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端著酒,隻顧吃肉,莊閒繼續說道:“剩下三天,就要開始執行任務,你以後都跟著我。”
“經過這幾次事件,相信阮不才那幾個廢材,也不會再來挑事。
咱也能安身幾天,做好三日後的準備。”
“你是說阮隊率說的暗哨的任務嗎?怕沒那麼簡單啊...”
莊閒暗自點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兩人閒談半晌,烤兔也吃得差不多,莊閒問道:“你拉的那幾人都還靠得住嗎?”
謝淩雲臉頰泛著紅光,露出微笑:“三個膽小的,之前跟我們作對,隻是被逼無奈。家境貧苦,惹不起姓阮的,我也沒問上地藏嶺的原因,看他們比其他人好些,好調擺......”
“嗯...還有個叫張虎臣的,不知道莊哥還記得嗎?”
“有點印象...”
莊閒緩緩點頭,多了幾分興趣。
“他原先是天牧那邊的郡兵,犯了事,刺配到了衛山城。”
莊閒皺眉,想起了確有一個頭發刻意搭到額頭上的中年壯漢,此時再想也明白了許多。
“配軍嗎?犯的什麼事?”
“休沐回鄉,碰上差頭辱妻,奮起殺人。”
“殺得好!”
謝淩雲將最後一杯酒喝下:“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哈哈哈!”
嘣!
身子仰後,倒地上睡著了。
莊閒把酒壇倒立,空出最後幾滴佳釀,感慨世道險阻,便也倒在了地上,席地而睡......
日上三竿,莊閒、謝淩雲二人依舊是最先抵達演武場的。
等到其餘人來操練,兩人都已經大汗淋漓。
剩下四人,一臉尷尬,被謝淩雲訓斥了一番後,便開始相互熟絡。
正如謝淩雲所說,三人資質平平,膽子雖小,勉強能用而已。
相比之下張虎臣就要老練許多,或許以前就是軍戶的原因,對於莊閒的指示都能很好完成。
隨後便將隊伍分作兩組,苗紅楓、伍市千、陳去時一組,適應步戰刀法之間的配合。
張虎臣則跟著莊閒與謝淩雲,三人一組儘快磨合,能達到絕對默契最好,若不能,那也要做到節奏相當。
當然步戰刀法是合戰刀法,優勢以三人為一組,六人最佳。
按照莊閒的計劃,三日內,六人三三製,分能牽製,合要能據敵。
保證遇到韃子,三人能夠有一戰之力。能牽製也要能活下來,三換一講的是戰力,不是真的用三條命去換一個。
莊閒左肩的刀傷看似慘烈,卻沒有傷到骨骼。在呼吸法運轉之下,已經結痂,三日足夠恢複如初。
倒是右手的斷骨愈合,需要一些時間,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自己不用三個月,有呼吸法加持,要恢複,三天時間也有點勉強。
然而叫他意外的,卻是第二天一早,古炎武頂著惺忪睡眼,拉著他,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小子使了什麼迷魂招...”
莊閒被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切,你就裝啊!姑軍侯讓我告訴你,他已經找了校尉,等後天,你們第一次任務完成。可以先把呼吸法給你!”
莊閒:“......”
說完古炎武無恥地頂著胯:“敢出手,膽子就再大點!”
莊閒無奈的搖頭:若是能再有一本呼吸法借鑒,相信自己的實力能有更大的變化吧。
至於女人......
將軍胯下可不缺少良駒,絕世大將軍要的更是千裡神駒,非凡種能承受。
不過姑軍侯確實算得上絕美之人,更彆說兼有一手舞槍弄棒的好功夫。
“哼!姑射仙是吧,上次從後麵拿袖箭偷射。
若讓我得到機會,非得射她臉上不可!”
...
鬥轉星移,三日一晃而過。
這晚,夜深回帳,見營帳外已經站了一隊人。
為首的中年人麵容黢黑,臉上褶皺猶如山川縱橫,毛孔噴張,又似老舊樹皮,乾枯苦澀。
“我姓吳,你們可以叫我吳什長,得隊率軍令,帶你們這些新兵蛋子開開葷。”
“我們分作兩組,布控正北兩側方向,有敵就殺敵,沒有就當去山下溜一圈。”
吳什長說完,咧著嘴朝莊閒走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的刀法很不錯,膽色更好,今日我領一個小組,帶你。”
“小娃娃,見到韃子兵,可彆嚇破了膽......”
拍在左肩上的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用力地捏了幾下。
莊閒抱拳說道:
“謝過什長關照,我等必將提起十二分精神禦敵。”
“出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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