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璿很快給她包紮好了手腕的傷。
桑寧道了謝,本來想跟她多聊聊,再看她的冷臉,就覺得她可能正在守喪期,沒什麼談笑的心情,也就賞了點銀子,讓她退下了。
“謝娘娘。”
卓璿領了賞錢,就退下了。
桑寧在她退下後,看向綠枝,詢問道:“她是什麼情況?我看她衣服裡麵還穿著孝衣呢。”
綠枝早打聽好了,便道:“娘娘,卓禦醫好可憐的,彆看她年紀輕輕,已經守寡四年了。”
桑寧聽得一驚:“啊?那她多大?”
綠枝說:“好像是二十歲。”
桑寧算了下時間,驚道:“那她十六歲就嫁人守寡了?”
綠枝點頭:“是的。聽說她是衝喜嫁過去的,就是工部尚書段家,段家的小公子是個病秧子,沒挺過洞房夜,從那以後,她就守了寡。”
“守寡到現在還穿著孝衣?”
“啊?還穿著嗎?”
綠枝沒注意到卓璿裡麵有孝衣。
桑寧聽得皺眉:“工部尚書段家?聽著就有權有勢的。你再去打聽打聽,看她是自願還是被迫啊?”
她也是心善的,也打算積德行善,自然見不得美人受委屈。
“是。”
綠枝應聲就出去了。
卻見陳進拉著卓璿走得飛快,頓時驚得捂住了嘴:什麼情況?陳進跟卓禦醫?
陳進把卓璿拉到了牆角一處僻靜的角落,目光冷冽地俯視著她:嗬,冤家路窄,這個負心人!
相比陳進滿眼的敵意,卓璿麵色如常,隻是微微蹙眉:“陳大人,有事?”
陳進冷笑:“好久不見。故人重逢,不該打個招呼嗎?”
卓璿聽了,便配合地打了招呼:“好久不見。陳進,你有出息了,你哥哥泉下有知——”
“彆提他!”
他厲聲打斷了她的話。
卓璿便不說話了,就冷冷淡淡瞧著他,顯然不想跟他有什麼瓜葛。
綠枝藏身在花樹下,想著偷聽,但隔得有些遠,聽不清,隻能看著兩人的表情,猜測著:舊相識?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