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回到租住的小區,左辭再怎麼拚命想,也不知道被容雋臨抱在腿上時他問的是什麼問題。
按密碼進門後,全然傻眼。
這是她住的地方嗎?
屋子像遭了賊,滿屋狼藉,凡是玻璃的都碎了,能丟的都在地上,連電視都被砸了。
越看她臉色越凝結,接著快步跨過滿地雜亂進去直奔小書房。
書架被推倒,醫書散落一地,有些還被撕毀,筆記本電腦更被砸了個窟窿!
看到這些,左辭下意識回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可她每天都在租房和醫院兩點一線來回,能得罪誰?
不再糾結,左辭迅速報了案。
接案民警很快上門了解情況,錄完口供讓她等消息就走了。
看著這滿屋亂,左辭又感覺困得很,於是回房間小睡一會兒,因為下午還有手術。
半小時後出門去醫院,車剛開出地下停車場便接到辦案民警的電話。
“左小姐,人已經到案了,一共五人,其中一個叫左思媛的,說你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妹,有點私人恩怨。”
左辭直視路麵的眸光微爍,臉色也跟著沉下去。
林可儀竟然把租房的大門密碼告訴左思媛,左思媛才是她親生的吧!
左思媛是左正剛最寵的小女兒。
左正剛與亡妻有兩兒一女,分彆是左儒風、左儒啟、左思媛,而左正剛有三兄弟,這又是另一個篇章了。
隻要聽見左思媛的名字,左辭就有一股無名火上湧。
左辭從被林可儀帶進左家起,左思媛就覺得她們母女是要飯的,左辭也看不慣左思媛毫無家教的驕矜作派。
因而高中畢業前,左辭在左家都是忍氣吞聲,畢業離開左家之後放飛自我,一點都不慣著左家人。
念大學時有一年中秋節,左辭被林可儀帶回左家過節,當時相安無事,可是過後,左思媛找人把左辭的醫學書籍給扔了精光。
左辭知道是她後,綁住她,把她剃成了尼姑頭。後來理所當然的被左正剛教訓了。
但起碼換來了左思媛被圈內人嘲笑一年,並且尼姑頭至今都是左思媛抹不掉的黑曆史。
因為這個,左思媛恨死了左辭,所以她們之間當然是有私人恩怨的。
但她們之間也井水不犯河水好幾年了,左思媛突然像得了癲癇一樣發癲找她麻煩,事出突然必有妖。
“我們之間有矛盾都是幾年前的事了,與現在發生的事情沾不上邊。”
“那你想怎麼處理這件事?”
紅燈亮,左辭踩刹車,正色道:“我的損失保守估算最少兩萬。私闖民宅砸他人財物,屬於非法侵入住宅罪和故意毀壞財物罪、尋釁滋事罪,他們犯的是刑事案,我的要求是依法處理,不接受歸類為家庭糾紛的民事案私下調解。”
左思媛敢明目張膽砸上門,那就要承擔相應的法律後果!
“這個……好的左小姐,我們清楚你的意思了,有結果了就通知你。”
掛了電話不久,綠燈亮起。
左辭放好手機跟著前車走。
而辦案民警這邊已經在放人。
左思媛等人大搖大擺離開了警局。
“就這樣放他們走了?”一民警問。
“不然呢?左家再不濟也是那個圈子的,上麵讓放人,我們不放的話飯碗不想要了嗎。”
“那左小姐那裡怎麼說?”
“用不著說,看見人出來了就都明白怎麼回事了。他們那個階級怎麼可能讓財權外流,親生和非親生,不管在什麼樣的家庭大多數都是有區彆的。”
這一個下午,左辭都泡在手術室裡連做兩台手術。
出手術室時已經將近晚上八點。
左辭在回辦公室途中看手機消息,十幾個林可儀的未接電話,但沒有回撥的意思。
發生左思媛這件事後,她根本就沒打算赴左家的鴻門宴。
轉而點開容郡林發來的語音消息,有未接的語音電話和視頻電話,還有未讀消息。
“媽咪~我和爸爸等你吃飯哦~”
“媽咪~你什麼時候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