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上魚類售價往往是根據鮮活程度而定。
魚越新鮮。
售價越貴。
隻是平日裡市麵上鮮有活魚。
哪怕是死魚的價格往往也要被賣到三四百文一斤的價格。
麵對眾人的問詢。
方建麵含笑意,伸出手指:“我這上好的鮮魚,不二價,一兩銀子一斤,要想買的就快些過來,否則等下可就要售罄一空了!”
在大乾,一兩銀子能買五十斤精米。
足夠一家三口吃上月餘。
這鮮魚雖是稀罕東西。
可是方建提出的高昂售價卻仍讓許多人望而卻步。
這個價格一經喊出。
攤位前的顧客頓時散去不少。
牛二蹲在一旁。
聽到這個售價也不禁為之咋舌。
“嘶,建哥,你這個價,是不是喊高了?”
方建聞言,搖頭說道:“要在這裡做生日,就得學會嘩眾取寵,淘汰掉那些不屬於我們目標的客人。”
“一兩銀子一斤的價格雖貴,但肯定有人願意買單。”
“畢竟賣貨賣的就是個稀缺,之前我已經打聽過了,這市場幾乎沒有野生的活魚售賣。”
“在這裡,咱們就是蠍子粑粑,獨一份!”
方建對於自己的貨品雖有信心。
可奈何沒經受住市場的考驗。
直到傍晚時分,集市逐漸散場,方建的魚也沒賣出幾尾。
至於那條娃娃魚,方建甚至都未曾將其取出。
吳明,牛二畢竟是軍中將士,不能在外逗留太久,否則夜不歸營,很可能要遭受懲罰。
二人收拾著東西,情緒明顯不太高漲。
而此時的鴻賓樓內,一名衣著光鮮,身著錦繡綾羅的中年男人從中走了出來,同時身邊還跟隨著幾名臉色各異,垂頭喪氣的青年。
“你們幾個廢物,竟然連後廚的材料都備不齊,我養你們還有什麼用!”
中年男人的嗬斥傳遍了整條街道。
見其現身。
方建臉上頓時就露出了笑意:“二位,彆收拾了,趕快過來迎客吧!”
吳明,牛二聞言均是一愣。
他們可沒將那衣著光鮮,舉止跋扈的男人當作是他們的客人!
尤其是吳明,更是湊到方建身邊低聲說道:“我說建哥,你可彆自討沒趣了,這位是鴻賓樓的大管家周夢溪,此人平素最是囂張跋扈,現在又正處氣頭上,你可彆去招惹他的晦氣!”
牛二聞言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明哥說的對。”
“這姓周的平日裡接待的都是達官顯貴,眼高於頂。”
“咱們還是彆招惹這個晦氣了,早些回營,也好免得麻煩!”
這二人對於這位鴻賓樓的大管家似乎是頗為忌憚。
不住的勸說方建莫要自討沒趣。
可是他們哪裡知道,方建一直在等候的,就是這位鴻賓樓的大管家。
現在天將傍晚,正值晚宴高峰。
他們中午來到這裡,仍遇到了許多攤販,這便說明他們是想要借著鴻賓樓中午采購食材的契機,兜售自己的貨品。
畢竟這偌大的酒樓售賣的食材也肯定要保持新鮮。
加之如今的大乾還沒有什麼像樣的保鮮手段。
所以提前備菜,就是鴻賓樓的最好選擇。
方建在這裡蹲守了整整一個下午。
卻始終不見有人出來采購食材。
他便預料到了鴻賓樓今天要出情況。
事實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鴻賓樓後廚備菜不夠,晚宴告急。
正是他兜售貨品的最佳契機!
麵對身旁兩人的勸阻。
方建自信一笑:
“我倒是要看看這位周管家究竟有多難纏。”
“今天這樁生意,我還非要和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