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建這剛剛用於給自己壯膽的一嗓子。
也將身旁睡夢中的劉權驚醒。
猛的坐直了身子:“嗯?怎麼了?乾嘛又吼又叫的!”
“權哥,有怪物!”
一旁的陳誌輝眼見著劉權蘇醒,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指著正在與方建對峙的那頭怪犬喊道。
劉權移過目光,隻看了一眼。
隨即便也瞪大了眼睛:“這是棺材犬,打它頭上的那個瘤!”
方建雖然不知道何為棺材犬。
可是隻聽這個名字。
便也能知道此物絕非善類!
隨著劉權的提醒。
方建將原本瞄準心臟的槍口移到了那頭怪犬的頭上。
緊接著十分果決的扣動扳機。
子彈隨著火焰,直衝著那頭怪犬打去。
手槍雖然射程有限,殺傷力也要弱一些。
但其最大的優勢就是火力充足,相較於那把雙管獵槍,手槍擁有更強的應對力和壓製力。
隨著子彈不斷射出。
那棺材犬也十分敏捷的四處閃躲。
絲毫不受子彈的威脅。
從坡下到坡上幾十米的距離。
隻在頃刻之間便被這怪犬跨越。
順勢鑽進了那巨熊棲身的樹洞裡。
方建殺的興起,還想繼續去追,卻被劉權伸手阻攔:“彆追了,那東西邪得很!”
方建微微皺起眉頭:“你似乎認得那東西!”
“沒錯,的確認得。”
“其實不僅是我認得,誌輝,我想你也應該認得!”
陳誌輝剛剛已經被嚇破了膽,如今坐在一旁,隻是看著那黑黢黢的洞窟發抖,哪裡還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方建重新坐在劉權的身邊。
“說說吧,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劉權聞言,深吸口氣:“那東西叫棺材犬,是吃人肉長大的邪物。”
“它身上的箭傷,就是當年我爹和他爹留下的……”
荊華山是古戰場的傳聞並被杜撰。
因為這片群山當中。
也有許多能夠作為此事的佐證。
這其中就包括這頭樣貌怪異可憎的棺材犬!
十五年前,劉權的父親與陳誌輝的父親結伴上山,想要靠打獵貼補家用。
也就是在這亂墳嶺內,他們遇到了這頭棺材犬。
據說當初這怪犬正被一群野豬圍攻。
但它卻並不顯得畏懼。
甚至還敢齜牙挑釁。
他兩人的父親不知這是什麼東西。
還以為是某種變異的野狼。
於是便躲在一旁偷偷觀望。
眼見著這頭怪犬一連將好幾頭百斤重的大野豬撕成碎塊,可見其驍勇彪悍。
直到這個時候。
兩人都還沒察覺出任何的異樣。
這怪犬雖然生撕了幾頭野豬,但自己也被野豬給頂的肚爛腸流,重傷垂死。
隻是即便如此,這怪犬仍在掙紮。
朝著亂墳嶺的深處跑去。
兩人常聽老人說動物有靈,能夠通過草藥治療自己的傷勢,有些年深日久的靈藥更是常有些異獸保護,不許旁人摘取。
他二人見這怪犬生的迥異,想來也不是俗物。
如今身受重傷,定然是想要尋找藥草醫治自己,於是便趕忙追了過去。
可等他們隨著這條怪犬來到亂墳嶺深處的時候。
卻見那怪犬正從土裡刨出一口棺材,用頭頂的肉瘤頂翻棺蓋,舔舐從那死屍口中生出的一株蘑菇。
那蘑菇生的血紅色,上麵滲出許多黑紅色如同鮮血般黏膩的液體,正被怪犬瘋狂舔舐。
怪犬腹部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這讓兩人將其當做了妖物。
於是乎劉權的父親搭弓射箭,想要除掉這條怪犬。
結果怪犬並未被射殺,隻是負傷逃離了亂墳嶺。
他二人也將那口中生有蘑菇的古屍連同棺木付之一炬,就此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