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方才戰場足有萬裡之遙的隱秘之地,有一處山洞隱匿於崇山峻嶺間。
山洞內,一方丈許見方的石台之上,陡然亮起一陣刺目白光,光芒閃耀間,一道身影隨之顯現。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剛才從魔金山脈深處借助傳送法陣而來的張鐵。
張鐵行事向來謹慎,早在布置此處傳送法陣時,便做了周全考量。
他不僅設下了單向傳送法陣,確保退路隱秘安全,更是在洞府周遭精心布置了隔絕法陣與防禦法陣。
此傳送法陣以這山洞為中心,隻要身處兩萬裡範圍之內,憑借張鐵手中特製的陣盤,便能瞬息間傳送回來。
張鐵瞧了瞧陣台與陣盤,見上麵的上品靈石曆經方才的傳送,靈力已有損耗,便當即動手,將所有的上品靈石全部更換了一遍。
諸事完畢,他自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蒲團,盤膝坐於其上,開始全力恢複起來。
此前那一戰,著實消耗不小,想要徹底恢複,怕是得耗費不少時間。
他閉目凝神,周身氣息漸漸內斂,似是與這山洞的環境融為一體。
時光悠悠,一個月轉瞬即逝。
這一日,張鐵底恢複了過來。
與此同時,他體內的不滅珠亦是徹底恢複了。
張鐵緩緩睜開雙眸,便再次朝著魔金山脈的深處進發。
三年後的某一天,山洞中的傳送陣法毫無征兆地再次亮起白光。
光芒閃爍間,張鐵的身影現身其中。
隻是此番現身,卻與以往大不相同。他的身上竟帶著數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傷口處隱隱有詭異的法則之力流轉,正竭力阻止著傷口的愈合。
張鐵麵色略顯蒼白,眉頭微微皺起,顯然這傷勢給他帶來了不小的損傷。
回想起這三年在魔金山脈的經曆,張鐵心中不禁唏噓不已。
這三年間,他深入魔金山脈,曆經不少戰鬥,獵殺了不少六階魔獸,甚至連六階巔峰的強大存在都有數頭喪生在他手中。
然而,一次他卻遭遇了一頭七階魔獸。
這魔獸戰力雖說不算頂尖,但其生性極為陰險狡詐。
在察覺到不敵張鐵後,竟暗中施展某種神秘手段,通知了一頭八階魔獸前來支援。
張鐵若非神識強大,敏銳地捕捉著四周的一絲異常。
在那八階魔獸即將趕到的千鈞一發之際,察覺到了一絲細微的空間波動,知曉大事不好。儘管最終受傷嚴重,但終於保住了性命。
隻是經此一役,他深知魔金山脈已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隻能暫且離開,等過段時間,待這裡風平浪靜之後,再做深入的打算。
為了防止那八階魔獸循著氣息找到此處,張鐵強忍著傷痛,迅速出手收起了陣法。
他的神識如潮水般向四周蔓延開去,仔細感知著周圍的動靜。
緊接著,他口中念念有詞,連續施展出數次巫術。幾個閃爍間,便消失在了原地,成功離開了魔金山脈。
隻是張鐵萬萬沒有想到,就在他剛剛離去沒幾天,整個魔金山脈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攪動,瞬間爆發了大範圍的魔獸潮。
無數魔獸從山林間、洞穴中傾巢而出,朝著各個方向瘋狂湧去。那些還逗留在魔金山脈的修士們,頓時陷入了絕境,在這洶湧的魔獸潮衝擊下,死傷慘重。
而張鐵,作為這場混亂的間接引發者,此時早已安然回到了雲城。
張鐵回到雲城後,徑直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他在客棧中沉沉睡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便直奔無憂閣而去。
無憂閣在這雲城之中,雖說其收購貨物時壓價厲害,可勝在胃口極大,無論多少貨物,都能一並吃下。張鐵心中清楚,自己在魔金山脈的收獲急需出手變現,權衡之下,無憂閣倒不失為一個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