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賓正抱怨著。
忽見謝深輕拍了拍腰間儲物袋,並從中取出了數枚空白玉簡。
他將玉簡一一貼至額頭,並分予眾人道:“這是我在完美城的青銅雕像內部,所得到的名為‘通心明錄’的功法。”
“習練此功法者,可將源自不可名狀生物的黑色霧氣給轉化成法則之力,以供自身修行所用。”
“送你們了。”
謝深表明緣由道。
“我之所以要將這門功法分享出來,隻因為我考慮到,眼下萬年大劫將至,我畢宿五星係外,又有著代行者們虎視眈眈。”
“內憂外患之下,咱們就合該團結在一起。”
“是這道理吧?”
‘通心明錄’乃合體期功法,而合體期功法又極為稀有。
眼見謝深願將功法拿出與眾人分享,監察會會長耿奕忙將手搭在腰間儲物袋上,並從中取出了一麵小鏡子,將之遞予謝深道:“既然謝道友如此大方,那我便也投桃報李,將此物贈送與你。”
他介紹道。
“此寶物名為山海鏡,其作用是可複製世間幾乎所有的物品。”
“當然了。”
“這種複製也是需付出一定代價的。”
耿奕補充道:“用一句話總結就是:被複製的物品價值越高,則其所需消耗的法則之力也就越多。”
“可算是一種另類的等價交換吧!”
山海鏡麼?
謝深接過那鏡子把玩了片刻,好奇道:“這鏡子,能複製源自不可名狀生物的,有著各種神奇能力的‘不可思議之物’麼?”
“能倒是能。”耿奕如實回道:“隻是複製‘不可思議之物’,所需消耗的法則之力需以海量計。”
“且複製一旦開始,除非物品能被成功複製出來,否則就再也無法停下。”
“所以如無必要,最好還是彆胡亂複製東西。”
“得想好了再用。”
不錯的寶物。
麵對耿奕的饋贈,謝深並未做任何推辭。
他直接大大方方地將其收進了儲物袋中,並衝對方點了點頭:“如此,便多謝道友了。”
“嗬”
耿奕急於參悟新得的功法,於是便隻衝謝深笑了笑,而沒再說話。
而後,他直接就地盤膝而坐,並聚精會神地修煉起‘通心明錄’功法.
再接著是蘇行。
得了修行功法後的他,也同樣從腰間儲物袋裡取出了一法寶。
該法寶是一脂白色玉簡,其表麵刻有龍、鳳、麒麟三大神獸。
蘇行將玉簡遞予謝深道:“這是我早些年時,在一顆名為朱雀星的星球上所得到的寶物。”
“此寶喚作地書山海經。”
“持有此物者,可溝通並控製一整個星球上的花草樹木和飛禽走獸。”
“且在麵對有一定智力的野獸時,手持此寶物者,還能直接同其無障礙交流。”
“拿去吧。”
說著。
蘇行最後又補充了一句道:“除贈送給你這件寶物外,我還要另給你們畢宿五星係一個承諾。”
他鄭重其事道:“往後若畢宿五有難,我蘇行會在不危及自身性命的情況下,儘全力出手相助。”
“蘇道友仗義!”麵對蘇行的饋贈,謝深同樣大大方方將其收了下來。
同耿奕一樣。
得了修行之法後的蘇行,亦是直接就地盤膝而坐,並默默修煉起了那‘通心明錄’功法。
再緊接著便是鄧賓、公孫寄、斂羽以及乾夏青等化神期修士。
由於他們跟謝深處在同一勢力中,算是自己人,再加上他們化神期晚輩的身份。
於是得了功法的他們,並未有做出任何表示。
他們就隻是抱著功法默默參悟起來
…
時間流逝。
修士修為到了化神又或者合體期後,其修煉時間動輒,便需以月或年為單位計數。
故而蘇行和鄧賓等人,僅僅隻是參悟‘通心明錄’功法,就用了整整七天之久。
七天後。
始終都難以參透‘通心明錄’功法的鄧賓,最先從入定狀態中蘇醒。
他起身衝謝深道:“不行。”
“可能是我僅有化神期修為的緣故,這功法任我如何都無法學會。”
“唉”
鄧賓一臉無奈道:“看來隻有等我突破到合體期以後,才能嘗試修煉此功法了。”
“不會吧?”謝深聽後疑惑道:“我當初在青銅雕像世界時,僅憑一身築基期修為,就輕鬆學會了此功法。”
“且不隻是我。”
“我所在的那個宗門,其內的同門師兄弟,也都是築基期就習練了這門功法。”
“這功法門檻並不高啊。”
實驗室內。
聽見鄧賓和謝深的交談聲後,蘇行也跟著起身道:“其實不僅僅是鄧賓,我也同樣未能學會此功法。”
“我也是。”聽見蘇行所言,一旁的監察會會長耿奕,也忙出聲附和了一句。
緊接著。
斂羽和乾夏青等人也紛紛表示,他們始終都無法參透‘通心明錄’功法。
這.
見此情形,謝深猜測道:“難不成這‘通心明錄’功法,唯有滿足了某種特定條件後才能修行?”
“就比如”謝深想了想道:“就比如,習練者必須得身處青銅雕像內部?”
“很有可能!”
進入過青銅雕像內部的斂羽,聽後忙點了點頭道:“青銅雕像的內部,是一片由法則之力所形成的大海。”
“或許,唯有身處那片法則之海中的修士,方才能習練那通心明錄功法。”
“但問題是.”
斂羽接著道。
“據我所知,由法則之力所形成的法則之海,其內凶險無比。”
“一旦沉入其中,哪怕是合體期修士也難以逃脫。”
說著,斂羽忽轉頭看了眼謝深道:“那法則之海究竟有多凶險,謝深道友心裡應該是門清的。”
“不錯。”謝深點了點頭道:“我前不久才剛從法則之海內逃脫。”
“那一次,若非是有李修舍命出手相救,我可能現在還仍被困在法則之海當中。”
謝深有著一身合體期修為,這是眾所周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