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比得過在這宮中提心吊膽,日日都生怕腦袋移家的舒坦。
“你還真是…讓本公主覺得好笑,這宮中這麼些人,每個人跪倒在本公主的石榴裙下,所求的都是本公主高抬貴手,讓他們離去,唯獨你…竟然真想留在這宮中。”
還真是可笑。
你之砒霜,她之甜糖。
曾經眾人所厭惡之事,如今卻是眼前之人哀求之事。
她目光落在眼前的女子身上,思考了許久,卻又忍不住地開口問道。
“你…真的,想要留在此處?你難道不知外界那些人對本公主的評價,你畢竟救了本公主的性命,就算此刻你有些妄為,想借此離宮,本公主不是不能答應。”
寧安公主仍舊在試探眼前之人的行徑。
想知曉她…內心之中究竟是如何思慮?
“臣女已無家可歸,這公主殿便是唯一棲身之所,還請公主殿下高抬貴手,莫要將臣女趕出宮中。”
唯一棲身之所?
“你雖然確實做了些妄為,可終究是樓家子孫,更是樓家嫡女,樓家是慣不會不認你的。”
在京城之中的貴族之家素來都要依靠著聯姻二字而穩固合作關係。
樓素雪這番嫡女之身,往後是聯婚的首要人選。
雖然寧安公主覺得樓素雪肯定不會被樓家所拋棄。
“樓家如今對於臣女而言,便是龍潭虎穴,更是要臣女性命之所,臣女不願與他們為伍,就請寧安公主看在臣女的救命之恩,允了臣女。”
寧安心中本就有所猶豫。
她,是江彌點名說危險之人,原本也想借此機會將人送走。
此刻眼前的她,心中的那份憎恨與懼怕並不為假。
言語之中的那份懇求,更是讓人身臨其境。
素來對這世間無趣的寧安公主卻在此刻略感地有幾味情。
“本公主再想想吧,你先回去。”
“是。”
——
寧安公主出了事的事,很快便瞞不住,更何況此事還事關皇後所生的七公主。
江彌聽聞此事後,便快速趕往宮中,直到門口時才聽聞寧安公主醒來吃了些飯又睡下了。
他便直勾勾地朝著樓素雪的偏殿而去。
眼眸之中滿是逼問與恨意。
一想到那女子為了在這宮中站穩腳跟,竟然不惜一切代價,如此算計七公主與寧安公主,哪怕是挨了千刀也不為過。
“嘶。”
與此同時。
樓素雪脫去了外袍,露出了香肩,而肩膀上有一大片的青紫痕跡。
樓素雪又從一旁的托盤裡取來了專治跌打的藥酒,剛剛揉搓開來附在其上,感覺無比的刺痛。
但卻也知,這藥效即佳,是最好的恢複良藥。
臉上的虛汗化作水流而入,樓素雪已經無暇顧及,再度倒了些藥酒在自己的手上,開始按照那醫女所說,開始揉擦。
“你在做什麼?”
樓素雪聽見那夾著怒氣的男子聲音,依然顧不得其他,連忙將衣服拉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