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笨蛋嗎?”他看起來恨不得敲一敲我的頭,“讓外麵那家夥來幫我係腰帶才對吧!他才是老板吧!女孩子怎麼可以隨便闖進男士試衣間啊!媽媽知道會昏過去的!”
“嗯?外麵那家夥——你說佩佩?”我相當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佩佩來和我來能有什麼區彆啦?佩佩內心是女孩子——是大家的姐姐哦。”
宇智波佐助滿臉都寫著“我聽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好啦。”我又拉了拉腰帶的貝口結,確認了固定得很好,這才拍了拍佐助的肩,仔細打量著他,“嗯!很好!和我想的一樣合適!超可愛的!”
佐助選中的是一件紺青色的浴衣,上麵織了零落的白色蜻蜓,有種纖細而優雅的美感,宇智波家的人都膚色白皙,他也生得很像母親,穿起這樣的浴衣來,比純色的男式和服更適合他。
聽到我這樣誇獎他,佐助愣了一下,匆匆彆過臉去,用垂下來的頭發擋住臉上的紅暈。
“不要用可愛來誇獎男孩子啦。”他彆扭地提高了聲音,隨後又低了下去,“說起來,你怎麼這麼熟練啊?以前不都是媽媽幫我們打和服的腰帶結嗎?”
“是啊。”我用手指抵住下巴,思考起來,“……到底為什麼呢?”
好像……很久以前,我也曾經這樣幫人理過腰帶一樣。
那個人……那個人很聰明,也很厲害,但是有時候又會很笨拙,讓人完全沒辦法放下心來。
所以我要幫他。
所以我要……
我的頭忽然劇痛起來,就像有鑽子在對著裡麵胡攪亂鑽。我猛地抬起手,死死抓住了自己的腦袋,大片大片的冷汗冒了出來,超乎常理的痛楚讓我的眼前一片慘白。
怎麼回事……我明明已經把痛覺拉到了最低才對?!
“純雲羅、純雲羅!純……”
佐助的聲音漸漸模糊不清,和視野裡搖晃的景象一樣,在我向下栽倒之前,一雙手臂穩穩地扶住了我。
“真是的,才出去轉了一圈就出這種事。你啊,還真是一刻也不能放下心來呢。”
奧伯龍說著就歎了口氣,他微微垂下臉,將帶著鱗粉和奇異花香的一口氣吹到了我的眼瞼上。
“沒事沒事,oira——那隻是瞬間的幻覺罷了。”
莫名而恍惚的眩暈之後,我恢複了神智。
也不知道我到底昏迷了多久,總之醒來的時候是在佩佩店裡的長椅上。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止水和佐助焦急的臉。
“感覺好點了嗎,純雲羅?”
見我醒來,宇智波止水鬆了好大一口氣,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確認溫度下去了也沒移開手。
“以後出門還是把藥帶著。”他扶著我坐起來,有些擔心地扶住我的脖子,“感覺還好嗎?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看一下?”
“不用了。”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前額,摸到一把冷汗。但是那種詭異的劇痛已經消失了,耳中亂七八糟的雜音也安靜了下去。於是我搖搖頭,對他微笑了一下。
“也就是發作了一下,過去了就好了。彆告訴我爸爸媽媽呀。”
“你是怕媽媽知道了就不讓你出去玩了吧?”佐助吐槽我。
“……”
倒也不是那個原因。其實我隻是覺得如果讓美琴媽媽和富嶽老爹知道了他們又要大驚小怪,而且不管是去醫院檢查還是打針吃藥都又耗時又無聊罷了。
但是解釋起來太麻煩了,我也就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
“好了,佐助,純雲羅從來沒參與過夏日祭,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也是很正常的。”止水似乎誤會了什麼,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我會讓你去的,不過,不舒服的話一定要直說,不要勉強,知道嗎?”
“……好。”
我說著,又看了一眼佐助,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這件浴衣和我想的一樣適合你。”我真心實意地誇獎道,“超可愛的。”
“所以都說過不要用可愛來形容男孩子了……”
佐助歎了口氣,重重垮下肩膀。不知為什麼,他的神情看起來有那麼一絲陰鬱。
“還有,你這家夥……為什麼要把說過的話再說一遍啊?”
我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奇怪。
我之前,有說過這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