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獸夫瞬間都麵露痛色,饒是赫漓冷傲淡然,在聽到她那番話時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似乎是全然沒想到她居然會說出這麼冷漠的話來。
倒不如皮鞭抽在身上來的痛快。
而被她偏愛的赦鬱,卻是驟然露出燦爛的笑來,起身抬手就要送他們離開。
而在江琉顏的注視下,他們不得不走。
赦鬱將他們送到濕地邊界的蛇形石碑前,好以整瑕地看著他們,“恕不遠送。”
“你到底做了什麼?”赫漓冷眼看他,分明就這麼幾日,怎麼可能會有突飛猛進的進展?
其他幾位獸夫也是死死盯著他,妄想從他口中說出什麼建議或者忠告來。
可赦鬱又怎麼可能告訴他們?
他陰沉沉一笑,“到時候你們也會明白的,何必現在就來問我,不是很沒有意思嗎?趕緊走吧,雌主要找我了。”
“赦鬱,你彆忘記,當初是你斬釘截鐵說一定要她死!”琥言繼續提心他,“你應該也不想她知道這件事吧?”
“是嗎?當初想她死的隻有我嗎?如果你們要將這事捅出去,那就魚死網破……反正雌主說了,現在除了我誰都不見!”赦鬱無視這位小首領的正義的威脅。
不會真以為自己有多麼正直高貴吧?
這話倒是將他們的遮羞布通通撕碎了,他們本來就是一起的,說難聽些就是同夥,如果推一個出去,那他們所有人都會完蛋。
到時候得不到江琉顏的心不說,說不定還會被她厭棄。
這不是他們想看到的結果。
“彆吵了!”赫漓深吸一口氣,視線掃視著所有人,“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她現在是我們的雌主,我們隻需要最好該做的角色就好。”
師胥聳聳肩,“我倒是無所謂,和之前相比,這裡是最開放的文明了,除此之外還有彆的選擇嗎?”
既然都想得到,就得團結起來。
赦鬱聞言笑了起來,“那我就回去扮演我的角色了。”
“你什麼角色?”師胥下意識順嘴問。
“狗。”赦鬱露出一臉享受的表情來,“我在做主人的狗。”
說完就化成蛇形鑽進林中離開。
赦鬱翻天覆地的變化確實是他們沒有想到的,來之前還以為是赦鬱動了陰招故意命族人傷害江琉顏,他們都是來看戲的。
卻不想赦鬱竟然比他們先有動作。
雖說如今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可穿在繩子的哪個部位,也得他們自己來爭鬥。
既然赦鬱都能做到,那他們自然也能!
等到雌主到他們的地盤來,定然也能將她的心牢牢抓住!
四人都是同樣的心思,各自警惕的看了對方一眼,就在蛇形石碑前散開,各回各部落了。
江琉顏雖然不知曉他們的談話內容,但大概還是能猜到一些,她今兒這樣對赦鬱,其它幾位獸人肯定是不滿的,說不定還要拿沙海她的事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