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玉本想回去取來銀兩,還給馬俊。
卻不想才剛轉身,卻被馬俊拉住了衣袖。
大乾封建,講究的是男女授受不親。
經這麼一拉扯,兩人都如同觸電一般,趕忙退開幾步。
溫如玉秀眉微蹙,明顯是因為馬俊的唐突之舉感到不滿。
反觀馬俊也因此事漲紅了臉頰,結結巴巴對溫如玉說道:“那個,我還有事,不能久留,這糧食我就放在這裡了,不必送了……”
馬俊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方家。
溫如玉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
不覺間竟失笑出聲。
不知為何。
她總覺得此人有些熟悉。
且性格也不似那些棍夫那般跋扈,頑固。
念對方隻是情急所迫,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溫如玉也並未過多計較此事,隻是將那袋沉甸甸的糧食拎了回去。
回到堂屋的時候,溫如玉發現姐姐正在門口觀望著門口駛去的車輛。
溫如玉還以為姐姐看到了方才馬俊與自己的拉扯。
於是旁敲側擊的問道:“姐姐,你看什麼呢?”
“我總覺得,剛剛那人看起來有些熟悉!”
溫如意目露不解之色,似乎並非作偽。
溫如玉也有這種感覺。
於是當即附和道:“沒錯,我剛剛也覺得他有些熟悉,隻是一直想不起何時有過交集!”
溫如意坐回到桌前,緩緩說道:“當初父母還在世的時候,咱們家的隔壁曾有過一對孤兒寡母。”
“父母見她們可憐,時常給些關照,就連後來那位母親離世,也是爹娘和幾位鄰居出錢操辦的。”
“那位母親離世以後,父親還曾想過要將那家的孩子過繼過來,收為義子。”
“隻是家裡那時條件不好,多收養一個孩子怕也是養不活,於是這件事情一來二去就算擱置了……”
溫如玉不記得以前還有過這樣一個鄰居。
聽得姐姐提起。
趕忙開口追問:“那後來呢?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後來那孩子突然就失蹤了,有人說是被接走了,也有人說是去山裡找吃的,被野獸給叼去了,咱爹和咱娘那時還因這件事情傷心了好一段日子。”
說至此處,溫如意再度看向院外:“如果那孩子還活著,想來如今也該這麼大了吧……”
方建等五人經過兩日跋涉,終於在第二天晚上返回了駐軍營地。
大大小小六七頭野豬擺在地上。
場麵著實有些驚人。
尤其是掉進陷坑,被吳明等人圍殺至死的野豬王。
那碩大的豬頭擺在地上,獠牙足有嬰兒的手臂那麼粗,即便已經被肢解,仍散發著攝人威勢,讓人看完心生懼意。
隻是營地裡雖有些士兵駐守。
卻不見火長曾來在此陪同。
問及曾來去向,眾人隻說是在房間裡與人談話,卻又都說不清來人是誰。
士兵們急著剝皮剔肉,享受著豐收帶來的喜悅。
方建則是繞開人群。
一路來到了曾來的房門外。
偷聽起了裡麵的談話。
“姓曾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乾什麼,你對酬勞的事情閉口不提,不過就是想讓我們兄弟白死而已!”
“不是我想讓他們白死,而是咱們當日已經說的一清二楚,想要銀子,就要提著人頭來見。”
“你們行動失利,蒙受損失,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們那麼多人,還不是他們三個人的對手嗎!”
房間裡燭火搖曳,顯得有些昏暗。
方建透過門上的紙窗,勉強能夠看到有兩道人影,聽清兩人之間的對話。
這兩人當中的一個。
就是火長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