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嬤嬤之前亦曾聽他人提及。
樓素雪因出身樓家,又受皇後推薦緣故,被江彌同寧安公主疑心,關係素來過於疏遠。
卻不知何時又變成今日這番模樣。
不過是些言語折辱。
卻能讓寧安公主動了手。
寧安公主雖看似目中無人,卻始終不願與皇後過於撕破臉皮。
對於皇後跟前的幾個奴仆,也幾乎都是避而不見。
而今日卻與崔嬤嬤有了如此摩擦。
“本公主身體不舒服,就是不想去皇後那,更是不想見那鐘氏怎麼了?”
寧安公主轉過頭看向崔嬤嬤。
“難不成本公主挺著病體,非要去見她,到時候若回來病重難醫,傷了身子,崔嬤嬤負責嗎?”
崔嬤嬤自不敢開口,灰漉漉的逃走了。
那些謾罵之話,樓素雪早已習以為常。
也不曾想到寧安公主會因此而大怒。
“公主其實不必…”
“你以為我是在幫你?”
她看著眼前之人,“本公主是在幫自己。”
寧安公主原本就不想去見皇後,更不想見皇後那唯一侄女。
所以,索性直接將此事鬨開。
皇後真派人來問,寧安公主便真正病上一場。
“若是皇後再派人來請,公主殿下還要推辭嗎?”
“本公主病了。”
寧安公主看著她的眼睛,又說了一次,隨後直接走進了公主殿。
不多時。
靈犀回來時,身旁果然站著個宮中太醫屬的女官。
“皇後娘娘說,公主玉體實在珍貴,怕是真生了什麼大病,所以讓在下前來為公主請脈。”
那皇後還真是疑心。
靈犀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看著樓素雪,目光中也帶著幾分期許。
“公主殿下隻是有些發熱,想來應是前幾日落下的病根,既然娘娘已經派人請了太醫署的人過來,臣女便不用去了,還請大人速同我一同前去。”
那女官點了點頭,便朝著裡麵走去。
靈犀卻拽住了樓素雪衣袖,“這女官可是皇後心腹,你…要真被發現了,可是又要挨罵。”
樓素雪給了靈犀一個目光,又拍了拍她的手,示意人放心即可。
那女官一路殺到寧安公主榻前。
“公主可感覺身體有何處不適?下官也好對症用藥。”
寧安公主如今躺在榻上,神色之間確實略帶幾分憔悴之意。
“不知是否是剛剛從學堂回來時撲到了風,本公主頓時覺得頭疼難耐,還不得不拒絕母後之邀,還請女官替本公主查的仔細一些,本公主才好給母後一個交代。”
那女官從藥匣裡麵拿出了一應物件,隨後為公主把起了脈來。
可這脈象上,卻無半分痕跡。
“公主…脈象看起來確實有些虛弱,但頭疼之症,下官一時也束手無策。”
寧安公主搖了搖頭,又蹙了蹙眼眸。
“不行,本公主真的好疼,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太醫術的人都看不出來嗎?”
“公主恕罪。”
那女官實在被為難得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