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夜探祠堂與“擔山”之重_在紅旗飄飄的年代偷偷修仙_在線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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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夜探祠堂與“擔山”之重(1 / 1)

槐樹坳的夜,濃得像打翻了墨缸,沉甸甸地糊在破敗的屋頂和盤虯的老槐枝椏上,壓得人喘不過氣。隻有生產隊部那盞昏黃的電燈,有氣無力地照著牆上“破四舊,立四新”的鮮紅標語,紅得像剛吐出來的血。蘇楠縮在自家四麵漏風、自帶天然“空調”(冷風)的土坯房裡,就著牆角滲出的、能當調味品的濕冷黴味,小口小口地啃著最後一點硬得像微型板磚的窩頭渣。喉嚨裡乾得冒煙,連唾沫都成了奢侈品,咽下去比吞砂紙還剌嗓子。

小石頭失蹤時留下的那隻孤零零、沾滿泥巴的小鞋,仿佛自帶投影功能,死死烙在他眼底,循環播放。寒潭深處那模糊的巨大黑影和催命符般的孩童嬉笑聲,更是像冰冷的毒藤蔓,一圈圈纏繞著他的心臟,越收越緊,勒得他隻想唱《國際歌》壯膽。“工分?窩頭?扣就扣吧!趙扒皮,有本事你扣我下輩子工分!”蘇楠心裡發狠,目光卻死死釘在窗外祠堂那陰森矗立的輪廓上。那地方,被七爺看得比他那倆盤出包漿的核桃還金貴!裡麵一定藏著能讓這吃人不吐骨頭的鬼村徹底現原形的終極答案!說不定還有七爺私藏的臘肉!

“工分掙不安生,命也得搭進去試試!萬一…順點供品出來呢?”蘇楠把最後一點能崩掉牙的窩頭渣狠狠拍進嘴裡,用儘洪荒之力咀嚼著,粗糙的麩皮刮得喉嚨火辣辣地疼,仿佛在咽玻璃碴子。“就當…最後的晚餐?呸!真不吉利!”他像隻訓練有素的狸貓(餓瘦版),悄無聲息地溜到窗邊,側耳傾聽。屋外,除了遠處幾聲餓得有氣無力的狗吠(估計也惦記著窩頭),和風吹過老槐樹葉發出的、如同鬼哭般的嗚咽,隻剩下死一般的寂靜。

時機到了!月黑風高,正是做賊…呃,探查真相的好時候!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那顆在胸腔裡玩命蹦迪、擂鼓般的心跳,調動起腦中那枚冰冷的“通幽”符文——這玩意兒現在就是他唯一的“高科技裝備”,比趙鐵柱的手電筒還金貴。精神像無形的、顫巍巍的觸須,小心翼翼地探向祠堂方向。守衛是七爺的心腹,老鰥夫孫頭,一個耳朵比擺設強不了多少的老家夥。此刻,他正抱著那杆比他歲數還大、槍栓都未必拉得動的破舊老套筒,縮在祠堂大門旁那個比狗窩強點的耳房門洞裡打盹,鼾聲斷斷續續,跟拉風箱似的。巡邏?不存在的!槐樹坳的夜晚治安,全靠狗(餓的)和祖宗(嚇的)。

“天助我也!”蘇楠心中一喜,隨即又給自己潑冷水:“彆高興太早,蘇楠同誌,你現在的狀態,連隻瘸腿雞都抓不住…”

他躡手躡腳,像一抹營養不良的遊魂,貼著牆根的陰影,向祠堂摸去。冰冷的夜氣如同無數根細針,嗖嗖地鑽進他單薄的、棉花都結成塊的破棉襖,激得他牙關咯咯打顫,表演起了人體架子鼓。離祠堂那兩扇厚重的、刷著斑駁朱漆、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鬼門關”還有十幾步遠,一股混合著陳年香灰、朽木腐敗和某種難以言喻的、類似鐵鏽混合著隔夜血腥的陰冷氣息就撲麵而來,嗆得他差點把剛咽下去的窩頭渣噴出來。

“咳咳…七爺這香火…夠衝的…比公社化肥廠的味兒還正宗…”蘇楠強忍著惡心,貓在牆角陰影裡,開始憋大招。

“布霧!”他心中低喝,意念集中在雙手掐出的一個極其簡陋、源自腦中殘缺信息的法訣上。這法訣他看著都眼生,像是地煞術裡的“拚夕夕”版。丹田處那絲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平時隻夠點個精神小火苗的氣流猛地一抽!瞬間,強烈的眩暈感如同大錘砸來,眼前金星亂冒,差點當場表演一個餓暈倒地。隻見祠堂大門前,巴掌大一塊地方,毫無征兆地、極其敷衍地騰起一片稀薄、還帶著新鮮土腥味的灰白色霧氣,跟誰家灶台沒封好冒出來的煙似的,剛好將門栓區域籠罩。

“成了?!”蘇楠心中一喜,隨即看清那霧氣的稀薄程度,臉又垮了,“臥槽…這霧…比七爺的頭發還稀!能撐三秒算我輸!”

不敢耽擱!他一個餓虎撲食…哦不,是餓狗搶食般的箭步衝到門前,雙手死死抓住那根足有他小臂粗、沉甸甸、冰涼刺骨的棗木門栓。入手的感覺,像握住了西伯利亞凍土層挖出來的千年寒鐵!

“擔山!給老子動!動啊!”他心中發出無聲的咆哮,將全部意念(連同對窩頭的渴望)瘋狂灌注到“擔山”符文上!腦海中仿佛有一座無形的、由窩頭堆成的喜馬拉雅山轟然壓下!沉重得讓他眼前發黑,耳朵裡如同飛進了一整個養蜂場,嗡嗡作響!太陽穴突突狂跳,額角青筋暴起如蚯蚓,豆大的汗珠瞬間就滾了下來,在冰冷的夜風裡迅速變涼。他咬緊牙關,牙齦幾乎要滲出血來!感覺全身的力氣和那點可憐的精神力都被抽乾了!

吱嘎……一聲極其輕微、仿佛垂死老門軸發出的、隨時會斷氣的**響起。那根沉重的門栓,在蘇楠拚儘吃奶(雖然沒奶)的意念驅動和肉體撬動下,竟然真的、極其緩慢地……向旁邊挪動了……一絲絲!那縫隙窄得連根最細的繡花針都插不進去!蘇楠差點吐血:“我頂你個肺!擔山?擔個寂寞!這他媽是挪了根頭發絲吧?!龜兄!你這售後服務不行啊!差評!”

“誰?!哪個王八犢子?!”門洞裡打盹的孫頭猛地驚醒,動作麻利得不像個老頭!渾濁的老眼瞬間瞪得像銅鈴,抄起那杆老套筒就衝了出來,槍口(可能都鏽住了)警惕地指向霧氣消散後空蕩蕩的大門!

蘇楠魂飛魄散!那點可憐的霧氣瞬間被孫頭的怒吼震得煙消雲散。他猛地收力,強忍著因意念驟然中斷帶來的惡心反胃(像坐了三天三夜暈車船)和頭痛欲裂(感覺腦漿子都在沸騰),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個懶驢打滾(動作極其狼狽),連滾帶爬地躲進祠堂外牆根下一叢半人高的、枯黃得像營養不良頭發的蒿草裡。心臟在嗓子眼裡瘋狂蹦迪,差點直接跳出來給孫頭當靶子。

孫頭端著槍,警惕地在門口轉了兩圈,昏花的老眼掃過那紋絲未動(在他高度近視加老花眼的雙重濾鏡下)的門栓和空蕩蕩、隻有幾隻夜貓子路過的院子,低聲罵了句:“娘的,聽岔劈了?還是餓出幻聽了?這破地方,耗子都不稀得來…”他狐疑地又四下張望了幾眼,最終罵罵咧咧地縮回了門洞裡,隻是抱著槍,警惕地豎著那對招風耳,像隻受驚的老兔子。

蘇楠趴在冰冷刺骨、還帶著狗尿味的泥地裡,大口喘著粗氣,感覺肺葉子都快咳出來了。冷汗浸透了後背那件破棉襖,風一吹,冷得他直打擺子。“擔山…擔個錘子山…差點把老子自己壓成窩頭餡兒肉餅…”他內心瘋狂吐槽,那沉重的意念負擔感還殘留在腦海,比給趙鐵柱挑十擔大糞還累。但看著那緊閉得如同焊死的大門,一絲強烈的不甘像毒蛇般噬咬著他。

“大門進不去…狗洞總有吧?”蘇楠靈光一閃。他記得祠堂側麵靠近堆放雜物柴房的院牆,有一處年久失修、塌了半截的豁口,像個豁牙老太太的嘴,平時被幾捆枯枝潦草地擋著,估計是防野狗(也可能是防餓瘋的人偷柴火)。

忍著腦袋裡那隻瘋狂蹦迪的啄木鳥和全身脫力的虛弱感,蘇楠像條營養不良的壁虎,貼著冰冷粗糙的牆根,艱難地繞到祠堂側麵。果然,那豁口還在,像個咧著嘴的嘲笑。他小心翼翼地、像拆炸彈一樣搬開幾根枯枝,屏住呼吸(主要是怕灰嗆著),像一灘融化的爛泥般,從豁口處呲溜一下滑了進去,結結實實摔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尾椎骨傳來一陣鑽心的疼。“哎喲我去…這出場方式…太不體麵了…”他疼得齜牙咧嘴,感覺屁股摔成了八瓣。

祠堂的外院比他想象的還要破敗陰森。吝嗇的月光勉強灑下一點清輝,像舞台上的追光燈,正好打在正對麵那兩扇緊閉的、黑洞洞的祠堂正殿大門上。那門像一張巨大的、沉默的、擇人而噬的怪獸巨口。院子裡雜草叢生,生命力頑強得讓蘇楠嫉妒。幾棵枯樹張牙舞爪,像被雷劈過的老妖婆在跳舞。空氣中那股混合了劣質香燭、木頭腐朽和鐵鏽血腥的怪味更加濃鬱,幾乎凝成實質,沉甸甸地壓在胸口,比趙鐵柱的扣分本還讓人窒息。

他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視,很快被院子角落一個石砌的、簡陋得跟狗食盆似的香案吸引。香案上供著的祖宗牌位,蒙著厚厚的灰塵,東倒西歪,毫無威嚴,像一群醉漢在開會。但牌位下方,卻點著一盞小小的、極其詭異的油燈!

那燈焰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昏黃如豆,仿佛下一秒就要熄滅,卻偏偏頑強地燃燒著。燈油是一種粘稠得近乎凝固的暗紅色液體,在昏暗中泛著令人不安的油光,散發出一種難以形容的、甜膩中夾雜著濃烈腥氣的怪味。蘇楠的“通幽”本能地感到一陣強烈的排斥和刺骨的陰冷——**屍油!**這個念頭像根冰錐,“嗖”地一下刺進他腦海,激得他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七爺…您這供的是祖宗…還是臘肉啊?口味夠重的…”

油燈旁邊,放著一個黑黢黢、沒有任何標識、看著像鄉下醃鹹菜的陶土壇子。壇口用一層厚厚的、布滿詭異暗紅色符文(像小孩鬼畫符)的油紙緊緊封著。但即使隔著封口和幾米遠,蘇楠也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滔天的、混雜著絕望、冰冷和刻骨怨毒的意念,如同實質的黑色潮水般從中洶湧而出,一波波衝擊著他脆弱的精神壁壘!那感覺,比麵對趙鐵柱的臭臉還難受百倍!

“沉…塘…”一個淒厲扭曲、仿佛從九幽地獄擠出來的女聲碎片般的意念,猛地刺入蘇楠腦海!冰冷的潭水瞬間淹沒了他,沉重的石塊壓得他無法呼吸,無儘的黑暗和窒息感吞噬而來!岸上,似乎有幾張模糊而冷漠的臉孔在晃動…

“啊!”蘇楠悶哼一聲,頭痛欲裂,像被重錘砸中!恐懼和本能讓他下意識地想用“通幽”去抵抗、去探查那壇子的根源!精神觸角剛一碰觸到冰冷的壇身——

**轟!!!**

比之前強烈十倍、百倍的怨念洪流瞬間將他淹沒!無數破碎的畫麵和聲音在他腦中瘋狂炸開:冰冷刺骨、帶著腥味的水灌入口鼻,沉重的石塊綁在腳踝,無法呼吸的極致痛苦,岸上模糊人影發出的冷漠嗤笑,還有…一隻濕透的、在渾濁水底緩緩下沉的、繡著並蒂蓮的紅色繡花鞋!那怨念如同億萬根淬了毒的冰針,狠狠紮進他的靈魂深處!劇烈的痛苦讓他眼前發黑,喉嚨一甜!

“噗!”一口鮮血差點噴湧而出,被他用儘最後一絲意誌力強行咽了回去,腥甜的鐵鏽味瞬間充斥了整個口腔。他踉蹌著後退,撞在一叢枯草上,臉色慘白得如同剛刷了白灰的牆,精神世界如同被十二級台風掃過,一片狼藉,幾乎崩潰。“媽的…這壇子裡…醃的是千年老壇酸菜…還是陳年怨氣炸彈啊?!”

就在這時,他“通幽”那點可憐的被動感知,如同被最後一根稻草壓垮的駱駝,猛地捕捉到正殿深處,那緊閉的、如同地獄之門的大門後麵,傳來一聲沉悶至極、仿佛來自九幽之下的**低吼**!如同困獸的咆哮!一股更加恐怖、充滿了暴虐、嗜血和絕對**禁錮**感的陰冷氣息,如同無形的、布滿冰刺的巨手,瞬間穿透厚重的殿門,狠狠攫住了他的心臟!

那感覺……像是有什麼被鎖鏈捆縛了千百年的絕世凶物,在無邊的黑暗和血腥中……被驚擾了沉眠,正緩緩睜開猩紅的眼睛!

巨大的、足以凍結靈魂的恐懼瞬間壓倒了所有好奇、不甘和對窩頭的渴望!蘇楠的求生本能瞬間飆到極限!他再不敢停留半秒,連滾帶爬、手腳並用地撲向那處救命(狗命)的豁口,像條喪家之犬般手腳並用地鑽了出去,甚至顧不上被枯枝劃破的棉襖(本來就破)和臉頰火辣辣的疼(估計破相了)。他像身後有十萬個趙鐵柱拿著扣分本在追,拚儘吃奶(和剛才咽下去的血)的力氣,朝著自己那間破敗小屋的方向亡命狂奔!耳邊風聲呼嘯,仿佛還夾雜著祠堂深處那恐怖的、越來越清晰的低吼,以及骨灰壇中滔天怨念的尖嘯,在他空曠的腦海中瘋狂回蕩,久久不散。

一頭撞進冰冷的土炕,他用那床硬得像盾牌的破棉被死死捂住頭,整個人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祠堂…七爺…骨灰壇…正殿凶物…”混亂的念頭在他腦中翻滾。

“這‘借閱’…代價太大了…”他舔了舔嘴角殘留的血腥味,又摸了摸臉上火辣辣的傷口,欲哭無淚。

“龜兄…下次…能彆打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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