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塵心中不但沒有慌張，反而有些興奮：嗬，讓我來啪啪打你臉吧！
"夫子這個問題問得極好。"紀淩塵從容說道，"其實道理很簡單。河流雖然從地方流過，但若是地勢太高，河水就無法流到田地裡。水往低處流，這是天理。"
"另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紀淩塵停頓了一下，"夫子可知，我們腳下的大地並非平坦如桌麵，而是圓的？"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胡說八道！"孔聖文怒道，"天圓地方，這是古聖先賢早就定下的道理！你竟敢說大地是圓的？簡直荒謬！"
那幾個學子也紛紛嘲笑起來：
"紀淩塵瘋了不成？地是圓的，那我們豈不是要滾下去？"
"就是，要是地是圓的，那另一麵的人豈不是頭朝下腳朝上？"
"哈哈哈，這廢物為了逞能，什麼荒唐話都敢說！"
麵對眾人的嘲笑，紀淩塵淡然一笑："諸位且聽我細說。"
"大地確實是圓的，就像一個巨大的球體。我們之所以感覺不到，是因為這個球體太大了。就好比一隻螞蟻在一個巨大的圓球上爬行，它也感覺不到弧度。"
"荒謬！"孔聖文拍案而起，"若是地圓，那太陽從東方升起西方落下，豈不是繞著地球轉？這與古籍記載完全不符！"
紀淩塵搖頭道："夫子，恰恰相反。不是太陽繞著大地轉，而是大地在繞著太陽轉。"
"什麼？！"孔聖文幾乎要跳起來，"你簡直是大逆不道！《尚書》明確記載，"日中星鳥，以殷仲春"，這說明太陽是圍繞大地運行的！"
"夫子，古籍記載的是現象，但現象背後的道理卻需要深入思考。"紀淩塵耐心解釋，"比如我們坐在船上，看到岸邊的樹往後退，但實際上是船在前進。同樣的道理，我們在大地上看太陽東升西落，其實是大地在自轉。"
紀浩然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這個大皇兄怎麼突然間懂這麼多稀奇古怪的道理？
"還有，"紀淩塵繼續道，"為什麼海上的船隻，我們總是先看到桅杆，後看到船身？這就是因為大地是圓的，存在弧度。"
"為什麼月有陰晴圓缺？因為月亮繞著大地轉，太陽照射角度不同，我們看到的月亮形狀就不同。"
"為什麼不同地方的人看到的星空不一樣？因為大地是圓的，南北位置不同，看到的天空自然不同。"
紀淩塵這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令在場的眾人都聽入了神。
雖然這些理論超出了他們的認知，但仔細想想，似乎確實能解釋很多現象。
孔聖文臉色鐵青，他沒想到紀淩塵能說出這麼一套完整的理論。
雖然與傳統觀念相悖，但邏輯上竟然無懈可擊。
"就算...就算你說的有幾分道理，"孔聖文強撐著說道，"但這些都是異端邪說，與聖賢教誨不符！"
"夫子，真理不會因為與傳統不符就變成謬誤。"紀淩塵平靜地說，"孔聖人不是說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嗎？我們應該實事求是，而不是固守成見。"
正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太學府門口傳來："大皇兄今日倒是口才了得啊。"
眾人回頭看去，隻見紀俊智帶著幾個隨從走了進來。他身穿華貴的皇子服飾，臉上掛著譏諷的笑容。
"二皇弟怎麼來了？"紀淩塵心中暗警惕，紀俊智絕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
"聽說大皇兄在太學府大放厥詞，弟弟自然要來見識見識。"紀俊智走到眾人中間，環視一圈，"剛才在門外就聽到了，什麼地圓日轉的，確實很有想象力。"
孔聖文見到紀俊智，態度立刻恭敬起來："見過二皇子殿下。"
"夫子不必多禮。"紀俊智擺擺手，"我倒要問問大皇兄，這些奇談怪論是從哪裡學來的？莫不是在潛龍邸閉門造車想出來的？"
"這些都是學習古籍時的心得體會。"紀淩塵淡然回應。
"心得體會？"紀俊智冷笑，"大皇兄，光說不練可不行。既然你說地是圓的，太陽不動大地轉，那你能證明給我們看嗎？"
這確實是個難題。
紀淩塵雖然有現代知識，但要在古代證明地球自轉，確實不太容易。
"證明需要時間和條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紀淩塵如實說道。
"哈哈，果然是紙上談兵！"紀俊智大笑，"既然證明不了，那就是胡說八道！"
那些學子也跟著起哄："就是，說得天花亂墜，結果什麼都證明不了！"
"我看就是想出風頭，故意說些怪話吸引注意！"
紀俊智見眾人情緒被調動起來，決定趁熱打鐵："大皇兄，既然你這麼有學問，敢不敢和弟弟比試一場？"
"什麼比試？"紀淩塵問道。
"很簡單。"紀俊智胸有成竹地說，"現在正值盛夏，酷熱難耐。你不是號稱博學多才嗎？那我就出個題目——三日之內，製出冰塊來！"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盛夏製冰？！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