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雖小,李薦卻聽得十分清晰,見她不懂,便主動講解道:“她們在這裡,每日負責打掃一層的器刃,擦抹櫃台,為取器刃的學生們,進行登記,利於學府審查,每月能獲得十五枚銀紋幣”
“勤工儉學。”和櫟一句話精準概括。
李薦道:“嗯,沒錯,好了,我強調一點,除了和櫟,其餘人隻能在第一層挑選適合自己的,去吧。”
“和櫟,一層與二層可供你挑選,第二層隻能挑選寶器下品,且第三層不能踏入。”
劉筱山,楊豹,楊雯芝等人,各自挪動腳步開始挑選自己心儀的器刃,唯獨兩人未動。
第一個是胡娸悅,她竟然找了塊空閒地方,安靜地靠在那裡,不挑選器刃,不出聲打擾,
很快便引起了在櫃台上忙碌過後的兩名學生,
當她們問向胡娸悅因何不去挑選器刃時,胡娸悅道:“這一層的器刃品級太低,不適合我,我父親已經為準備適合我的器刃,我隻是在這裡看看就好,兩位學姐,你們忙。”
儘管話語有些傲氣,但是語氣卻和緩平靜,始終未曾把看過一層器刃一眼。
第二個是和櫟,和櫟可沒有像她那樣坐在那裡,剛開始站在那裡左顧右盼,四周環看,打量一層的凡品器刃,看罷多時,過去挑選了兩把單刀,一口長劍,他用手掂了掂,拽了拽,搖了搖頭,不太滿意,放回了原處。
而後上了第二層,二層不再是普通的兵器架子了,而是刻畫著寶器品階的櫃架,每一個櫃架上有長有短,大小不一,
和櫟按照李薦先前的指示,一邊邁步移動,眸光不停地移視,很快便找到了下品寶器的櫃架。
共分左右兩側,每一側櫃架上僅有三格,分彆放著三柄寶刀兩口寶劍,一件短鞭。
突然間,和櫟腳步停下,目光凝視,隻見一位柔順直發自然垂墜腰間,容貌花月,一身金桃天絲棉滌製成的錦裙,成熟優雅的氣質由內而發。
然而這般女子,僅僅隻是令和櫟眼前一亮,僅此而已,最令和櫟目光凝視,甚至可以說是迷戀,竟然是女子手中正在用手絹擦抹的左側櫃台上第三格的一柄寶刀。
半尺之餘的刀柄,銅金的刀鍔,三尺修長流暢的刀身,鋒銳四射的刀尖,恰似薄盈翱翔的蟬翼雁羽,卻不失寒星森陰之氣。
薑紅皮木的刀鞘放在櫃台格旁。
“學姐,請問這柄刀,可以借我看看嗎?”和櫟瞧著這位正擦抹刀身的女子,應該也是李薦口中勤工儉學的學生,故此語氣柔和,頗為禮貌的問道。
“學姐?這個稱呼,有趣,你就是和櫟吧!”和櫟的聲音響起,女子輕輕地將這柄寶刀放在格上。
微微地扭身看向他,臉上淺露淡笑,一句話便認出了他的身份。
“問一句,你姓和,哪個和?”
“和平的和,學姐,認識我?”
“哦!一十六歲便已是武者境中階,剛入學府,便在武鬥教室上,以一人之力獨勝九人。”
“替朋友主動應戰,戰勝高級班的老生,此次新生煉試第一,你的事跡整個學府都快傳遍了,認識你,好像不是難事吧。”
女子見和櫟的目光始終未曾離開這柄刀,猜到他的心思:“這柄刀,你喜歡?”
“由流鋼淬銅打造的刀身刀鍔,黃牛皮質與雞紅木質相融而成的刀鞘,或許可與胡言彬的漸青刀抗之一二。”
和櫟興奮的點了點頭,毫不掩飾對這柄刀的喜愛,並一眼看穿此刀的構造與材質。
“嗯!好眼力,看來你也是一名善用刀器的高手。”女子因和櫟如此了解刀器知識感到驚異。
“過去,我爹在世時,就擅用刀,他給我講過關於如何做刀的知識,不過我也隻是略懂皮毛罷了,談不上高手。”
和櫟並未因女子的誇讚而傲氣十足,反而謙虛有禮,講起了他之所以識刀的緣由。
這時,和櫟問道:“此刀可有名字?”
“刀柄上有,你自己看。”女子將這柄刀取下,將其還鞘,主動地遞給了他。
和櫟雙手接過,目光留視著刀柄上刻著兩個字:蟬雁
“蟬雁刀,”和櫟念其名,將其拽出一半,再次稱讚:“好刀!比我那把彎刀用著稱手。”
“選好了,就拿著吧,我帶你去登記。”和櫟已做好決定,女子心明,於是出口提言。
“那就多謝學姐了。”和櫟將刀歸鞘,抱拳道謝。
當二人從二樓這一下來,隻見,李薦連忙地向和櫟身旁的女子這邊跑了過去,竟然主動彎下腰來,鞠躬施禮,態度畢恭畢敬的道:“府長,李薦不知您在此,未能及時施禮,怠慢了你,恕罪!”
“啊,你,你是府長,我,我是個糊塗蟲啊,”和櫟被李薦對於女子的態度與稱呼,所驚所嚇,失措惶恐竟不知所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