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仗?!!!”尉繚瞪大了眼睛,厲聲質問道,“接待匈奴要個什麼儀仗?”
尉繚常年身居高位,又是宗師高手,一怒之下,身上的氣息狂暴無比,那小吏被嚇得雙腿一軟,跪地道:“小人也不知啊!這是典客丞大人安排的!”
尉繚衣袖裡還揣著大秦日報,心裡想著以夏化夷,皺了皺眉,逐漸冷靜下來。
想來也是,泱泱華夏,樂器繁多,樂聲優美,令那匈奴蠻夷聞之向往,也算同化的一種方式。
匈奴大敗,匈奴使者前來鹹陽,皇帝又說得那麼明白了,大秦日報也寫得明明白白,尉繚自然沒想到這儀仗竟然是吳侖提議來討好匈奴使者的。
他那徒弟又不是蠢人,如今天下大勢在秦,何須討好匈奴。
尉繚緊縮的眉頭舒展開來,揮了揮手,道:“去吧!”
小吏如蒙大赦,這才繼續領著身後的歌姬前往北城門。
尉繚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麵,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他這徒弟倒會彆出心裁。
老板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見尉繚露出笑容,這才放下心來。
尉繚慢條斯理地吃著麵,今日的麵特彆有味道。
他那大徒弟東方易基本算是廢了,小徒弟倒給他在皇帝麵前爭了口氣!
麵館的聲音還算不錯,老板和小二父子倆忙碌了半天,那老板轉悠到尉繚麵前,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的模樣。
尉繚是何等人物,麵吃了一般,對老板招了招手:“老吳,你有話?”
老吳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結結巴巴地說道:“小人有一事不明,匈奴大敗,接待匈奴使者為何要準備儀仗?”
尉繚一愣,好像哪裡不對,讓匈奴見識華夏的樂器,帶他們去女閭不就好了,新開的青樓也可以啊!
還將樂器搬到城外?
還讓歌姬在城外迎接?
什麼意思?
尉繚臉色大變,這蠢貨,他究竟想乾什麼?
如果皇帝把答案都擺在魏守白麵前,他依舊將事情辦砸了,還丟個大臉,彆說他的老臉了,那小子的仕途恐怕就到此為止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尉繚將一枚銀幣拍在桌子上,也顧不得吃麵了,連忙朝北城門跑去。
老吳看著桌子上的銀幣,跑出去喊道:“丞相大人,小人還未找您錢呢!”
尉繚此時哪裡還顧得上找不著錢的,他必須得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北城們的直道上已經擺了不少樂器,兩邊都站著嬌媚萬千的歌姬。
吳侖還在安排歌姬彈唱一些俗詞豔曲。
魏守白額間青筋墳起,一言不發,任由吳侖在那裡安排。
惡心!
恥辱!
魏守白悲憤無比,他現在大腦幾乎已經處於一個空白的狀態,哪裡還記得什麼大秦日報,哪裡還記得袖中藏著的那張小紙條。
他發誓,待此事辦完之後,他自儘前,一定要將吳侖一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