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小子，你來尋老夫什麼事？”
福掌櫃掃了李宸一眼，臉上沒有往日和藹笑容，眼中全是冰冷。
李宸知道，福掌櫃眼中的冰冷不是針對自己，而是針對周劍。
迎著福掌櫃的目光，李宸恭敬拱手，“福伯，小子要請一段時間的假，還望批準。”
“允了。”
“你先下去吧。”
福掌櫃擺了擺手，示意李宸退下。
李宸看福掌櫃一眼，又看周劍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等到李宸離開之後，福掌櫃將目光看向周劍，冷聲開口道，“周劍，若非我神丹閣培養，你能有今日的煉丹技藝？”
“你想去寶丹樓可以，給五千靈石，當做這些年神丹閣培養你的學費，老朽便將你當初簽訂的靈契交還給你。”
“如若不然，你休想離開神丹閣前去寶丹樓。”
“需知違背靈契是要受反噬的，隻是不知靈契反噬的代價你能不能承受？”
周劍麵色蒼白，眼神陰鷙，“福老鬼，這些年我為神丹閣煉了多少爐丹藥？”
“現在你朝我討要五千靈石，不覺得過分了嗎？”
福掌櫃冷笑連連，“神丹閣不是善堂，老朽也不是善人，總之一句話，想要拿走靈契，拿五千靈石來換。”
“好！好！好！”
“好一個福老鬼，好一個神丹閣，好一個玲瓏仙子！”
周劍站起身來，咬牙切齒，拂袖而去。
福掌櫃望著周劍離開的身影，眼神輕蔑，笑容譏諷，“跳梁小醜，憑你也想掀起風浪？”
周劍陰沉著一張臉出了神丹閣，甚至他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了，直奔寶丹樓而去。
寶丹樓中，麵容俊美，氣質陰柔的青年請周劍坐下，關切問道，“周丹師，福老鬼怎麼說，肯不肯放人？”
周劍仰頭灌一杯靈茶，憤憤開口道，“福老鬼欺人太甚，要我拿五千靈石才肯將靈契交還給我。”
“神丹閣的學徒，獲得開爐資格之前，都要與福老鬼簽訂靈契，將精血滴在靈契上。”
“一旦違反靈契上的條約，就會受靈契反噬。”
“整個神丹閣，也隻有那李宸特殊一些，沒有與福老鬼簽訂靈契。”
王鳳鳴眼神閃爍，“李宸？”
周劍眼神輕蔑解釋道，“神丹閣的一個學徒，煉氣三層修為，不足為道。不過此人在煉丹上有些天賦，入修仙界不過五年，已經能開爐煉製聚靈丹。”
王鳳鳴眯著一雙狹長眼睛，皮膚比女人還要白皙細嫩，“的確是個天才啊，可惜不為我寶丹樓所用。”
見王鳳鳴這位凝碧崖王家嫡子對李宸感興趣，周劍補充一句，“對了，今日我還見到了那李宸。”
“他去尋福老鬼請假，福老鬼二話不說便應允了，需知神丹閣其餘的學徒可沒有如此待遇。”
“福老鬼甚至還私自給他開設了一間單獨的煉丹房，我在神丹閣多年，多次朝福老鬼提起此事，福老鬼從不鬆口。”
“福老鬼如此不公，怎能令人信服？”
“哦？”
王鳳鳴目光一轉，眼中射出精光，笑眯眯轉移話題道，“神丹閣和福老鬼有眼無珠，連周丹師這樣的天才丹師也不知道珍惜。如此看來，神丹閣長久不了。”
周劍小雞啄米一般點頭，“是極是極。王公子，在下拿不出五千靈石，無法從福老鬼手中拿回靈契，就不能前來寶丹樓開爐坐鎮。”
“王公子，要不你們替我補上這五千靈石？”
王鳳鳴眯著一雙狹長眼睛，直勾勾看著周劍，看得周劍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
就在周劍忍不住要開口的時候，王鳳鳴率先開口道，“好說，好說，我寶丹樓願替周丹師補上兩千靈石的缺口，至於剩下的，就要周丹師自己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