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陽宗玉陽真君率先開口問道,“不是說靈霄、碧霄、瓊霄到了麼,怎麼沒有隨妙音仙子進來?”
妙音真君苦笑,神色哀怨開口道,“靈霄、碧霄、瓊霄三位仙子瞧不上我妙音宗,不肯入我妙音山門,讓諸多道友前去與她們彙合呢。”
“豈有此理!”
妙音真君話音落下,身材枯瘦,麵容陰鷙的血屍真君拍案而起。
血屍真君穿著寬大黑袍,背負一口比他身形還高大的棺材,冷笑開口道,“靈霄囂張跋扈慣了,當真以為這裡是天劍宗?”
“她是要讓我等出去迎接嗎?”
宮內,一眾元嬰修士眼神閃爍,沒有開口接話。
當年靈霄真君上煉屍宗挑釁,搶奪了煉屍宗的魔雲蟲不算,還一劍炸了老僵屍的墓碑,氣得老僵屍從墳墓裡爬出來了。
老僵屍攆著靈霄真君跑了半個南荒域,將南荒域鬨得雞飛狗跳,在場的元嬰修士都是知道的。
血屍真君對靈霄真君有意見,這一點不足為奇。
“血屍道友息怒。”
玉陽真君站起身來,平靜開口道,“大家此行都是為了丹鼎福地,都是為了煉玄鼎。”
“沒有進入丹鼎福地前,還是不要大動乾戈為好。”
血屍真君神色陰沉,冷笑開口道,“這有什麼緊要的。反正大家都是為了煉玄鼎,不妨先鬥法一場,倘若靈霄等人輸了,就交出她們手中的丹鼎令,她們也不用進入了丹鼎福地了。”
血屍真君話音落下,其餘元嬰修士麵麵相覷。
血屍真君是打算出手搶走靈霄等人手中的丹鼎令,不讓她們進入丹鼎福地啊。
丁族是煉屍宗附屬宗門。
丁族老祖丁霜河站起身來,點頭附和道,“我讚同真君的提議,與靈霄等人鬥法一場。”
一眾元嬰修士沉默不語。
真陽宗赤陽真君站起身來,語氣冷漠開口道,“靈霄、碧霄確實有些囂張了,給她們一些教訓也好。”
“走吧,出去迎一迎她們。”
說罷,赤陽真君第一個走出了宮殿,其餘人對視,紛紛站起身來,朝著妙音宗山門外而去。
極樂真君與百花祖師綴在眾人身後,兩人對視間,神識開始交流。
“龐郎,那李宸也來了。”
“是啊。赤陽和玉陽多半是存了除去李宸的心思吧。不過李宸是與靈霄一起的。不巧的是,血屍對靈霄有很大怨氣。這一次,赤陽、玉陽、血屍等人是天然的盟友啊。”
“龐郎,我們該怎麼辦?情欲神君似乎還在東孚山,在東孚山修成了化神,我們是不是要站到李宸他們那一邊去?”
“隔岸觀火,我們看熱鬨就好。”
不止是極樂真君和百花祖師,其餘的元嬰修士相互之間也有交流。
妙音宗山門外,看到一眾元嬰修士結伴走來,尹靈珠與尹天正下意識低頭。
這些元嬰修士,其中好幾位都是真君啊!
李宸與靈霄站在一起,身側是碧霄與瓊霄,身後是化為人形的神火,再往後是尹靈珠與尹天正祖孫。
看到十幾位元嬰修士結伴而來,李宸神色如常,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將目光鎖定在了赤陽真君與玉陽真君身上。
雖然沒有見過麵,但李宸見過白陽真君與真陽神君。
故而第一眼李宸就認出了,人群中有兩位真陽宗的修士。
“靈霄、碧霄,你等好大的排場!”
“仗著天劍神君與雲霄神君撐腰,便可以無視我等諸多同道,要我等出來迎接你們。”
“你們這是沒有將我等放在眼中啊。”
對麵十幾位元嬰修士,為首兩人,是真陽宗赤陽真君,煉屍宗血屍真君。
率先開口說話的人,是赤陽真君。
靈霄真君不是個好脾氣,她眼睛一斜,冷笑開口道,“就是沒有將你等放在眼中,你等待如何?”
“靈霄,你當真以為這裡是天劍宗?”
“今日,老夫免得要給你一些教訓,讓你知曉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血屍真君跨前一步,眼神陰冷看著靈霄真君,毫不遮掩眼中殺意。
“血屍,你整天背著一口棺材嚇唬誰呢?憑你也想教訓本仙子,將你煉屍宗的老僵屍背在棺材裡還差不多!”
“靈霄,休要逞口舌之利!今日,我們新仇舊怨一起算。倘若老夫輸給了你,老夫交出丹鼎令,退出丹鼎福地之爭,日後見了你退避三舍。若你輸了,你交出丹鼎令,退出丹鼎福地之爭,日後見了我煉屍宗門人弟子退避三舍,敢是不敢?”
迎著諸多修士注視的目光,靈霄真君退後一步,將李宸讓到了身前,眼神輕蔑斜睨血屍真君,“憑你還不配本仙子出手。”
“先過了本仙子的小弟這一關吧,要是連本仙子的小弟都打不過,就不要在本仙子麵前狂吠。”
“李宸,上!教訓教訓這老小子,打死了也不妨事。”
唰一下子,所有目光看向李宸。
尤其是血屍真君,他陰冷的眼神看著李宸,表情變得極度危險。
看著對麵一群元嬰修士,李宸嘴角抽了一抽,怪不得天劍神君說靈霄真君性格惡劣。
她拉仇恨的本事,李宸算是見識到了。
不過李宸也沒有反駁靈霄,主動跨前兩步,直麵十幾位元嬰修士,語氣平靜開口道,“除了血屍道友之外,其餘人要是對我等有意見,全都站出來吧,李某接著。”
咕咚!咕咚!
李宸身後,尹靈珠與尹天正嚇得臉色蒼白,緊張到乾咽口水。
瓊霄真君拉了拉碧霄真君衣袖,“師姐,這位李道友?”
碧霄真君朝瓊霄真君輕輕搖頭,眸中帶著一抹笑意,“等著看熱鬨吧。”
靈霄真君雙手叉腰,哈哈大笑,“不愧是本仙子的小弟,這等氣魄,快趕得上本仙子了。”
“聽到沒有,你們這群酒囊飯袋,誰要是不服,儘管站出來跟本仙子這小弟比劃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