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玄門那幽靜的山穀在張鐵眼前緩緩展開,宛如一幅塵封已久的水墨畫卷。
記憶如同被掀起的陳年老畫,每一個褶皺裡都藏著往昔的痕跡。
韓小子用力想撥開那個小綠瓶的急切模樣,墨大夫冷冷的目光如同實質般刺來,每一個畫麵都在他識海中翻湧,如同昨日才剛剛發生一般,清晰得令人心悸。
沉默了好一會兒,張鐵終於下定決心,伸手將書冊從書架上取了下來。
指尖觸碰到書冊的瞬間,一股微涼的觸感順著皮膚傳來,仿佛帶著歲月的溫度。
書頁在張鐵的指尖緩緩翻動,他全神貫注地閱讀著,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已靜止。
十幾息的時間轉瞬即逝,但對於張鐵來說,卻仿佛過了很久很久,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石子,投入他內心那片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終於,張鐵讀完了最後一頁,緩緩合上書冊,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空氣中似乎彌漫著淡淡的歲月氣息。
稍作停頓後,張鐵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手臂一揮,書冊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回到了儲物戒之中,仿佛從未出現過。
“應該就是巧合,畢竟《長春功》這樣基礎的煉氣功法在靈界絕對是爛大街的貨色,這雪蓮手上有一本也算不得什麼,對,都是巧合罷了,隻是自己太敏感而已。”
張鐵默默念叨著,聲音低沉,像是在說服自己,又像是在驅散心中那一絲不安。數息之後,他才繼續查看儲物戒指。
可能是參賽人員知道自己是參加賭鬥,這些儲物戒中雖然有些寶物和靈符,卻根本沒有什麼靈石、高階材料、萬年靈藥之類,倒讓張鐵微微有些失望。
他輕輕歎了口氣,收起儲物戒指,開始閉目養神,回想起這三場的戰鬥細節來,尤其是自己的攻擊方式,都在他腦海中不斷回放,他在尋找著可以改進的地方,一邊追求最快的速度解決戰鬥,為下一場戰鬥做準備。
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剛升起,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張鐵身上,為他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張鐵還在閉目打坐,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緊接著是司尺的聲音:“張道友,快起床!今天有一場擂台賽,機會難得啊!”那聲音中充滿了興奮與急切,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張鐵。
張鐵打開門,看著一臉興奮的司尺,簡潔地說道:“說。”他的語氣平靜,仿佛絲毫不受外界情緒的影響,但眼神中卻隱隱透露出一絲好奇。
司尺拉著張鐵的胳膊,急切地說:“你可彆錯過了這個好機會啊!在擂台上守擂成功一場就能得到五萬上品靈石!
如果能連勝兩場,那就是十萬上品靈石,三場就是二十萬上品靈石,而且獎金是翻倍疊加的!”他的聲音激動得有些顫抖,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堆積如山的靈石。
張鐵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難以置信地問道:“果真如此?”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興奮。
司尺連連點頭,“千真萬確!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大場麵,很多合體期大圓滿高手都會參加”,他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仿佛自己已經是這場盛宴的參與者。
張鐵心動了,他迅速跟著司尺趕往擂台賽的現場。
“如此誘人的獎勵,定然有些特殊的要求吧?”張鐵二人邊走邊說。
司尺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回答道:“這是自然,此次比賽並沒有小境界的限製,也就是說,隻要是處於同一大境界的修士,都可以參加比賽。比如說,隻要是合體期的修士,無論是初期、中期還是後期,都有資格參與其中。”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神秘,仿佛在吊張鐵的胃口。
張鐵聽後,眉頭微皺,似乎對這個規則有些疑慮,追問道:“那豈不是對於合體期圓滿的修士更為有利?畢竟在合體期的修士之間,哪怕隻是相差一個小境界,實力差距也會非常大。
更不用說,如果是相差數個小境界,那些低階修士上去參賽,豈不是平白無故去送死?!”
張鐵撇了撇嘴,一臉狐疑地看著司尺,等著對方的解釋。
“張道友所言極是,但並非全然無計可施。張道友大可不必守擂,隻需全力攻擂便可。一旦得勝,即刻下場即可。如此一來,便可避開守擂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