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看著林立的書架,唇邊的笑意更深。
“我有預感,你一定可以做到。”
我:“……”
我:“你現在聽起來更像個沒事乾就洗腦小孩的變態了你知道嗎?”
……
……
……
在之後的相處中,我知道了,大蛇丸的確是個喜歡洗腦小孩的變態,但也是個非常優秀的老師,不管我拿什麼問題去問他,他好像都沒有回答不出來的。
他在忍術上的確非常有天分,至少到目前為止,他是我遇到的忍者裡麵最會教人的。
不過,當我把這句話告訴他的時候,大蛇丸的臉上流露出了非常複雜的神情。
我一般把這種表情叫做“偶然自己做了頓飯,發現自己做出了媽媽的味道”的表情。
“……最會教人嗎?”他的語氣帶著些許自嘲,些許懷念,“不,最會教人的可不是我。”
“嗯?”我又歪了歪頭,“還有比你更會教人的忍者嗎?”
“三代火影過去可是被稱為‘忍術博士’的男人。”大蛇丸的聲音比平日更低,也更輕,“要說會教人的話,那個男人才是最厲害的。”
“這樣啊。”
我低下頭,興致缺缺地翻閱卷軸。
“話雖如此,他卻沒有教過鳴人任何忍術呢。”我說著便笑起來,像是真的感到有趣,“是因為害怕九尾……還是說,他也在因為虧欠鳴人而感到心虛呢?”
“或許是害怕再教出一個殺害同村忍者,叛逃木葉的逆徒吧。”大蛇丸古怪地笑了起來,“老師……三代火影他,大概也是真的老了啊。”
老到失去了勇氣,失去了意氣。
老得無法再承受一次背叛了。
“殺害同村忍者、叛逃木葉……”我輕輕地念著這句話,唇邊的笑意驟然拉大了,“真是的,這不就是在說哥哥嗎?”
我沒有看大蛇丸的表情,雙手托住下巴,一邊凝視著虛空中不存在的某一點,一邊笑得身體都微微顫抖。
“所以你看,三代火影這麼防備又有什麼意義?”我張開手掌,撐住自己的額頭,笑容越拉越大,“還是說——這一整件事,都出自三代火影的授意呢?”
我抬起眼,從手指的縫隙中看向大蛇丸,審視著、觀察著這位三代火影曾經的愛徒的表情,尋索著可能的蛛絲馬跡。
“你認為,是哪一種呢——大蛇丸?”
大蛇丸垂眸看我,片刻之後,他也微微地笑了。
“我可不知道。”他的聲音像蛇一樣滑走,“不過,你可以回到木葉,親自去問一問那個老頭子。”
他眯起眼來,深深地、深深地打量著我,不知道究竟在我臉上看到了什麼,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以你的能力,隻要五年——不,三年,就有到那個老頭子麵前親自去質問他的實力了。”
“是嗎?”我看了看他,也笑了起來,“那麼,在那之前……把你會的東西都教給我吧,大蛇丸。”
“當然。”
蛇一樣的男人也露出了蛇一樣的笑容。
“我也想看看,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純雲羅。”
……
……
……
我所不知道的是,在背著我的地方,大蛇丸曾經和他新撿回來的男孩子發生過這樣一番對話。
“大蛇丸大人為什麼要對她那麼特彆?”輝夜君麻呂如此問道,盲目崇拜著大蛇丸的男孩子臉上浮現出露骨的不悅之色,“那個家夥一點也不尊重大蛇丸大人——她實在太狂妄了!”
“因為她的天賦比我更好,在忍術那方麵。”
大蛇丸說著,再度輕笑起來。
“在忍者世界,很多人都可以被稱為天才——有著稀奇的血繼限界、龐大的查克拉、研究出或者掌握了某些極為高深而複雜的忍術,都可以被稱為天才——君麻呂,你也是少有的天才。”
他摸了摸白發的小少年的頭,語氣裡流露出更多的感慨。
“但是那孩子不一樣,君麻呂——她是‘奇跡。’”
“奇跡?”
君麻呂喃喃,似乎不理解這個詞的意思。
“你知道嗎,君麻呂?”大蛇丸露出了異常微妙的笑意,“我在那些忍術卷軸中,混入了木葉一些小家族的秘術——結果你猜怎麼樣?”
他低低地笑出聲來。
“她全部都學會了。”
無論是理論上隻有那個家族才能掌握的秘術,還是更加不可逾越的界限——
“無論什麼樣的忍術都可以落入她的手中,如果這不是奇跡,還有什麼是奇跡呢?”
大蛇丸笑著,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