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定把握考中舉人和進士,張辰漫不經心看著書,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發呆,在思念二十一世紀的親朋好友。
晚飯前,張辰麵試了肥牛下午招的那二男一女三個流民。
“老爺,小人叫龐丁,以前是遼東複州衛的夜不收探馬。”今年十七歲,五大三粗的龐丁打了一趟太祖長拳,他打得得虎虎生風。
“老爺,小人叫蔣臣,以前是宣府鎮的刀兵。”今年十六歲,一臉彪悍之氣的蔣臣也打了一趟太祖長拳,他打得比張辰好。
“老爺,小女子叫江香花,是河南陳州府的,妾身的爹爹以前是縣衙門的典史,我什麼飯都會做。”今年十五歲,江香花眉清目秀,識文斷字,她寫了自己的名字。
大明沒有身份證,沒有電腦,更沒有網絡,張辰沒法查龐丁、蔣臣、江香花的身份。
沒什麼好麵試的,張辰看著龐丁、蔣臣、江香花比較順眼,就錄用了。
按照潛規則,張辰把江香花改名為張香花,他把龐丁改名為張大安,把蔣臣改名為張二安。
明天,肥牛會帶著龐丁、蔣臣、江香花到福山縣,縣城的牙行,讓龐丁、蔣臣、江香花簽賣身契。
以後,龐丁、蔣臣、江香花就是張辰的家奴。
二年前,家人被女真韃子殺光了,龐丁從遼東輾轉逃到山海關,一路往南,他三個月前流浪到登州府福山縣。
三年前,十三歲的蔣臣接他大哥班成為宣府鎮的刀兵。
大明的軍戶製度早就崩壞了,軍戶變成軍官的奴隸。
二年前,蔣臣的父母和幾個弟弟或妹妹先後都或病死或餓死了。
吃不飽飯還要被軍官奴役,一年前,蔣臣當了逃兵,他一路往南,二個月前流浪到登州府福山縣。
今年夏天南布政避陳州府發生洪災,二個月前,江香花跟著她的父母逃荒來到登州府福山縣。
一個月前,江香花的爹爹病死了,今天上午,她媽媽餓死了。
都沒有直係親屬了,所以,龐丁、蔣臣、江香花都願意簽賣身契,給張辰做家奴。
都是很多天沒有吃過飽飯,晚上吃飯時,龐丁、蔣臣、江香花快把夏花下午蒸的饅頭吃光了。
“慢點吃,再說一遍,第一頓不能吃得太飽。”張辰喝了一口水:“在我們家,其它不敢說,以後,肯定頓頓都讓你們吃飽。”
……
現在是崇禎二年,是崇禎初年,朝廷大部分部門還在正常運轉。
第二天辰時五刻,急遞鋪的公差(郵遞員)送到前街上張家那個大院子兩封信。
張辰府學的同學周義朝是張辰的鐵哥們,他邀請張辰多天後的重陽節到登州城蓬萊閣參加文會。
張辰縣學的同學馬廷宇是張辰的狐朋狗友,他邀請張辰明天下午到福山縣的縣城的教坊司喝花酒,那個,他也是邀請參加文會的。
一年前,山東巡撫徐從治的嫡子徐徐自則和他的嫡女徐梓涵從登州府城乘船去廣東承宣布政使司探親。
三個多月前,徐自則和他妹妹徐梓涵從廣東承宣布政使司乘船回山東。
這一路上,徐自則和他妹妹徐梓涵的船隊遇到多股海盜。
徐自則指揮船隊的護衛浴血奮戰,他們擊退了海盜。
幾天前,船隊航行到登州城海域了。
終於快走到登州城了,徐自則和他妹妹徐梓涵都很開心,他們忘了有個成語叫“樂極生悲”。
第七章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