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輾轉難眠,陳七憂心忡忡,知道這次下山肯定是餘良在背後主導,礙於身份,他肯定不會親自動手。
陳七想了一晚的對策,他發現自己無論使用什麼方法,什麼手段。都很難躲過這一次,他根本找不到自己能全身而退的理由,他不想束手待斃,引頸自戮。
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陳七隻能安慰自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同鄧九根師兄一道用過早飯,陳七去涴衣院處理一下事務。長文師兄得知他明日就要下山,跟隨眾人一起除妖,很是爽快的就把他的事分給了彆人。還一個勁的稱讚陳七年少有為,剛入門就得師叔們賞識,日後前途無量雲雲。
陳七心情不是很好,也隻是敷衍了事,辦好事情後就想著練劍不能中斷,下山後一切都凶險萬分,現在得趕緊抓緊時間,實力強上一分是一分吧。
“陳師弟,聽說你也被安排下山了。”一看到陳七,吳靈露就問道。
陳七聽到吳靈露這樣問自己,點頭道:“這件事師姐也知道了嗎?師傅昨天吩咐,我要和鄧師兄明天隨大家一起下山。”
說完轉問吳靈露,“師姐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吳靈露輕笑出聲,爽朗說道:“我肯定知道啊!因為我和你一樣,也要下山去除妖。”
陳七聽她這樣說,頓時心情開朗了許多,因為除了鄧師兄,這次下山的人中又多了一個自己熟悉的人。他高興的一個拍手,臉上全是笑意。
“那太好了,吳師姐跟我們一起下山,那妖怪還不是立刻束手就擒。”吳靈露知道他是在恭維自己,卻也不說破他。
提劍便是向他刺去,陳七見吳靈露話不多言,直接一劍刺來,也是不敢再嬉皮笑臉。他立刻收拾心神,使出上清靈寶劍法,一心一意和吳靈露對練起來。
翌日清晨,天色剛亮。用過早飯,陳七拿了幾件衣物,做了個背囊背在身後,跟著鄧九根來到了師兄們集結的地方。
此次帶隊的人叫韋誌彥,三十歲左右,他是宗主的弟子,修為在築基期。
還有一個副隊是餘剛,他是護法堂的弟子,年紀和韋誌彥差不多上下,修為也是很高,隻差一個突破,就要到築基期。
陸陸續續有人來了,陳七算了一下,有十多個人。有他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待人數到齊,餘剛點了人數,一行人就浩浩蕩蕩朝著山下行去。
這次出發的目的地叫蓮花鎮,離上清宗有三百餘裡路,一行人修為除了韋誌彥是築基期,都是在煉氣期。本來築基期修士可以禦劍飛行,但是其他人修為沒達到,所以隻能步行過去。
第四日中午時分,眾人來到蓮花鎮,和在這裡的弟子彙合。
五個留在這裡的弟子,都是今年下山曆練的人。他們領頭的人叫羅雲,他是上清宗三長老的弟子,修為是煉氣巔峰,其他人修為則要比他差些。
羅雲和韋誌彥並不陌生,見麵後,他就細細說明了這裡的情況。韋誌彥了解了這裡的虛實後,便讓大家先休息一天,明天再去一探究竟。
羅雲說在這裡作怪的是一隻修為不低的鼉,自己幾人對上都難以取勝。鼉這東西俗稱就是鱷魚,但聽當地百姓說,這家夥是最近一個月才出現,以前這裡從來沒有出現過鼉。
第二天,眾人準備好就出發了,蓮花鎮東麵是一座山,南麵是湖,西麵也是一條湖,而北麵則是大澤。西麵的湖水直通大澤,那隻作怪的鼉,就在西麵的湖水裡潛藏,不知道是餓了還是怎樣了?才會出來害人。
加上羅雲他們幾個,十多個人分成四個小隊,有的隊實力差點,就分配了五個人,有的隊實力強一點,就分配了四個人。
韋誌彥是這群人中修為強之人,自然是獨自帶了一隊,他挑選了餘剛、鄧九根和陳七組成了一個小隊,然後其他人根據各堂和修為組隊。
吳靈露和自己執法堂的師兄吳靈霄在一個隊,吳靈露的父親是執法堂的堂主。吳靈霄是他父親從小收養的孤兒,所以也跟她一個姓。
傳法堂的兩位師兄,劉正則、劉正均一個隊。
丹道堂隻來了一個人,再加上長老的弟子徐乾,黃坤兩人組了一隊。這幾位實力強的帶著幾個實力弱的人組隊,各個隊伍看起來也相差不大,不會出現遇到鼉就毫無抵抗之力,瞬間秒殺的情況。
羅雲兩次跟這隻鼉相鬥,都是在不同的水域,前一次是在湖的北方,後一次又是在湖的東方。所以眾人輪流巡視,一旦發現鼉的蹤跡,就用師門秘法通知,大家一起趕去。
眾人分批次巡查,陳七和師兄不會禦氣飛行,所以兩三天下來他們倆隻巡了一趟。但是出乎意料,什麼都沒有發現。眾人不解,難道這隻鼉通了人性,知道上清宗集結人手來對付它,料到不敵這些修士,就隱匿逃遁了不成?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幾天大家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巡視,可是這隻鼉就是不出現,現在弄的有人私下都在抱怨了。
夜晚用過晚飯,安排了一組人出去巡視,韋誌彥就召集眾人商議,既然鼉自己不出來,能不能想辦法引誘它出來,畢竟這樣乾等也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