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楓雪安排的隱蔽院落裡休息了兩日,紀淩塵的傷勢基本愈合。
更重要的是,有了那十萬兩銀票做後盾,他做事的底氣更足了。
"該去收賬了。"紀淩塵整理好衣襟,腰間佩著父皇賜予的玉牌,大步走出院落。
今日他要去找紀俊智,索要那五家商鋪。
當初在太學府,紀俊智信誓旦旦地打賭,如今輸了卻想賴賬,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紀淩塵直奔二皇子府。這座府邸位於皇城內苑,建築華麗,占地極廣,處處顯示著紀俊智受寵的地位。
"通報一聲,就說大皇子求見。"紀淩塵對門前的侍衛說道。
侍衛進去稟報,不一會兒出來回話:"二皇子有請大皇子進府。"
紀淩塵進入府中,在管家的引導下來到正廳。
紀俊智正坐在主位上品茶,看到紀淩塵進來,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大皇兄,什麼風把您吹來了?"紀俊智陰陽怪氣地說道,連起身相迎都免了。
"二皇弟客氣了。"紀淩塵走到廳中,也不客套,"我今日來,是為了那五家商鋪的事。"
"什麼商鋪?"紀俊智裝糊塗,"大皇兄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裝什麼糊塗?"紀淩塵冷笑,"當日在太學府,你我當著眾人的麵打賭,你輸了要給我五家商鋪。這麼多人作證,你想賴賬?"
紀俊智放下茶杯,一臉無辜:"大皇兄,你可彆胡說。我什麼時候和你打賭了?"
"紀俊智,你還要不要臉?"紀淩塵怒道,"孔聖文夫子親自作證,太學府那麼多學子都看見了,你現在說沒有?"
"哦,你說那件事啊。"紀俊智這才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可是大皇兄,你那製冰之法分明是妖術,用妖術贏的賭,不能算數。"
"妖術?"紀淩塵被氣笑了,"連父皇都說是奇技,你竟然說是妖術?"
"反正我就是不認。"紀俊智耍起了無賴,"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反正商鋪我是不會給的。"
紀淩塵深吸一口氣,他早就料到紀俊智會耍賴,但沒想到會如此厚顏無恥。
"好,很好。"紀淩塵點點頭,"既然你不講信用,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紀俊智站起身來,"大皇兄,你想乾什麼?這裡可是我的府邸,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撒野?"紀淩塵冷笑,"我這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撒野!"
話音剛落,紀淩塵突然出手,一把抓住桌上的茶壺,直接朝紀俊智潑了過去。
"啊!"紀俊智沒想到紀淩塵真敢動手,茶水潑了一身,狼狽不堪。
"紀淩塵!你瘋了!"紀俊智氣急敗壞地大吼。
"瘋了?"紀淩塵又抓起一個茶杯砸向紀俊智,"我是瘋了,瘋得想要收拾你這個不講信用的東西!"
紀俊智連忙躲避,但動作笨拙,又被茶杯砸中肩膀。他徹底怒了,揮拳朝紀淩塵打來。
"好啊,想動手是吧?"紀淩塵也不客氣,迎麵一拳打在紀俊智的鼻子上。
紀俊智從小養尊處優,哪裡會打架?被紀淩塵這一拳打得鼻血直流,踉蹌後退。
"我跟你拚了!"紀俊智捂著鼻子,狀若瘋狂地撲了上來。
紀淩塵雖然這具身體不算強壯,但前世的格鬥經驗還在。他靈活地閃開紀俊智的攻擊,趁機又是一拳打在對方的腹部。
"嘔!"紀俊智被打得彎下腰去,差點吐出來。
"來人!來人!"紀俊智一邊躲避一邊大叫,"有人行凶!快來人!"
很快,十幾個護衛衝進正廳,將兩人分開。
"殿下!您沒事吧?"護衛們圍著鼻青臉腫的紀俊智,關切地問道。
"給我拿下這個瘋子!"紀俊智指著紀淩塵咆哮道。
護衛們麵麵相覷,不敢輕易動手。畢竟紀淩塵也是皇子,而且現在還是督造使,身份地位擺在那裡。
"怎麼?不敢動手?"紀淩塵整理了一下衣襟,從容不迫地說道,"那我就走了。不過紀俊智,賬還沒算完。"
"站住!"紀俊智擦了擦鼻血,"你以為打了我就能一走了之?我要去父皇那裡告你!"
"告我?"紀淩塵轉身冷笑,"你告啊,看父皇信你還是信我。"
"你!"紀俊智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智兒,怎麼回事?"
王貴妃帶著幾個宮女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她看到紀俊智的慘狀,頓時勃然大怒。
"紀淩塵!你竟敢在智兒府中行凶!"王貴妃厲聲質問。
"見過王貴妃。"紀淩塵淡淡行了一禮,"娘娘來得正好,也省得我再解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