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時,張鐵抬眼望去,便瞧見有三個騎馬的人影,正朝著這邊行來。
此三人兩男一女,皆身著黑色勁裝,身背兵器,在日光下隱隱泛著冷光。
為首的是個光頭大漢,其體魄健壯,背上交叉背著兩把長刀,刀身狹長,刀柄處纏著黑色的粗布,隱隱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
另一個男子披頭散發,發絲淩亂,背上背著一杆短槍,槍身黝黑,槍纓鮮紅如血。
女子約莫三十出頭,麵容冷峻,透著一股久經江湖的乾練。
背上背著一柄長劍,劍鞘以黑色皮革包裹,其上刻著古樸的紋路。
這三人目光如電,伶俐非常,太陽穴微微凸起,一看便知是江湖中少見的高手。
三人縱馬而至,目光朝著張鐵眾人一掃而過,在觸及張鐵之時,都不約而同地微微一滯,旋即神色如常,而後站定在豪華馬車兩側,靜靜地等候著三少爺出來。
未過多久,隻見和府大門緩緩打開,一個身著白色長衫的青年男子邁著步子走了出來。
此人一身儒生裝扮,手持一把折扇,扇麵上繪著淡雅的山水圖。
然而,其臉上那股驕縱之氣,卻與這儒雅裝扮格格不入,正是臭名昭著的和家紈絝和佳渙。
他身後還跟著兩個十五六歲的丫鬟,皆是一臉小心翼翼的模樣。
緊接著,一婦人也從門內跟了出來。這婦人麵容保養得宜,眼神中透著對和三少的寵溺,觀其樣貌,應是和三少的生母,和家九夫人。
車夫瞧見和三少爺現身,連忙小跑幾步,“撲通”一聲跪在馬車旁,恭恭敬敬。
和三少見狀,露出一絲傲慢的笑意,大步走過去,直接毫不客氣地踩著馬夫的脊背,登上了馬車。
九夫人與三少爺一番告彆,車隊便緩緩朝著縣城城門方向駛去。
張鐵五人在整個車隊中地位最為低下,莫說乘坐馬車,就連騎馬的資格都沒有,隻能跟在後麵馬車的兩側,徒步前行。
好在馬車行進速度並不快,眾人倒也能輕鬆跟上。
一路上,白日裡車隊沿著官道匆匆趕路,夜晚便尋一處安全之地休息。
這般行程,倒也順遂,未出什麼意外狀況。
張鐵向來沒有晚上睡覺的習慣,每日夜裡,他總會尋一處僻靜之地,盤膝而坐,閉目凝神,參悟那神秘的《冰神訣》。
就這樣,半個月轉瞬即逝,行程也已過去了大半。
這一日,正值正午時分,陽光明媚,微風輕拂,帶著絲絲暖意。
前麵的馬車裡不時傳出打鬨嬉笑之聲,眾人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仿若這已是旅途中的常態。
然而,變故突生。
馬車剛轉過一道彎,前麵駕車的馬夫像是瞧見了什麼驚人之物,臉色驟變,猛地一拉韁繩,馬車瞬間停住。
這突如其來的急刹,讓馬車裡傳來一聲丫鬟的驚呼,緊接著便是和三少憤怒的咒罵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