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友,你都這把年紀了,還欺負一個晚輩,實在有失身份。
我也並非嗜殺之人,你且將你的精血給我裝兩瓶,權當賠罪,我便放你離開。
畢竟,能修煉至武神境界,也著實不易。”張鐵一邊說著,一邊不緊不慢地取出兩個拳頭大小的玉瓶,在手中輕輕晃動,那模樣,仿佛在和老友閒聊一般輕鬆自在。
“好,很好!不愧是師徒二人,沒有如此狂妄的師傅,又怎能教出這般狂妄的徒弟!
明知我是武神境界,還敢口出狂言。今日,我就算拚著觸發天劫,也要將你們二人送入地獄!”老嫗被張鐵的話徹底激怒,氣得渾身發抖。
原本就淩厲的眼神中,此刻更是燃燒著熊熊怒火。說著,她身上的威壓陡然攀升,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向著張鐵師徒二人滾滾而來。
隨著她身上威壓的不斷增強,原本晴空萬裡的天空,瞬間風雲變色。
層層烏雲,如黑色的潮水般迅速彙聚,眨眼間便將整個天空遮蔽得嚴嚴實實。伴隨著烏雲的聚集,令人心悸的天劫氣息,也在空氣中彌漫開來,越來越濃鬱。
張鐵見狀,心中瞬間明白了老嫗的意圖。
想來是自己師徒二人在這山林中獵殺了太多武宗境界的大妖,這老嫗懷恨在心,竟想用天劫與他們同歸於儘。
這想法,不可謂不狠毒,若是換做他人,恐怕還真要被這老嫗的瘋狂之舉所難住。但張鐵卻絲毫不懼,他心中暗自冷笑。
就在老嫗的氣息即將突破武宗境界,邁入武神境界的關鍵時刻,張鐵突然一聲冷喝:“封!”
這一聲,猶如洪鐘鳴響,在天地間回蕩。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原本翻湧的天地異象,竟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強行按住,緩緩消散起來。
環繞四周的風牆,也開始搖搖欲墜,最終化為絲絲縷縷的風,消散在空氣中。
而遠處的老嫗,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身形一晃,朝著山林下方墜落而去。
張鐵看著墜落的老嫗,嘴角微微上揚,輕聲道:“移。”
話音剛落,正在下墜的老嫗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張鐵麵前。
老嫗見狀,本能地想要躲避,可她這才驚覺,自己全身的氣血,不知何時已被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封印,動彈不得,一絲氣血都無法調動。
張鐵伸手一把抓住老嫗的脖子,如同拎著一隻小雞一般輕鬆。
然後,他轉頭對著身旁的趙道生說道:“過來,從她體內抽出兩瓶精血。不對,三瓶,多的一瓶,算是為師動手的辛苦費。”說著,他又取出一個瓶子,與手中原有的兩個瓶子一起,丟向趙道生。
趙道生聽到張鐵的吩咐,這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他連忙上前,接住老嫗和瓶子,開始小心翼翼地提取精血。
“無恥至極!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如此行徑,當真可恥!”老嫗憤怒地咆哮著,聲音中充滿了不甘與屈辱。
“閉嘴!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過要你幾瓶精血罷了。
你若再聒噪,我便將你們妖族所有武宗及以上強者全部殺光,然後讓三皇派兵,將剩下的妖族斬草除根!”張鐵冷冷地瞥了老嫗一眼,聲音低沉而冰冷。
老嫗聽聞此言,渾身猛地一顫,猶如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
她心中清楚,以張鐵的實力,若真要動手,自己妖族恐怕真的要麵臨滅頂之災。於是,她隻能強忍著心中的憤怒與屈辱,閉上了嘴巴。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張鐵將老嫗放置在山林中的一座山丘之上。隨後,師徒二人展開身形,化作兩道流光,朝著焚天城的方向飛去。
待張鐵二人走後一盞茶的功夫,老嫗便發覺自身氣血封印解除,但是老嫗依然躺在山丘上一動不動,直到一炷香後,發出一聲歎息,傳遍了整個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