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和瞎子都親眼瞧見這個黑繃帶磕頭磕死在了山裡,但是第二天,他卻和沒事兒人一樣。
這段時間,他每天的生活都是那麼正常,吃喝拉撒,都跟尋常人無差彆。
不是活人,不是死人,更不是僵屍一類的怪玩意兒,跟之前唯一的不同,便是不再總做出雙手合十的姿勢,也沒再念叨過那句阿彌陀佛。
瞎子皺了皺眉頭,剛要拒絕,我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衝著黑繃帶淡淡一笑:“好啊,歡迎。”
陳平川前腳跨出大門,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淡淡說道:“突然想起一件事兒,既然要進入椰樹林了,那島上的規矩咱們是不是都可以不守了?”
說完之後,他輕輕舔了一下嘴唇,朝著徐嬌嬌打量了過去,眯起眼睛:“這一個月,老子都快頭上長角了。
你們都不難受?難受的話,走之前把那點兒事解決一下。”
雙馬尾瞬間明白了陳平川的意思,嘴角突然微微上揚,做出了一個勾魂的笑容:“平川哥,還是你解風情,不像某些裝神弄鬼的家夥,居然還打女人,毫無風度。”
“平川哥,咱們去大院後麵吧,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在這座島上,我無依無靠,平川哥你可一定要保護人家哦!”
原本陳平川像帶著女人進入房間,但決定留在大院的人卻商量著,能不能不在大院裡破戒。
做出決定之後,我們就是兩路人了,所以陳平川也沒拒絕,點了點頭:“那我們去牆後麵。”
說著,女人一臉嫵媚的拉著陳平川朝後麵院牆走去,而金表有些不滿的問道:“這小娘們我也喜歡,總不能一點兒不商量,就讓她跟你走吧?”
陳平川凝視了金表片刻,鼻子發出了一聲清冷的笑音:“你真有意思,不服氣的話你問問她,她要說喜歡你,我無所謂,老子自己手藝也不錯。”
但是他說著話,手中的刀子卻已經擺弄了起來,眼眸之中,透著森然。
刹那間就讓金手表不敢說話了,扭頭看了大白一眼,好在大白比較奔放,而且也壓抑了許久,兩人想法碰撞到了一起,相擁著到了牆壁另一邊。
眼鏡男和小黑幾乎同時朝著何姨看了過去,嚇得何姨緊忙擺手:“不行不行,姨年紀大了……來不了這個。”
小黑一臉尷尬:“不是的阿姨,我們是想著,您能不能進院子裡,彆看我,我想……”
阿姨瞬間明白了小黑的窘迫,轉身走到了大院之中,而此時外麵,傳來陣陣聲響,宣泄著滿腔的情緒。
“好哥哥,你可一定要保護我!”
“川哥,彆碰我那兒……這裡剛才被那畜生打了一下,現在還疼呢!”徐嬌嬌那帶著尖叫的聲音時不時傳來,而另一邊的大白,則是更加奔放,偶爾還吆喝兩句洋文。
我看了瞎子一眼,瞎子也看了我一眼,我倆誰也沒出去,我朝著黑繃帶看了一眼問道:“你要不要出去?”
黑繃帶緊忙搖頭:“我沒關係,不好這口。”
他們那邊還有閒情辦大事,我也沒閒著,繼續看壁畫,每次看壁畫,我總覺得能看出一些新的東西,這幅畫的細節很多,也很宏大。
“又有啥新發現麼?”瞎子問道。
“我想著將這幅畫的樣子刻在心裡,彆給忘記了,對咱們從這裡出去說不定有所幫助,陳平川說的對,我們都知道外麵是一圈椰樹林,但是椰樹林外圍,到底是不是大海,咱們都吃不準。”
“但是那天咱們醒來的時候,確實聽到大海的聲音了。”瞎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