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陳典,惡人先告狀:
“馮……馮上尉!您來得正好!這個小子,他……他不服從管教,還公然毆打教官!簡直是目無軍紀,無法無天啊!”
瘦子也連滾帶爬地起來,捂著脖子,聲音嘶啞地附和道:
“沒錯!馮上尉,我們隻是想嚴格訓練他們,他…他就突然動手傷人!這種刺頭,絕對不能留!”
兩人一唱一和,顛倒黑白,試圖將所有責任都推到陳典身上。
馮進的臉色更沉了,目光冷冷地看著他們,沒有說話,那眼神卻讓胖瘦兩人心中發毛。
陳典還沒開口,之前被教官踹倒在地的人,此刻卻突然鼓起勇氣,大聲道:
“報告上尉!不是這樣的!是他們兩個先辱罵我們,還說…還說我們的父母是廢物,甚至…甚至咒罵為國捐軀的英烈!”
他這一開口,如同點燃了導火索。
另一個被踹的學員也立刻跟著喊道:
“對!他們還動手打人!根本不配當教官!”
“沒錯!我們都看見了!”
“他們態度惡劣,根本就是在故意找茬!”
一時間,群情激奮,不少之前敢怒不敢言的學員紛紛開口,七嘴八舌地指責起兩個教官的惡行。
這些學員大多有點身份背景的,雖然不敢直接得罪教官,但現在有馮進這位上尉在場,他們的膽氣也壯了不少。
胖瘦兩位教官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們沒想到這些學員竟然敢當眾反駁,而且還把他們之前說過的話都抖了出來。
馮進聽著眾人的控訴,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神中的寒意幾乎要將空氣凍結。他猛地一揮手,製止了眾人的議論。
訓練場再次安靜下來。
馮進的目光轉向陳典,語氣緩和了些許,但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陳典,跟我來一下。”
此話一出,兩個教官的腿肚子當場就是一軟,差點沒直接癱坐在地上。
他們沒有告知過馮上尉,此人叫什麼。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馮上尉和這個人認識。
完了!這次徹底完了!
馮進領著陳典,穿過訓練場,來到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這裡堆放著一些訓練器材,暫時隔絕了其他學員好奇的目光。
那兩個惹事的教官已經被馮進帶來的軍士控製住,正垂頭喪氣地等待處理,訓練場內的氣氛依舊有些凝重,但焦點已經從陳典身上移開。
馮進停下腳步,轉過身,銳利的目光再次落在陳典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前的威嚴收斂了些,多了幾分長輩的關切:
“你怎麼樣?沒受傷吧?”
陳典搖了搖頭:
“沒有,馮叔。”
話音剛落,馮進眼神陡然一凝,毫無征兆地,右拳如出膛炮彈般猛地搗向陳典的胸口!
這一拳快、準、帶著軍中搏殺特有的淩厲勁風,若是尋常少年,根本來不及反應。
陳典瞳孔驟縮,幾乎在馮進拳頭動起來的同一瞬間,他的身體已經先於意識做出了反應。
左臂如鐵鞭般向上格擋,手掌精準地切在馮進的手腕內側,卸去大半力道的同時,右腳下意識地向後滑出半步,身體微微一側,堪堪避開了拳鋒。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拖遝,仿佛演練了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