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過去,是收束過去相對重要的一個程序。
如果你自身都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的過去,又怎麼將其收束呢?
所以當時他們自然而然的便將其收束了,並且在遇到死靈教主之前,這一段過往也一直正常。
卻未想到,到了現在,成為了一種隱患。
這個時候,想要調整自身的過往,便需要一定程度的動搖自身統合的構造。
如果是非戰鬥的和平時期,那還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現在戰鬥時期,這種去調整根基,更像是一種自殺行為。
頓時白骨王便陷入了一種兩難的境地。
在這種境地之中,他不由得看向陸柏那邊。
一旦陸柏沒辦法及時抽出手來,那麼白骨王便隻能選擇最壞的選擇,那就是逃跑。
這個局勢,已經混亂成眼前這個樣子,他已經不太確定自身的未來會是怎麼樣。
所以逃跑,這個選擇便成為了正確。
隻是逃跑會造成很大的損失。
就算他真的無損的逃過了死靈教主的追擊,他也需要麵臨一個問題,那就是契約。
契約雖然是死靈教主的陷阱,但是上麵的約束之力卻是正常的。
一旦他沒辦法解除契約,那麼無死國度的全部債務,就會全部落在他一個人身上。
這些債務,哪怕是將他賣掉,他也沒辦法還。
真到了那個時候,白骨王隻能選擇行險,也就是將自身切割,然後轉化身份。
隻是這種行為,有著極大的風險不說,還容易阻斷自己的道路,給自己造成極大的影響,最終極有可能變成自己不是自己。
他和陸柏合作,不就是為了逃脫穢土的債務麼?
這在穢土之中算是常態。
大部分穢土日級,其實都是從愉悅者發展起來的。
因為如果不從穢土那裡偷稅,大部分穢土本土的人,其實都發展不起來。
穢土本就是在有意的培養這種擅長從各方麵偷取利益的人才。
如果白骨王真的能夠在這件事,全身而退,那麼哪怕是穢土麾下的無死國度因此而損失慘重,穢土也會重用白骨王。
這便是穢土的規則,同時也是穢土全是二五仔,但是真正叛逃者卻不多的原因。
因為穢土日級,基本都是習慣了愉悅偷稅,這種習慣,在其他真實維度那裡基本都是死罪,唯獨在穢土這裡,是被允許,甚至是正確的。
換言之,隻要沒有被抓到,彆說出賣無死國度,就算是出賣穢土,穢土都不會在意。
因為這種人才,永遠隻會出賣,卻不會叛逃。
相反,在出賣的過程中,這種人才往往能夠為穢土弄回來更多的利益。
並且,在偷稅這件事上,祂穢土才是集大成者。
這些年來,從各種真實維度手中,穢土不知道偷偷摸摸拿到了多少資源。
這也是白骨王明確知曉,穢土在觀察這裡,還敢繼續和陸柏合作的原因。
眼下這種合作,可遠遠稱不上是背叛,也不能作為指責的證據。
隻要接下來,關鍵之處,不被直接抓到就行了。
這是所有愉悅者和穢土的共同認知。
然而,讓白骨王意外的事情是,陸柏居然此時,居然並未反擊無歸途邪神。
相反,整個局麵看上去,就是無歸途邪神不斷攻擊著陸柏,並且在不斷的強大,變得越來越強。
但是陸柏卻隻是選擇躲閃,就好像是鬥牛士一般。
看上去似乎很優雅,但是卻對戰局沒有任何的幫助。
隨著時間推移,局麵反而會對他不利。
不過還未等白骨王想明白陸柏是在做什麼,那邊的死靈教主卻立馬對白骨王下死手了。
就好似如果再拖下去,會有著什麼不妙的事情發生一般。
“啊,你之前教導那幾句,就能作為執素手的媒介,你還真是一個人才。”陸柏的聲音到來。
隻見,一朵死亡之花,在陸柏手中緩緩凝聚。
恒常令·劫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