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不可辱!爾等蠻夷竟敢安插細作在蠻夷邸,還令他當眾跪拜爾等!當吾大秦將士的劍刃不鋒利?”
魏守白的臉憋得通紅,他依舊羞愧死了,幸好他有骨氣,沒有跟著吳侖那小人一同跪,否則真要將鬼穀一派的臉麵丟儘。
他精於權謀,很快反應了過來,直接將吳侖說成匈奴的細作,當場擊殺,完美甩鍋,並進行補救!
一手栽贓嫁禍直接令匈奴使者集體頭皮發麻。
陷軍營的將士們騎著馬已經來到匈奴使者麵前。
為首的衛尉冷冷地看了一眼吳侖的屍體,目光再掃過匈奴使者。
那匈奴使者中,大部分都是冒頓部的,他們見過這鐵騎。
那一夜,一萬鐵騎勢如催枯拉朽,將他們匈奴的勇士殺得潰不成軍,他們的勇士和信仰被鐵騎按在地上摩擦。
陷軍營的衛尉一個眼神便嚇得前麵的匈奴使者連忙單膝半跪在地,垂首用蹩腳的大秦官話說道:“匈奴冒頓部使者***攜蘭氏、須卜氏首領頭顱前來拜見大秦皇帝,請大秦皇帝止戈停戰,莫要再興刀兵!”
後麵那些匈奴使者見狀也紛紛單膝跪地,高呼:“請大秦皇帝止戈停戰,莫要再興刀兵!”
他們出使大秦之前可是演練過上百遍的。
冒頓已經徹底怕了。
他能想明白九州神石就是分化他們匈奴眾部,讓他們自相殘殺。
可那又如何?
秦武帝隻給了他們一年的時間,如果一年之內,不能湊齊七顆九州神石,那大秦的軍隊又將再來殺一遍。
匈奴王庭已遭重創,無力戰秦,其他部落不服他弑父篡位,難以和平收服。
草原上大批的牛羊被大秦的士兵牽走,他們每月還要向大秦供奉牛羊萬匹,駿馬萬匹,這是被打了之後的第二個月,第三個月,他們便已經供奉不了。
若是因供奉不了牛羊馬匹,大秦再興刀兵,他們可就慘了。
本來就活不下去了啊!
匈奴使者們也知匈奴王庭的現狀,根本不敢再提細作的事情,生怕大秦的官員因此再為難他們。
那一身鐵甲的大秦士兵實在太過恐怖了!
陷軍營的衛尉什麼也沒說,他們這一隊隻得十騎人,但任誰也不敢將他當作普通的什長。
另外九騎士兵也帶著壓迫感跟在他後麵,就堵在匈奴使者與城門前。
***在匈奴語中譯作勇士,可***在陷軍營將士麵前是一點都勇敢不起來。
十騎陷軍營將士騎著戰馬就立在直道之上,那如泰山壓頂的壓迫感仿佛是在為***喚醒那一晚血腥的記憶。
尉衛對手下一名士兵說道:“將細作的屍體帶走!”
“喏!”
那士兵仿佛早有準備,從馬背上挎著的布袋中拿出一根繩子,下馬後,用繩子困住吳侖的屍體,再牽著繩子的另一頭,縱身上馬。
“走!”
十騎陷軍營將士就這麼縱馬進城,吳侖的屍體拖在後麵,本來是被扭斷脖子死的,結果被地麵摩擦得血淋淋的,從直道進北城門那一路都是血痕。
尉衛並未理會匈奴使者,那一聲細作,仿佛在提醒著匈奴使者,也在提醒魏守白。
魏守白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心境,他聽清楚了,匈奴使者是來求停戰的!
他心中燃起一股莫名的自豪感!
他也是齊國遺民,可齊國當年能讓匈奴使者這般跪著?
不!!
他不是齊國遺民!
這世上哪有什麼齊國遺民?
他是大秦的子民,他是大秦的典客丞!!
“你等讓細作混入蠻夷邸,向爾等蠻夷五體投地,如今爾等就這般跪?”魏守白神色一正,冷冷地盯著***,“方才他是怎樣跪的!爾等便怎麼跪!”
說完,他轉身看著那些女閭的歌姬,喊道:“這些都是吾大秦的女子,他們的丈夫,他們的親人也有死在爾等蠻夷刀下,爾等便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