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嘭!”
水月被德拉科毫不留情地從製藥房推到醫療翼門口,還沒來得及轉身問個明白,又被身後他關門帶來的風扇了一臉空氣。
乾嘛呢乾嘛呢?這又是在乾什麼!
她不信邪,以為德拉科隻是恰好那天不開心,所以把自己趕走了眼不見為淨。那天過後還是隔三差五,有事沒事都去醫療翼溜達溜達,可沒見到德拉科的人不說,就連龐弗雷也變得愁眉苦臉起來。
“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龐弗雷抬頭看她,見她身上沒什麼大礙,眉毛一擰,說話又夾槍帶棒起來:“沒事就少來醫療翼,草藥我有的是。最近學院活動不是快要開始了嗎?你專心學習,彆老分心往我這跑。”
“……我來又不是隻找你的,學院活動我心裡有數,絕對不會讓斯萊特林墊底的。”水月嘟囔道。她被如此直接拒絕,也有了點小情緒。水月移開自己的視線,轉頭看向製藥房的方向:“馬爾福呢?”
“他很少來了,這些草藥你自己留著吧。”
水月:“……”
她抱著自己新鮮摘到卻沒人肯收下的草藥,垂頭喪氣地走出醫療翼。
一個二個,怎麼都把她往外頭趕?平日裡送草藥的好感度都清零了嗎?怎麼都這樣對她。
回顧這些日子自己的待遇,水月委屈了。
馬爾福趕她走,龐弗雷讓她少來,飛賊也時不時冷落她,她還是不是他們的好homie了?
梅林,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世界要這樣對待她?
這一路她都沒說話,哪怕遇到許久不見的佩蒂,也沒有和往常一樣微笑致意,而是神色冷淡地一眼掃過,淒淒涼涼地回自己空無一人的宿舍。
】
看著背影淒涼,孤苦無助的水月,秋實打實地心疼了。
“天呐,水月她……好像真的一個朋友都沒有。”
像是被水月的情緒感染,秋也不禁紅了眼眶。她從來是個招人喜歡,受人歡迎的姑娘,在通過水月認識盧娜之前,她從沒想過其他人會有被孤立的可能,更加不會去想被排擠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了。
而出現在幕布上的水月也一直開開心心,充滿活力的樣子,即使有些時候,她也會說自己孤獨寂寞,但不一會兒又會重新振作起來,繼續快快樂樂地網上衝浪,秋從沒想過她有一天能這麼直觀地感受到她的落寞和難過。
盧娜今天來禮堂還特地戴上自己爸爸研製的特殊眼鏡,此時卻摘了下來,直揉自己的眼睛。
她輕聲歎息,語氣仍舊像是在詠唱詩歌一般輕柔婉轉:“梅林的飛艇李啊,這個女孩頭上的騷擾虻多得都要把她自己給吞沒了。”
【
回到宿舍,水月習慣性打開聊天軟件,沒有消息。打開論壇,除了催更和一些她不想回應的質疑(抬杠)外,平靜無比。
……實在沒什麼想做的。
她迷茫地癱倒在床,兩眼空空。如果是在家,無聊她還能帶著妹妹去附近的公園轉轉散心,在這無論她走到哪都會被彆人若有若無的目光盯著,除了上課決鬥能讓她無視這些沒禮貌的凝視,其他時候她都感覺不自由。
我想找一個誰也看不見、誰也找不到自己的地方散散步。
一個念頭慢慢在心底清晰起來,水月起身拿出無名之書。
因為沒有具體的目的時段,等她進入無名之書的世界時,她一時半會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不過無所謂,她來這也不是看故事的,無論哈利今年幾年級了都和她沒關係。
(哈利:?
我的學年怎麼就成了你判斷年份的標準了?)
水月收起心事,放空大腦,漫無目的地在這片草地上四處閒逛,走到哪算哪,也不在乎這裡到底是何處。
但是,不管她想不想知道,離她最近的動靜都不加掩飾地告訴水月,現在是什麼時候,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一行人步履匆忙、目不斜視地和她擦肩而過,水月被其中一人撞了個正著。他倒沒什麼事,隻是恍惚了一下就跟著彆人走了,水月在原地踉蹌幾步才穩住自己。
水月:???
什麼情況,在現實生活不順就算了,怎麼剛到無名之書還被人撞來著!
不忿的她抬起頭想看清楚衝撞自己的人到底是誰,等水月看清後她又沒那麼生氣了。
哦,是哈利啊,他又看不見我,那沒事了。
哈利的出現使得水月稍微提起點興致,她跟上哈利的腳步,往前看去:
“告訴你們,我爸爸說我能留著那怪獸的頭。”馬爾福帶著他的跟班蹲在離海格小屋有點距離的上坡巨石後,得意洋洋地炫耀道:“我要把頭捐給格蘭芬多。”
“絕了!”
“一定帶勁兒。”
他的跟班笑嘻嘻地附和道。
】
“閉上你的臭嘴,你這個陰險惡毒的臟東西!”赫敏聽了生氣得不得了,她也想不起來自己受辱時是怎麼勸哈利他們冷靜的,得知馬爾福對巴克比克竟然有如此惡毒的想法,她隻恨自己家教太好,想不到更具攻擊性的詞彙痛罵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