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了密室,等工作人員離開後,才小心翼翼摘下眼罩。
入眼一片漆黑,隻有不遠處的兩盞燈籠發出幽幽熒光。
死寂到令人驚悚。
聞祁咽了下口水:“我們現在要乾嘛?”
極度的靜謐之下,聞祁聲線裡的顫抖都聽得一清二楚,格外滲人。
裴景宴蹙眉:“我們應該要從這個房間裡出去,找找鑰匙。”
幾人拿起燈籠四處看了看,就在這時,雲瑕鼻子動了動。
奇怪,她怎麼聞到一絲鬼氣。
找了幾分鐘都沒有線索,雲初雪貫徹聰白甜人設:“對了,我們進來的時候發了身份牌,大家看一看自己的身份吧。”
毫無意外,彈幕又在誇雲初雪聰明。
七個人借著幽光查看了自己的身份信息。
他們全都是宗門弟子,互為師兄妹,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提示。
雲初雪又道:“會不會是要我們師兄妹相稱?畢竟這是個沉浸式密室,我們要代入人設才行。”
“說得有道理。”
沒想到第一個附和的人是謝珩。
男人即使身處恐怖密室,還是那副光風霽月模樣,眉眼微挑:“雲……”
雲初雪心跳如鼓,臉頰漸漸發紅。
她就知道,有她在,就沒其他女人什麼事了,就算是謝珩,也會是她的裙下之臣——
“雲瑕師妹?”謝珩淺笑著慢悠悠接上了下半句。
雲初雪表情頓時僵硬。
雲瑕眼皮一掀,突然有種回到過去三千年的感覺,隨意拱拱手:“謝珩師兄。”
【我去,彆說,真有那味兒】
【彆人是來搞笑的,他們是來修道的】
【……一個盲人算命一個佛活濟公,你確定搞笑的不是他們?】
裴景宴麵露不悅,雲瑕什麼意思?這麼多人,她隻喊了謝珩師兄?
欲擒故縱也該有個度!她以為她巴結謝珩會有什麼結果?謝珩根本看不上她這種人!
裴景宴越發不爽:“雲瑕,難道我不是你師兄,為什麼不叫我?”
眾人全都呆住,雲初雪剛綻放的笑容又是一僵。
【裴影帝什麼意思!!這些男人有沒有眼睛,怎麼老圍著雲瑕?】
【裴影帝可能就是好心,不想讓雲瑕把話掉在地上】
【好心也要看時機吧!初雪都快哭了,心疼死我了】
【等等,你們看那是什麼啊啊啊!】
顯然,密室裡的眾人也看到了裴景宴身後冒出的人頭,一時麵露驚悚。
裴景宴還在死裝:“總不能厚此薄彼,難道你連叫我一聲師兄都不肯?”
雲瑕指了指他身後。
裴景宴心頭躥上怒火,當場來了一出霸道總裁弱智愛:“女人,你以為你拒絕的是誰……”
話說到一半,他感覺有什麼毛毛的東西蹭上了他的脖頸。
裴景宴不耐煩地一瞥。
……
……
“啊啊啊啊啊啊啊!!!!”
密室裡爆發出一道震聾方圓八百裡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