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素雪瞧著那已經空了大半的紙張。
雖然心中不滿,最終是忍著雙腿的痛意,繼續埋頭於案邊。
直至深夜。
樓素雪揉了揉如今已幾乎毫無知覺的右手。
將再次謄抄結束的心經交給了寧安公主。
“還請公主殿下過目。”
寧安公主從人手中接過了紙張,毫無耐性的翻了兩頁,終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這次還不錯!明日拿去給父皇交差,”
“是。”
身旁的婢女連忙收了起來。
寧安公主站起身,那雙眸子打量了樓素雪幾分。
“不過,”她看著那幾個守著的人,“將她給我吊起來,打!”
樓素雪心中惶恐。
這不是已經過了,為何還要動手?
樓素雪連忙爬出了桌案前,朝著寧安公主磕了個頭。
“公主殿下恕罪,隻是…不知奴婢又有何處做的不對,還請公主殿下明告。”
“哪裡不對?”
她踱步而來,身上的玉訣碰撞成響,隨後半蹲在女子的身旁。
那雙被養的極好的手,搭在了樓素雪的下巴上。
輕輕一抬,逼著她仰視著女人的眼眸。
“寫了這麼多遍,才寫好,這…就是你的無能。”
那雙眼雖看似單純,可實則裡麵卻滿是戲謔。
“本公主這最討厭的便是廢物,下次,如果你再不能一舉將事情做得完美,哪怕是…就算你是皇後舉薦來的人,本公主也容你不容。”
那雙美眸也厲了起來,將士之吐蛇信子的美人蛇。
樓素雪連忙低頭,卻被人用力抵著,便最終隻能化作一句。
“奴婢明白,絕不會有下次。”
瞧著眼前人如此識相,寧安公主臉上也露出了幾抹笑容。
“你這麼乖巧,本公主倒有些舍不得了,那就…十丈,就當是給你今日通過考核的獎勵。”
她鬆了手,站起身,貼著樓素雪的身體走了過去。
而那腳卻不偏不倚地踩在了樓素雪的手上,又狠狠的碾壓了過去。
雖然滿是疼痛,最終是忍了下來。
很快,院中早就已經架好了刑具。
嬤嬤也滿臉冰冷的走到她身邊,“樓姑娘,請吧。”
樓素雪點了點頭,勉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被嬤嬤便半拉半推的拉到了院子裡。
其他幾人則是快速的將樓素雪捆綁在那木樁之上。
其快速的速度,簡直便是多年好手。
樓素雪始終不曾掙紮,更不曾哀嚎求饒,要更讓已經打算睡下的寧安公主有幾分興致。
“還不求饒?”
寧安公主有些無聊的用簪子攪著那脂粉罐中的粉末。
眼眸之中已然帶了幾分有趣。
這種場景,幾個陪讀都曾經曆過。
前幾個陪讀,要麼是早已被那些刑具嚇得昏厥不醒。
要麼便是歇斯底裡的求饒。
唯獨隻有樓素雪,真是個獨特的存在。
“聽說…樓家派人在找本公主這的門道,就想讓本公主弄死她?”
身旁的丫鬟聽到公主的問詢連忙回應。
“是,隻是殿中人皆是公主心腹,是斷不敢出賣公主殿下的。”
真是有趣。
那些個世家大族,哪怕知道送進宮中陪讀,快讓自家女兒死於非命,可終究…還是送進來了。
隻希望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唯獨著眼前的樓家。
“本公主知道了,你去跟嬤嬤說,重重的打,本公主倒要瞧瞧她會不會求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