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每年春天,這裡都會開滿她喜歡的花。”
陳知行站起身,風卷起他衣角,一片花瓣黏在他肩頭,像一句未儘的告彆。
周若璃紅著眼,聲音輕輕的,彷佛一觸就碎:“容容姐,我們送你回家啦。”
直到暮色緩緩落下之後,陳知行輕輕拂過她帶著笑容的照片,輕笑道:“我曾經答應你的嘛,每年都會來看你的。”
陳知行最後看了一眼墓碑,又彷佛看見了鄧容站在校園的白玉蘭樹下,朝著他低笑的場景。
而今,在現實與記憶中的兩人隔著白玉蘭,隔空相望。
一地零落的花瓣,終於把理想主義與現實主義揉成了一團沒人要的廢紙!
而那張廢紙上,明明寫著她在同學錄上的話。
【如果理想溺死在長夜,請讓我的骨灰順流而下,去見證你們抵達的黎明。】
她,就這麼安安靜靜的葬在了這裡,和她的理想主義,和她的一切,包括那些非人的折磨。
若乾年後,或許無人記得,隻有在典型案例之上,冰冷的記著她的名字。
而她,也從那個活潑的少女,變成了如今一張小小的,僅剩一寸的黑白照片。
當如白駒過隙的時光緩緩流逝,或許很多年後,這裡的白玉蘭都會漸漸枯萎,成為人們的遺忘之地,但這世界上總會有一個人記得。
......
長天、巴蜀、北湖。
這三個地方形成一個三角形,每一個距離之間都跨越至少兩千公裡!
按理說,這三個地方不應該存在關聯才對,可現在的新情況是,這三個地方因為鄧容,似乎全都關聯了起來。
如果全都能關聯起來的話,那也就代表著,三地之間存在的利益勾連、權權勾結等情況,絕對不會是像是看起來的這麼簡單。
且,北湖山頭林立,派係叢生。
假如有勾連的話,似乎也是挺正常的,畢竟一個個派係...誰知道他們的背後又是什麼樣的人呢。
北榮這兩天的情況很不好,因為陳知行前段時間對本土一係的打擊,讓本土一係感受到了危機,尤其極有可能損失一位地級市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的時候,這群人更坐不住了。
龍江的格局也在變動。
王振國把易飛帶回去的當天晚上,對方突然招供,全都承認了那些事情都是他乾的,所以第二天一早就發了公示,將易飛雙規。
可也是在易飛雙規之後,按照流程移送檢察院準備提起公訴,可也就是在檢察官整理檔案,按照流程對易飛進行問詢的時候,易飛突然說,這一切都是陳知行為了立威,栽贓嫁禍給他的!
這個說辭出來的時候,王振國也驚呆了!
這也是他匆匆趕回龍江市的原因。
一時間,整個龍江市政壇都為之震動!
一旦證據坐實了,這位北湖政壇最年輕的正處級乾部或許會遭遇毀滅性打擊,稍有不慎都要坐牢啊!
這是...政治迫害!
然而,陳知行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微眯著眼睛,冷笑了起來:“時間剛剛好啊,畢竟我也剛回北榮嘛。”
“隻是...不知道鄧容最後留下來的這個內存卡裡,到底有些什麼東西啊...”
說著,他拿著新買的內存卡,插在了讀卡器上,又把讀卡器插在了電腦USB插口上。
然後,盯著電腦!
【感謝大佬的打賞,今天加更不了啦,明天加更】
【鄧容妹妹記錯年齡了,改成十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