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張鐵對麵不遠處,爆熔蝙蝠王終於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四周彌漫著濃鬱的血腥之氣,空氣仿佛都被這股氣息所凝固,每一絲微風的拂過,都帶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爆熔蝙蝠王看著自己的通天靈寶被眼前這人輕易奪走,手下的蝙蝠群正被瘋狂吞噬、消耗,心中滿是憤怒、苦澀與不甘。但是身為五階魔獸的理智告訴他,今日自己絕非此人的對手,自己能做的隻有逃。
念及此處,爆熔蝙蝠王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尖叫,聲音如同利刃劃破長空,而後其身形一動,便欲遁逃而走。
在它看來,眼前之人此刻法力正不斷消散,隻要自己退走,對方隻要不是傻子,就不會浪費時間來追擊自己。
短短數息之間,原本遮天蔽日、聲勢浩大的爆熔蝙蝠群,已然被吞噬了將近兩三成。
這些爆熔蝙蝠在聽到爆熔蝙蝠王的命令後,如同驚弓之鳥,立刻開始四散奔逃。張鐵見此情景,心中怎會甘願讓這麼多本該屬於自己的修煉資源這麼溜走。
他的元嬰分身剛剛將掌中地獄構建出雛形,這麼多魂魄,可是大補之物,絕不能浪費。
隻見兩道血色虛影,如閃電般從張鐵的儲物戒指中飛射而出。一道直衝向成群的爆熔蝙蝠,另一道則朝著剛要逃跑的爆熔蝙蝠王疾馳而去。
衝向爆熔蝙蝠群的血色虛影,正是七階的血狼蝠妖屍傀。
這血狼蝠妖屍傀周身散發著詭異的血光,速度快若流星,瞬間便追上了爆熔蝙蝠群。
它在蝙蝠群四周,雙翅一展,一股強大的力量洶湧而出,瞬間凝聚出數百丈高的巨型風牆。
這風牆漆黑如墨,狂風呼嘯,仿佛要將世間萬物都卷入無儘的黑暗深淵。眨眼間,所有的爆熔蝙蝠以及張鐵的元嬰分身便被封在了一個由黑色風牆構建而成的巨大盒子之中。
被困在其中的爆熔蝙蝠群,頓時亂作一團,它們瘋狂地拍打著翅膀,發出驚恐的叫聲,四處衝撞,卻始終無法突破這堅固的風牆。
而元嬰分身的掌中地獄,如同一個無底黑洞,開始快速地吞噬起這些爆熔蝙蝠。被吞噬的蝙蝠,發出淒厲的慘叫,仿佛在訴說著它們的不甘與恐懼。最多也就數十息的時間,這些爆熔蝙蝠便會被全部吞噬乾淨。
另一邊的那道血色虛影自然是七階的搬山魔猿屍傀。
這搬山魔猿屍傀體型巨大,如山嶽般巍峨,渾身散發著一股雄渾的力量。
它眨眼間便追上了逃跑的爆熔蝙蝠王。爆熔蝙蝠王感受到搬山魔猿屍傀那強大到令人窒息的氣息,臉色瞬間變得驚慌失措,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它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被搬山魔猿屍傀一把抓住腦袋。搬山魔猿屍傀的手掌如同一把巨大的鐵鉗,緊緊地鉗住爆熔蝙蝠王的腦袋,隨後用力一掏,活生生地從其腦袋中掏出了魔核。
張鐵見此,立刻將兩具屍傀以及爆熔蝙蝠王的屍體全部收起,然後靜靜地等待著元嬰分身吞噬完剩下的爆熔蝙蝠。
又過了十幾息,元嬰分身終於將所有的爆熔蝙蝠全部吞噬進入掌中地獄,隨後快速飛回張鐵體內,開始消化起這些能量。
而此時的張鐵,神力已經隻剩下五成不到。他自然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於是立刻化作一道金光,朝著對岸方向全力飛去。
這次遭遇,看似驚險複雜,實則耗費的時間並不長,也就四十餘息左右。
張鐵在快速飛行之時,還取出了一階柔軟的獸皮,將自己滿是血跡卻已經痊愈的肩膀包裹起來。他的心中暗自思量:“和音此女既然想要在自己麵前演戲,那我張某人就陪你好好演一場,倒要看看你最終要乾什麼。”。
其實,從一開始火鳳流雲玉佩所釋放的護罩突然破碎,張鐵便看出是和音故意所為。
張鐵心裡明白,和音必然是因為自己實力遠超於她,心中對自己十分忌憚。但他著實沒有想到,此女竟然會在關鍵時刻背後捅刀子,他就不怕自己萬一被偷襲而死她也難逃一死?。
她敢如此做要麼她相信自己實力強大,被偷襲也隻是最多受傷而不會死亡,要麼就是自己即便死亡,她也有手段活著離開此處。如此看來的話自己必須找個機會好好試探她一番。
當時,張鐵雖然在操控六角陣盤,但他強大的神識早已修煉到一心數用的境界,和音突然降低防護罩防護強度的小動作,自然被他清晰地感知到。
隻是張鐵不清楚此女到底有何打算,所以才沒有當場揭破,反而將計就計,故意躲開手臂,用肩膀去承受那一擊。
畢竟,如今他的四肢已經淬煉完畢,強度相當於普通的通天靈寶,若是撞在手臂上,豈不是不僅暴露了自己的實力,還無法進一步試探此女的真實目的。
如今自己法力消失大半,還帶著傷,和音此女定會因此掉以輕心。這樣一來,他便能更好地試探出此女的最終目的,看看她到底在謀劃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數息之後,張鐵神識便發現了遠處已經停止碎裂的往生橋,同時也發現了和音,此女不僅沒有繼續前行,反而正盤坐在往生橋上盤膝打坐。
張鐵見此立刻深藏氣息,將自己的氣息搞得忽上忽下,一副受了重傷的樣子。
“多謝韓道友攔截爆熔蝙蝠進行斷後,以後道友有什麼用得上我和音的地方,我自然不會推脫!”張鐵還未落在往生橋之上,發現她的和音便起身行禮謝道。
“和道友言重了,這是唯一的辦法,不然我們兩個人誰都難以逃脫,無需掛在心上,隻是韓某如今身受重傷,怕是要拖累道友,我恐怕要先要在此處恢複一段時間才行。”張鐵歎口氣試探的說道。
“韓道友哪裡話,但是韓道友對我有大恩,有些話我不得不說,此處詭異之至極,說不定還有什麼危險,據我所知,過了這橋,上了對岸,應該就沒有什麼危險了,到時在好好養傷才是明智之舉。”和音一臉擔憂的對張鐵說道。
張鐵思慮數息後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和道友所說有理,那我們現在出發!”。
話罷,兩人再次在往生橋上奔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