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磊,你好大的權利呀。”
趙二河拿著手機,啪的一下就給潘所打了過去,那表情那語氣,完全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此時,張帆其實還沒走,正在潘所的辦公室裡麵喝茶,潘磊接通電話以後,道:“二河呀,我正準備打電話給你說件事……”
潘磊還沒有說完,趙二河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說什麼說,我全都知道了。”
潘磊愣了一下,道:“你知道就行了,我們一起工作這麼多年,你是什麼為人,我心裡清楚,也希望你不要為難我,畢竟這事也不是我的主意。”
“什麼叫我知道就行了,你難道不給我一個交代,還是說,你潘所長權力大到可以隻手遮天。”
“你這話什麼意思?”
“姓潘的你還裝傻是吧,我就問你,你是不是把張帆那小子給放了?”
“對,是我下令放人的,怎麼,你打電話過來,就是在向我興師問罪這件事。”
“不然呢?”
趙二河越想越氣,道:“人是我抓來的,你有什麼權利放人,趁現在事情沒有鬨大,趕緊派人去給我把張帆抓回來,否則……”
“我是按照上級的指示辦事。”
“上級,你倒是給我說說看是哪個領導,這是在充當黑惡勢力的保護傘……”
“省廳”
“啥……省……省廳!!!”
趙二河頓時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半天沒反應過來,臉色也是極為難看,由於趙二河開的是免提,他們之間的對話,周鵬和江逾白聽得清清楚楚
趙二河眼睛睜得大大的,道:“不可能,絕不可能,張帆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背景。”
周鵬隻感覺頭皮發麻,直冒冷汗,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道:“張帆絕不可能有省廳的背景,如果有,他家早就扶搖直上,不可能連飯都吃不起,更不可能成為全村的笑柄。”
潘磊已經不想再和他多說廢話,於是道:“不管你信不信,這已經成為事實,還有,李紅偉書記特彆交代,讓你自己寫一份辭職報告交上來。”
“什麼!”
趙二河聽見這話,頓時氣急攻心,一縷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捂住胸口痛苦不已。
“怎麼會這樣?”
周鵬和江逾白麵麵相覷,大驚失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打死也想不到,這件事最終會發展成這樣的結果。
特彆是周鵬,張帆就是被他舉報的,原本以為自己逮住機會下了一手好棋,可以徹底掃除張帆這個障礙,萬萬沒想到,這盤棋竟然把他們自己給反噬了。
趙二河咬牙切齒,麵目猙獰,道:“姓潘的,我絕不會寫辭職報告,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我這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至於你要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潘磊說完就掛掉了電話,他雖然沒有開免提,但是以張帆的聽力,整個對話過程,他也是一清二楚。
此時,張帆的心中猶如驚濤駭浪,沒想到,自己的事情竟然會驚動市裡和省廳的領導,還讓趙二河被炒了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