子觸角,將會逐漸伸過來。
這樣下去,若是碰上大批敵軍攻城。地藏營這柄利刃,將失去他的威懾用途。
若是在眼盲目瞎的情況下,敵軍再悍不畏死的偷營,這一千多營兵將被付之一炬。
正好應驗了‘棄子’的戲言!
這也是為什麼近幾批新兵招募,能開出月入兩貫,無責升遷的條件。
嗯?
“此子是誰,這刀法竟如此熟練?”
古炎武眼睛微眯,看得仔細後回複道:“此子叫阮不才...”
“定州阮氏?怎的長成這幅模樣?”
古炎武認不出露出笑意:“被打的唄。”
“嗯,剛來半個月不到,就有老軍打了,龐督軍是怎麼監管的軍律!”
“不是老軍,是新兵!那個站邊上的半大小子,你見過的。”
“新兵?”
姑軍侯看見了莊閒,疑惑的問道:
“怎麼會是他?
阮不才的刀法應該是提前學過,刀法造詣很高,若不是還未經曆過真實的戰場,怕是三五個老軍都不是他對手!”
“嗯!”
古炎武雙手抱胸,點著頭正要說下莊閒情況時,隻聽耳畔傳來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阮不才雖說隻是定州阮氏的遠方親屬,但是論武勇、膽魄,算得上是人中蛟龍啊!”
古炎武回頭,見一男子走來。麵容生的蠟黃,有種曬少了太陽,返了黃疸一樣。
“嗬嗬!見過田軍侯。”
你是隻聽見後半句啊......
對於眼前這個傾慕姑射仙,求而不得隻會使些下流招數的田楚辰,打心眼裡是看不起的。
“嗯!”
田楚辰見姑射仙目不斜視的盯著現場,湊上前打著招呼:
“姑軍侯頂著烈日觀看,要不要我去備一把傘來,遮蔽烈陽?”
說話的同時,就朝著一旁揮手,指著兵士去拿紙傘。
“姑軍侯,這阮不才可是個不錯的苗子,從小天資過人,膽大心細,有著一股韌勁。”
“就因此定州府主家,還派人送了許多財貨、藥品,專供其熬煉成長...”
田楚辰嘴上滔滔不絕,眼睛看著姑射仙的側臉,就沒有移動過分毫,連兵士拿來紙扇,都隻是伸手拿了過來撐開。
傘開之時,隻聽一聲爆裂聲響起。
啪!
姑射仙神情驚異,上前一步:“這是到了...化境?”
遠處演武場上,已經是莊閒斬出最後一刀,在空中爆裂。
好在離得遠,沒有察覺到刀法中蘊含的殺氣。
卻也足以驚動幾人。
“嗯?阮不才實力又見長了?”
田楚辰了解阮不才,刀法還行,但絕沒有達到化境的層次,更不可能斬出破空的聲響。
轉眼瞧去,卻是另一名少年。
“此子是何人?”
把阮不才打的,滿地找牙的人...
古炎武腹誹一句,亦是驚歎道:“此子確實武勇過人,不僅有膽色,天賦亦非凡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