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死到臨頭不自知
褚宅,書房。
秋茗走進來說道:“公子,宮裡傳來消息,寧王借兵部尚書程懿之口,對何既安動手了。”
“程懿?嗬!”祁公子一笑,搖了搖頭。
秋茗說道:“是的公子,看來,這個程懿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現馬大亮在調查他的事情。”
祁公子給秋茗倒了一杯茶,說道:“程懿今天為寧王立下一功,肯定很得意。就是不知道,他還能得意幾天。”
“多謝公子!”秋茗接過茶杯,自然明白祁公子是在說什麼,便說道:“按照行程來看,馬大亮派出去的人應該今晚就能進京。奴婢覺得,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哦?這麼快?”祁公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想了想,繼續說道:“嗯。。。要是他們今晚入京的話,那明天應該就是程懿的死期。”
“嗯?”秋茗問道:“太子好歹也是儲君,就算是手裡有證據,也不至於這麼心急吧?”
“嗬!等著看吧!”祁公子笑笑,沒有回答秋茗。
100、你彆得意
皇宮大殿。
趙成帶著那兩口大箱子回到了大殿之上,打開箱子,裡麵滿滿的都是黃金。
趙成又走到皇帝身邊,將一個賬冊放在了龍書案上,又向皇帝耳語了幾句。
皇帝將賬冊扔在龍書案上,看向太子,恨恨的說道:“哼!太子?”
太子趕緊跪倒,依舊大呼冤枉道:“父皇!兒臣冤枉啊父皇!”
皇帝指著打開的大箱子,壓著怒火問道:“既是冤枉,那這些金子你又作何解釋?”
太子說道:“兒臣。。。兒臣不知啊!”太子眼珠一轉,狡辯道:“這肯定是。。。兒臣手下的人打著兒臣的旗號乾的呀父皇!兒臣根本就沒見過這些金子,兒臣確實不知情啊!父皇!”
“哼!”皇帝一把拿起龍書案上的賬冊摔向太子,怒聲問道:“這些金子都是從你書房的密室中搜出來的,你竟然說沒見過?證據都擺在朕的眼前了,你竟然還在狡辯?你當朕是傻子嗎?啊?”
“父皇!這。。。”太子依舊狡辯道:“這。。。兒臣確實不知啊!這些都是兒臣手下那些人乾的呀!父皇!您要相信兒臣呀!父皇!”
皇帝大怒,指著太子罵道:“你竟然還敢說與你無關?你個敢做不敢當的孬貨,你看看你那副樣子,哪裡還有一國儲君該有的樣子?啊?”
寧王輕蔑一笑,將頭轉向一邊,以免被皇帝看到。
太子見皇帝真的動怒了,也辯解不過去了,隻好認下受賄之事,道:“父皇!兒臣知錯了,父皇!兒臣確實。。。收了何既安的金子,但兒臣。。。真的沒有參與私征徭役之事啊!父皇!兒臣是真的不知道何既安他竟然敢。。。”
皇帝訓斥道:“閉嘴!丟人現眼的東西!”
寧王見皇帝還沒有判罰,開口說道:“父皇!太子殿下雖然收受了點兒賄賂,但畢竟是東宮儲君,父皇就念在太子殿下是初犯,責罵一番也就罷了,萬不可真的動怒啊!”
“初犯?”皇帝盛怒之下,果然中了寧王的計,指著地上的賬本,更加生氣的對寧王說道:“那上麵明明寫著,何既安每年都有敬銀,共計一十二萬兩黃金,你竟然還覺得他是初犯?何既安能一次給他這麼多的好處嗎?能嗎?哼!”皇帝又指著跪在另一邊的太子訓斥道:“你身為太子,一國的儲君,本應以家國社稷為重,為臣民做表率,而你呢?整日裡蠅營狗苟、唯利是圖,要如何服眾啊?日後又如何能夠治理好這天下呀?啊?”
“父皇,太子殿下畢竟是儲君,身份尊貴,父皇您還是莫要處罰過重,訓斥一通就罷了吧?”寧王見有效果,便又繼續假意求情,實則是在催促著皇帝在盛怒之下判罰太子。
程懿這時候也拱火道:“是啊陛下!太子殿下不過就是拿了區區十幾萬兩黃金而已,以太子殿下的身份,算不得什麼大事,陛下還是。。。寬恕了太子殿下吧!”
“你們。。。你們。。。”太子自然聽出來了他們的意思,手指著寧王和程懿,氣得說不出話來,也不敢說出來,怕皇帝再加重處罰。
皇帝不想再聽,說道:“行了!都彆說了!朕意已決!太子貪利廢法,所收賄賂一十二萬兩黃金全部充公,交由戶部入賬。從即日起,太子圈禁於東宮自省,無詔不得踏出東宮半步,直到想明白何為儲君之道為止!”
“父皇。。。父皇。。。”太子哀聲呼叫。
“閉嘴!”皇帝訓斥了一句太子,見太子不再說話,又看向何既安說道:“工部尚書何既安欺上瞞下,私征徭役,貪墨國帑,證據確鑿,著就地正法,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