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大典結束之後,賓客陸續散去。
東孚山上,淩霄殿前,李雲抬手拋出一方玉台,玉台脫手變大,化為一方鬥法台。
這鬥法台原本是屬於紫虛門的,紫虛真人宋稷隕落之後,這方鬥法台便落在李雲手中,用來考較李氏族人的修為。
修仙界中,雖說修為境界才是根本,但是一名合格的修仙者,鬥法手段與鬥法才情是絕對不能少的。身為李氏弟子,若是空有一身修為,而不會與人鬥法,這是李雲絕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李宸出身於世俗,早在世俗時雙手就已經沾滿血腥。
李宸的幾個子女,除了長子李長生性格溫順一些外,剩餘幾人沒一個是善茬兒。
李仙、李雲、李爾、李平安,這四人無不是雙手沾滿血腥之輩。至於諸葛笑笑,諸葛笑笑走的是命道一途,倒是沒有太過驚人的殺伐能力,更擅長趨吉避凶。
李宸也了解過,諸葛笑笑幾乎不曾與人鬥法。
有一個金丹後期的娘親,一個初入金丹的大師姐,諸葛笑笑被保護得太好,基本上沒有經曆過血腥場景。
對於諸葛笑笑,李宸也不要求這個小女兒變成鬥法強悍的修士,畢竟她的天賦不在鬥法上。
從翠微上立族,到凝碧崖李氏,再到如今占據東孚山統治燕國。
如今,李氏一族族人也逐漸多了起來。
從李鴻鵠開始,李氏三代弟子有了十數人,其中多是李長生、李雲、李平安三人的子嗣。
而李鴻鵠、李鴻飛、李鴻宇,乃至於前往世俗之地的李鴻康、李鴻武也有了子嗣。
李雲站在淩霄前,表情嚴肅看著下方廣場的李氏弟子與李氏外姓弟子,沉聲開口道,“鴻鵠、鴻飛、鴻宇、鴻鈴、鴻勝、鴻福、鴻雁、鴻光、鴻新、鴻漸,你們出來。”
李雲開口,以李鴻鵠為首,李氏三代弟子們當即走到了台階之下,麵色恭敬看著高處的李宸、黃清雅、寧紅袖等長輩。
李雲目光從十來個三代弟子身上掃過,繼續開口道,“今日,趁著你們祖父有空,趁著幾位祖母都在,你們相互捉對上鬥法台表現一番。取得鬥法第一名者,賜築基丹一枚,低級靈器一件。”
“往後,每隔三年,李氏三代弟子和四代弟子都要參加鬥法,鬥法最優異者,可獲得家族更多資源培養。”
“三叔,這不公平!”
李雲話音剛落,人群中,李鴻光便走了出來,他神色不忿看著李雲,繼續開口道,“三叔,鴻鵠堂兄多大年歲了?他比我們早出生幾十年,比我和鴻新、鴻漸等人早修煉幾十年,這如何公平?”
李雲神色一冷,“你在質疑三叔?”
李鴻光神色不忿低頭,壓低聲音開口道,“侄兒不敢。但侄兒所言是事實。鵠鴻堂兄年歲幾乎與我爹一般大,他修行了這麼多年才煉氣九層,三叔你分明是偏袒鴻鵠堂兄,想將築基丹賜給鴻鵠堂兄,這對我們來說不公平。”
李雲站在高處,眼神平靜看向其餘人,“你們都是這樣想?”
李鴻鵠張了張嘴,他看一眼諸多堂弟堂妹,眼中閃過一絲羞愧之色,跨前一步,訥訥開口道,“三叔,侄兒的確要比其餘族弟族妹年長許多,這對他們來說確實不公平,還請三叔取消鴻鵠的參賽資格。”
李雲神色沒有變化,冷聲問道,“其餘人也是這樣想?”
李鴻飛、李鴻宇、李鴻鈴、李鴻福、李鴻雁、李鴻新、李鴻漸等人紛紛低頭,不敢言語。
見幾人沒有言語,李雲目光從李鴻鵠與李鴻光身上掃過,冷聲開口道,“羽仙衛,將這兩人拉下去,杖責三十!”
隨著李雲開口,當即有羽仙衛走出,走到了李鴻鵠與李鴻光身前。
李鴻鵠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不敢說。
李鴻光梗著脖子,憤怒開口道,“三叔,你不公平,鴻光不服。爺爺,奶奶,你們也看到了,三叔偏袒鴻鵠堂兄,三叔不公平!”
高位上,李宸眼神平靜,沒有理會李鴻光。
黃清雅眼神閃爍,思考片刻,最終是沒有開口。
李鴻光是李平安次子,眼下十三歲,有煉氣四層修為,靈根資質與李鴻福一樣,平日裡較為受寵。
李鴻光站在淩霄殿前,仰頭望著台階上的諸位長輩,眼中滿是不服。
李長生忍不住,率先開口道,“三弟,鴻光年紀還小,你又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見識?況且鴻光說得沒錯,鴻鵠、鴻飛、鴻宇、鴻鈴幾人比其餘人年長許多,這對其餘人來說確實不公平。”
見大伯李長生開口替自己說話,李鴻光底氣足了幾分,小聲嘀咕道,“本來就不公平。要是我爹在這裡,絕對不會同意。”
李雲掃一眼李鴻光,轉頭看向李長生,微微皺眉,沉聲開口道,“大哥,請稱呼我為家主。”
李長生愣了一愣,看著神色冷漠的弟弟,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李仙雙手抱胸,望著台階下十來個侄兒侄女,眼中是一抹戲謔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