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建深知這老猿年久通靈,肯定能夠聽懂自己的問話。
果不其然,在聽完了他的話後,老猿從地上抓起了一節樹枝。
就地畫起畫來。
老猿歪歪扭扭的在地上畫了兩條魚,同時伸手指向山下的密林。
指了指方建,又指了指自己。
方建看了老猿的動作後沉思片刻。
忽然想起自己當初曾在半山腰的一處溪流中打魚。
那次他進山收貨的時候曾見自己用於困魚的遮蓋被人動過。
而且有人在旁鬼鬼祟祟,似乎想要偷魚。
方建那時動了惻隱之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任憑對方拿走了幾條。
卻不想那日偷走自己收獲的竟然便是這白毛老猿。
自己當日所做的善因,今日算是結出了善果。
方建領會了老猿的意圖,笑著對其問道:“原來那日裡在山腰偷魚的就是你!”
老猿重重點了點頭,隨即又指了指被方建作為戰利品的那隻狗頭。
他十分擬人化的伸手撫摸自己的手臂。
同時齜牙咧嘴,表現出一派痛苦的神情。
“你是說你那日被狗咬傷,找不到吃的,所以才去山腰偷我的魚,是嗎?”
老猿見方建能與自己無障礙溝通,當即變得更為興奮。
連連點頭,齜牙咧嘴。
似乎是在發笑!
方建對這老猿的智慧頗感驚訝。
彆看對方不會說話,可如今的智慧卻已經不弱於常人。
雖然也被歸為凶獸一屬。
可是這白毛老猿的智慧卻明顯是要高於那怪犬和妖花許多!
看著身旁的狗頭,想起老猿之前曾比劃出的要讓自己槍擊這條怪犬的動作。
再加上之前自己在沉溺於幻夢中時看到的那些幻覺。
方建越來越感覺這老猿似乎並非自己所想象的那麼簡單了。
他從懷中掏出手槍,對著老猿比劃了一下:“你怎麼認得這個東西?怎麼知道這東西能夠傷人?”
老猿聞言好一陣抓耳撓腮。
他先是將方建手中的手槍奪過。
放在地上。
隨即又在自己濃密的胸毛前摸索了一番。
最終從裡麵扯出了一條掛墜。
用於懸吊掛墜的是一條金鎖。
隻是因為時間的推移,即便是金鎖,如今也已經一片鏽蝕。
至於那金鎖下方的吊墜則是一枚約有小指長的子彈。
老猿將這枚吊墜取下,塞到方建的手裡。
隨即又伸手比劃出開槍打獵的姿態。
指了指方建手中的吊墜。
又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你的意思是在很久之前就有人曾來過這裡,並且帶你用槍打獵?”
“這條吊墜也是他戴在你脖子上的。”
“所以你看過槍?”
如果不是手中握著那枚尚且帶有老猿體溫的子彈,
如果不是老猿之前曾當他的麵做出過讓他開槍打狗的動作。
恐怕方建自己都要以為自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