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嶼身體瞬間僵硬!全班的目光更加灼熱!
“——他的物質存在,他這個人,”林澈的手在顧嶼肩上輕輕拍了拍,動作親昵又帶著點炫耀的意味,“就決定了我的意識裡,充滿了想跟他組隊、想聽他講題、想給他遞筆、甚至……”他故意拖長了調子,看著顧嶼瞬間爆紅的臉頰,笑容加深,“……想優化空間配置一起‘雙修’(他聲音壓低,但前排同學肯定能聽見)的強烈意願!這充分證明了,物質基礎對上層意識的決定性作用!”
“噗——!”
“哈哈哈哈!”
教室裡瞬間爆發出壓抑不住的笑聲和起哄聲!教授推了推眼鏡,表情一言難儘。
顧嶼:“!!!”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衝上了頭頂!羞憤、尷尬、想殺人!他猛地甩開林澈搭在肩上的手,恨不得當場挖個洞鑽進去!這混蛋!居然在課堂上!用馬哲原理!來論證他的歪理邪說!還提“雙修”!
“林澈!”顧嶼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聲音帶著瀕臨爆發的顫抖。
“到!”林澈站得筆直,對著教授,一臉“我回答完了”的坦然,仿佛剛才那段驚世駭俗的發言隻是再正經不過的學術探討。
教授咳嗽了兩聲,擺擺手:“……嗯,例子……很生動。坐下吧。”語氣充滿了無奈。
林澈得意地坐下,湊近羞憤欲死、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的顧嶼,壓低聲音,帶著邀功般的笑意:“怎麼樣飼養員?我這理解……夠深刻吧?是不是完美結合了理論聯係實際?”
顧嶼氣得渾身發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抓起書包,下課鈴還沒響完,就第一個衝出了教室,背影都透著悲憤和落荒而逃。
林澈看著顧嶼落跑的背影,非但沒追,反而慢悠悠地收拾東西,嘴角咧到了耳根。他拿出手機,飛快地點開顧嶼的微信,發了一條消息:
**飼養員大人彆生氣嘛~課堂專屬服務,包教包會(歪理版),服務費……一顆草莓糖?** ?????
發完,他哼著歌,拎起書包,在眾人或敬佩或無語的目光中,邁著勝利者的步伐走出了教室。
走廊裡,冷風一吹。顧嶼跑得太急,隻穿了件薄毛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抱著胳膊,站在教學樓門口,看著外麵陰沉的天色和呼嘯的寒風,感覺身心俱疲。
就在這時,一件帶著體溫和熟悉皂角香氣的**厚外套**,兜頭罩了下來,將他整個人包裹住!
顧嶼一驚,猛地回頭。
林澈不知何時跟了上來,正站在他身後,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衛衣。他幫顧嶼把外套裹緊,動作自然得像做過千百遍,然後極其順手地,將一條**暖融融的羊毛圍巾**,一圈一圈,仔細地圍在了顧嶼的脖子上,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
圍巾上還帶著林澈身上的溫度和氣息。
“天冷,飼養員大人要注意保暖。”林澈的聲音在寒風裡顯得格外低沉悅耳,帶著不容置疑的關切,“凍壞了,誰給我淨化?誰給我投喂?誰……”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顧嶼被圍巾裹住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羞憤又帶著點茫然的眼睛,湊近他耳邊,用氣聲,帶著濃濃的笑意和一種奇異的溫柔,補全了後半句:
“……陪我‘雙修’啊?”
“你!”顧嶼剛想炸毛,林澈卻已經退開一步,笑容燦爛地對他揮了揮手。
“先走了!籃球隊訓練!”林澈轉身跑進寒風裡,隻留下一句帶著笑意的叮囑,“圍巾洗乾淨再還我!上麵有我的‘妖氣’,彆弄丟了!”
顧嶼站在原地,身上裹著林澈的外套,脖子上圍著林澈的圍巾,殘留的溫度和氣息將他緊緊包裹。寒風似乎都被隔絕在外。
他看著林澈跑遠的背影,再感受著脖頸間柔軟的觸感和那揮之不去的、屬於林澈的氣息……
臉頰依舊滾燙,心跳依舊失序。
但這一次,那鋪天蓋地的羞憤底下,似乎……又被這混蛋強塞進來一股暖洋洋的、甜絲絲的東西?
這狐狸精的“課堂專屬服務”和“保暖售後”……
顧嶼把半張臉埋進暖融融的圍巾裡,感受著那上麵殘留的溫度,心裡那點氣,莫名其妙地……好像又被這該死的溫暖給捂化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