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大隊長說的,一開始沒參加的以後也沒資格參加了,你小子這腦袋算是白長了,一點記性都沒有。”
但胡嬸兒是個喜歡胡攪蠻纏的,她當即道:“三強說的沒錯,咱們再去找找大隊長,低個頭認個錯,多說點好話,都是一個村子裡的人,你看僧麵看佛麵嘛。”
胡大誌往地上一蹲,低著頭:“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
胡嬸兒叫上自己的寶貝兒子:“三強,你跟我去。”
“好咧,娘。”
胡三強屁顛屁顛地跟在胡嬸兒後麵,去了大隊長家。
可是當胡嬸兒向大隊長提出加入集體酒坊時,卻被大隊長無情並果斷地拒絕了。
“我當初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開始的時候不加入,以後無論酒坊經營好壞,你們都不能再加入了,我不能說話不算話。不然,對人家那些一開始就加入的人就太不公平了。”
胡嬸兒哪容易能被大隊長的一句話就弄得打退堂鼓,她最會胡攪蠻纏了。
“哎喲,大隊長,當時我也是腦子一根筋,聽彆人說說的怕酒坊弄不成搭了高粱,大隊長,咱們都是一個村子裡的,你就通融通融。我們加入隻會給酒坊增光添彩,絕不會拖酒坊的後腿不是,你就答應吧。”
“不行,我不能答應你們。”
胡嬸兒眼珠子轉了轉,又想起跟大隊長攀親戚了,企圖用親戚之間的關係來打通這個環節。
“大,大隊長,不看僧麵看佛麵,咱們不僅是同村的,還是親戚呢。咋滴你那大外甥的姑姑的兒媳婦娘家的哥哥的小姨子還是我二姨家兒媳婦娘家堂姐婆家兄弟的媳婦,你說咱們這多正兒八經的親戚,你就是不看我的麵子,也得看那些親戚的麵子不是。”
大隊長被他繞的腦仁疼,但無論胡嬸兒把誰搬出來,他隻堅守自己的原則。
“你就是說破了天,把誰搬出來都沒用。我要是讓你參與進來了,根本沒辦法跟其他村民交代,彆人都來找我說事兒我怎麼辦?要怪隻能怪你們自己,當初不舍得那點高粱,現在看到彆人掙錢了,就想摻和進來分一杯羹,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大隊長。”
“行了行了,彆說了。”大隊長朝她不耐煩地朝著大門口的方向擺擺手,這是往外趕人的手勢。
胡嬸兒一口氣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下,暗哼了一聲,準備帶著胡三強離開。
這時候就又來了兩家,想說服大隊長加入集體酒坊,胡嬸兒趕緊留下來,查看大隊長怎麼安排。
然而,那兩家也被大隊長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他們三家的人一起出了大隊長家,胡嬸兒就是個攪屎棍,她心裡不平衡,便跟那兩家的人說起了大隊長的壞話。
“我看大隊長也太不給咱們麵子了,怎麼說都是一個村子裡鄉裡鄉親的,又親戚連著親戚,你們說他咋就能那麼無情,咱們把好話跟他說了一大堆,他一點麵子都不看,哎,這做的也太絕了吧。”
其他兩家的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誰都沒有說話,本來就是他們不占理,根本沒資格去怪大隊長。
他們沒搭胡嬸兒的腔,和胡嬸兒胡三強分頭走開了。
胡嬸兒在他們身後氣惱道:“一個一個的膽子還沒老鼠大,連說句話都不敢。”
可接著,她又歎口氣:“咱們以後隻能看著彆人發財了。”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胡三強道:“娘,你彆難過,你要是不想看著那些人發財,我過去一把火把那酒坊燒了,他們就發不了財了,你也不用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