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塵眼睛一眯,紀如風到了。
他沒有急著出去迎接,反而咬牙時間給了自己全身好幾拳,又在桌子上磕了幾下後。
才連忙出門迎接,此時狹小的潛龍邸幾乎沾滿了人。
紀如風不怒自威,攝人的目光緩緩掃向孔默冰冷的屍體,卻並未關注這個下人的生死,反而緩緩問道:
“今日宴席,為何朕從頭到尾不見你的行蹤?”
“反而聽聞下人傳言,你闖入了皇後寢宮。”
紀淩塵苦笑一聲,展露了一下身上濕漉漉的衣服。
“冤枉啊,父王!”
“參加婚宴的路上,兒臣不知道被誰落水。”
“唯恐去了在二國麵前丟了皇室威嚴,故此選擇返回潛龍邸更衣。”
“豈料這下人不但不開門,反而開口辱罵兒臣,和兒臣扭打起來,兒臣無奈,才殺了他。”
“你胡說!”伴隨著急促的步伐,身穿奢華宮服,如同孔雀開屏一般的王冰露連忙趕到,對紀如風哭訴道。
“陛下,這孔默可是臣妾親自指派給大皇子的。”
“就是念在他母親早逝,宮內連個貼心的知己也沒有,才將自小伺候奴婢的孔默派來。”
“誰料這大皇子不知道感恩,反而對孔默多加欺辱,如今更是直接殺了他!”
“他分明就是對臣妾不滿啊,陛下!”
紀如風擰眉,怒問道;
“淩塵,事實可如同王貴妃所說?”
“可彆怪朕梅提醒你,你母親故去後,王貴妃經常在朕麵前多加美言,讓朕好生照顧你!”
“你若是無端殺了她指派給你的太監,那便是禽獸不如!”
紀淩塵沒有急著解釋,而是緩緩解開衣袖。
在寬大的衣袍之下,他那瘦弱的身軀之上滿是淤青。
紀淩塵凝聚情緒,哽咽起來。
“兒臣自知母親故去的早,所以格外感激王貴妃的垂簾。”
“故此被這孔默百般刁難,也唯恐王貴妃為難,沒有選擇上報。”
“今日實在是兒臣趕著參加父皇婚宴,和這孔默發生衝突。”
“身為下人,他不老老實實做事就罷了。”
“反而張口罵兒臣是雜種,兒臣實在忍無可忍,這才殺了他。”
此時眾目睽睽,紀淩塵身上那淤青著實刺眼。
就算眾人都知道他不受寵,但終究也是嫡長子,不敢光明欺辱。
此時有彆的貴妃趕到,其中五皇子的母親童嵐翠陰陽怪氣道:
“上有所施,下有所行。”
“一個太監敢直接罵主子為廢物,可想而知王貴妃平日裡都是怎麼教的。”
“你放屁!”王貴妃一下子急了。
“我看上孔默撞破了紀淩塵逃出皇後寢宮,想要稟報,才被他殺人滅口!”
察覺到紀如風眼眸瞬間銳利。
紀淩塵慘笑一聲,“王貴妃,好高明的手段。”
“想必就是你安排人偽造謠言,說我進入了皇後寢宮。”
“在派人將我推入水中,阻止我不能參加婚宴。”
“現如今在汙蔑我和新皇後偷情,一箭雙雕,不愧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