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盛二十幾歲的大男人。
如今卻被嚇得抖如篩糠。
連話都說不清楚。
隻是那老婦人仍未察覺出端倪。
還沒好氣的對方盛問道:“什麼耳朵?你耳朵怎麼了?”
“娘,不是我的耳朵,是那袋子,袋子裡裝的全都是耳朵!”
方盛說到這裡,聲音裡明顯帶著哭腔。
老婦人眉頭緊鎖,並不信邪。
上前對著布袋子就踢了一腳。
就這一腳,將袋子裡的粗鹽全部踢出。
而在那泛著黃色的鹽袋子裡。
的確露出了半串人的耳朵!
那串耳朵在鹽裡鹽漬了半宿,現在明顯有些發黃,看著有些像皺褶的橘皮。
方盛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麵。
一見那一連串的耳朵被母親一腳帶出。
頓時手捂著胸口,扶牆大口嘔吐起來。
那老婦人被嚇得一連退後幾步,手指著方建抖如篩糠:“你,你,你殺人了?”
方建聞言,故作厲色:“這都被你知道了,看來你也不能活了!”
方建說話之間,順手從身側的糧車上取下了剝皮刀。
剝皮刀明光閃閃,奪人二目。
老婦人隻覺一陣涼意襲湧,胯下一陣溫熱,競被方建此時的神情給嚇得尿了褲子!
方建手持剝皮刀一步步朝她逼近:“誰想找我的麻煩,我就要誰的命,誰想拿我的東西,誰就得跟他們一起死!”
方建這話說的並非誇大。
畢竟袋子裡裝著的這些耳朵。
本就是昨夜攔路,妄圖搶劫自己的那群惡丐。
方建殺了他們十幾個人。
毫不手軟。
也算是將自己這番威脅給詳實踐行了一遍!
老婦人眼裡原本軟弱可欺的方建。
此刻仿佛化身地獄修羅。
正揮動手刀,想要收割她的性命。
之前從院中搬走的那些東西她一件都不敢再惦記。
隻是拉起仍在嘔吐的方盛,逃也是的離開了方家。
眼見著對方被嚇成這副模樣,方建不禁冷笑一聲:“老豬狗,看她日後還敢來找麻煩!”
方建說至此處,轉頭看向周遭注視著自己的鄰居們:“諸位,今日之事你們全都看在眼裡,孰對孰錯相信你們自有定奪。”
“他日若有麻煩登門,還望諸位賢鄰能替方某作證,我在這裡先謝過了!”
方建這話說得十分客氣。
說完後還不忘對眾人深鞠一躬,以表感謝。
隻是再客氣的話,如果是手握著刀說的,這意味都難免要有些變化。
眾人剛剛可是看到了那被穿成串的耳朵。
雖然沒人細數多少。
可根據目測起碼也要有十幾二十個。
這便說明方建手下的人命,起碼要有十幾條!
想到那日在方家發生的械鬥。
想到馬群等人吃癟離去時的場景。
他們哪裡還敢對方建有所置喙。
隻得對其微笑示意,不願給自己找惹麻煩!
方建相信通過剛剛這番溝通,自己這些“賢鄰”該不會有人再嘗試給自己使絆子了。
待到眾人散去,他轉頭看向溫如玉。
卻發現自家娘子小臉煞白。
正抿著嘴唇,一臉驚懼的看著自己。
其實方建心裡也明白。
溫如玉有當下這般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