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雲瑕持刀而立,謝珩溫和微笑。
深情對視一分鐘,謝珩忽地退步,神色受傷。
“師妹,你要這樣對我?好,我喝。”
【嗚嗚嗚嗚謝先生小可憐】
謝珩長睫微垂,伸手去拿咖啡——
下一刻,小可憐忽然強勢握住雲瑕手腕,將人一拽。
哐當一聲,菜刀落地,雲瑕跌入他懷中。
【!!!小可憐黑化歸來!】
【啊啊啊啊牆紙愛,謝先生你小汁裝柔弱是吧】
【我去,急,他們在說什麼?】
謝珩順手摘掉了雲瑕衣領上的麥,笑盈盈歪頭,堪稱教科書級彆的倒打一耙:“師妹好像有話問我?”
被奪走了主動權的雲瑕:不嘻嘻。
不過這到是個好機會,她一腳踹飛麥克風,上下打量謝珩:“行,我就直說了。”
“第一天投骰子活動,你每次都是一點,按照你強到逆天的氣運,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在你身上。”
“第二天,一共就十張負資金卡,竟然全都在你手上;下午的密室,你單獨找的全都是無用線索;還有剛才熊導發布的任務,彆人的任務都是說句話,隻有你是喝咖啡,但你從來不喝咖啡。”
謝珩歪頭:“所以?”
雲瑕說出自己的猜測:“你被這個世界的天道針對了,你以前運氣那麼好,是天道寵兒,就算到了新世界也不會完全顛倒。”
雲瑕問出今天的目的:“師兄,你的一身氣運去哪了?”
謝珩笑容不變,好似在回憶,故作驚訝:“是嗎,我以前運氣很好?不記得了呢。”
雲瑕:“?”
雲瑕捏緊沙包大的拳頭:“裝失憶是吧,彆裝,我記性很好,你什麼死樣我記得清清楚楚!”
謝珩帶著溫潤的笑意,聽見這句話不由點頭。
確實,她記性很好。
三千年前和雲瑕第一次見麵,他還是個紈絝皇族,吊兒郎當地對師父說:這就是師妹?長得不錯,朕心情好了就拿你的頭配下酒菜。
一千年後的某一天,謝珩問師妹今晚想吃什麼。
她幽幽回複:今天心情好,吃我的頭配下酒菜。
啊,真讓人懷念。
謝珩收了回憶,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師妹真的想知道?”
雲瑕見有戲,眼睛一亮。
謝珩眼神都變了,悲憤欲絕:“卷,會讓人變得不幸!”
雲瑕:“……”
雲瑕一拳捶爆書桌!
“怎麼了怎麼了!”聞祁衝進來看熱鬨,一來就對上了那把菜刀。
他立刻一個滑步:“打擾了。”
雲瑕嗬嗬冷笑,“來都來了,給我砍一刀!”
……
半小時後,撒完工業糖精的裴景宴等人回來了。
雲初雪輕輕咬牙,她攻略了裴景宴和方輕羽,卻沒有一個成功,到底怎麼回事,是她暗示的還不夠明顯?
忽然,幾人聽見了聞祁的哀嚎:“夠了,雲瑕,真的夠了!”
所有人徑直看向書房。
雲瑕持刀:“你砍不砍?砍不砍!我拚夕夕得罪你了?!”
聞祁崩潰到聲嘶力竭:“我都踏馬換了50個小號了!你還要我怎樣!給你賣命嗎?!好好好,命都給你,命都給你!!”
除了聞祁,整個導演組都在冒冷汗,瘋狂幫雲瑕砍一刀。
每個人臉上表情痛苦,崩潰,掙紮,怎一個慘字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