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軍團兵臨城下,濮陽城上卻是高掛免戰牌。
呂布陣前叫罵,曹軍卻是充耳不聞。
一連數日,關羽軍團搭雲梯,轒轀車運土填壕,衝撞車近抵城門,投石機不斷發力。卻隻見濮陽城巋然不動,曹仁在郭嘉的輔佐下,將城外百姓全部遷徙進濮陽,民房全部燒毀,一口井都不留,實行焦土政策。一有間隙時間,城外林木全部砍伐運入城內或燒毀,站在濮陽城上,一眼望去,光禿禿一片,關羽軍團暴露於野,毫無遮避隱藏可言。
此刻的田豐望著濮陽城興歎:“遇到鐵王八了!”
關羽亦是興歎,順撫二尺須髯,心裡沒有主意,攻伐數日,毫無戰果,卻損失了四五千人,帶出來的五萬兵馬,如今隻剩四萬餘人,心甚難受。
遂朝田豐問計:“軍師,可有良謀?”
田豐思慮良久:“都督,此城難下,破城非一年之功,不可有隙。”
關羽聞言,長籲一口氣閉目。少頃,下令:“全軍後退,圍城深挖戰壕,嚴禁城內敵軍出入。”
關羽軍團不得已,圍而不攻,準備打持久戰,利用青州強大的後勤保障能力和郭嘉曹仁比後勤。
田豐眼觀城上旗幟,加上細作探報,預估濮陽城內僅萬餘人,曹操等人估計已經撤退。而眼下就被其扼製,四五萬兵馬不得前進一步,遂朝關羽道:“雲長,兵法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我軍實力僅是敵軍五倍,圍城實為下策,且此刻對陣的城內有號稱鬼謀的郭嘉,我等一時半會拿不下此城,在此耽擱,徒是浪費時間。不若遣上將數名分兵兩路剪除兗州各郡縣,徐徐圖之。”
關羽聞言,思索良久:“軍師此刻分兵,可是大忌啊!圍城,兵力本就不夠,若再分兵,此仗毫無勝算!”
“雲長,圍城不可取,我青州雖然有強大的後勤補給,但此刻不宜使用此下策,宜陳兵兩萬與其對峙,慢慢消耗,分兵一萬命黃忠取鄄城,再分一萬命魏延、龐德取鄆城。若此二城破,濮陽將木秀於野,屆時圍之,此城可破。”
關羽聞言,細細盤算,也沒有更好的計劃,遂采用了田豐的戰術。撥給了黃忠、魏延、龐德兵馬。
三將得令,即刻啟程,領著兵馬朝鄄城、鄆城奔馳而去。
呂布搦戰數日無果,回到大帳朝關羽抱怨:“城上縮頭烏龜太能挨罵,根本討不了半點便宜,雲長可有辦法。”
“哎,溫侯,吾亦無良策,靜待時機吧!”
“這仗打得忒難受,根本無法施展。”
“溫侯,武勇無雙,曹仁豈是您的對手,唯有據城自守,緊防我等攻城罷了。”
“雲長,要不咱挖地道吧,打他個措手不及!”
田豐噗呲一笑,陳宮跟在呂布身後低頭不語。
“溫侯,此法甚好,怎奈濮陽城外皆是良田,土地濕潮,一旦動工,疏鬆的土地容易塌方,地下水容易浸溢,屆時實施此計,我軍將士有被活埋的風險。”
呂布聞言,語塞…………停頓幾秒,嚷道:“那怎麼辦,乾耗著?這打的什麼仗,憋屈死了。”
陳宮看著呂布的表現,上前道:“奉先,都督自有安排,我等聽命便是。切莫再添煩惱。”
田豐微笑勸解:“溫侯有此戰意,吾等甚是欣慰,不若聽在下一言?”
呂布聞言,心下疑慮,不知道這老狐狸想到了什麼招:“軍師想說什麼,便直說,布依言照辦便是。”
“好說、好說,溫侯可領本部人馬,繞道濮陽儘情在曹操領地肆意妄為,以戰養戰。”
關羽瞬間秒懂,急忙補充:“溫侯後勤補給之事,吾即刻命上將一名領兵一萬馳援。”
陳宮聞言,眉頭緊皺,麵露不悅:“都督可知攻城拔寨要忌!”
關羽不語,田豐微笑道:“公台切莫誤會,攻城拔寨要忌我等知之,若不拔除濮陽這顆釘子,溫侯繞道襲擾,必定會被曹軍包餃子,不過這世間在統帥士卒及勇冠三軍的能力上,有誰能與溫侯比肩,我想是沒有人了吧!當然都督所說的後勤補給也難以做到,不跨越濮陽,後勤補給根本支援不上,隻能溫侯自行解決。”
“你明白就好,若按你的計劃執行,稍有差池,我主將喪命於兗州。”
陳宮一句話,惹得呂布一身激靈,遂朝關羽田豐道:“我呂布為先鋒官多日,也立下些許戰果,不求有功,但也無過吧,爾等何故害我!”
田豐趕忙解釋:“溫侯切莫誤會,在下剛才說得清楚,奉先您的能力已然超脫於這世間,隻要您儘汝所能,必能旗開得勝,曹營將領沒有誰能夠阻止得了你。況且我軍陳兵兩萬於濮陽,隻要曹軍稍有風吹草動,我等必將有所行動,敵軍會受到掣肘,不會影響到您發揮。”
田豐見呂布還在猶豫,加大馬力說服道:“都督已分兵兩萬直取鄄城、鄆城,此二城乃兗州最後一道防線,一旦攻破,兗州唾手可得,曹操知其利害,必定重兵把守;如此,曹軍後方必定空虛,正是溫侯乘虛而入的時候。屆時,您打您的遊擊,正麵戰場由吾等覷之。”
陳宮聞言,心裡思諶,田豐所言極是:“妙計!”
呂布聞言,返身看了看陳宮,見陳宮也讚同,便不假思索朝關羽道:“好,就聽雲長的。看吾將曹軍後方搗個天翻地覆!”
關羽、田豐、陳宮、呂布四人相視一笑,爽朗聲透過帳篷傳於營外,兩家兵馬甚是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