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再沉溺於無聊的感傷。
不會再留戀那種幼稚可笑的過家家遊戲。
也不會再相信哥哥了。
“放心吧,佐助。”
我對他笑起來。
“雖然我不想要弟弟,但我總歸還是你的‘姐姐’——好了,閉上眼睛睡一覺吧,你醒來一切都結束了。”
話音尚未落地,我已經出現在了佐助的身後。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我已經一記手刀敲在了他的後頸。
“止水。”我將佐助推到宇智波止水懷裡,“命令暫時更改一下——【保護宇智波佐助】。”
隨後,我轉過身,提著血紅的長刀,對上了代火影那鐵青的麵龐。
白發蒼蒼的老忍者身上帶著累累傷痕,看來他掙脫大蛇丸趕來這裡,也廢了不少的功夫。
的確是……老了呢。
我不無嘲弄地想。
“代爺爺!”
漩渦鳴人的聲音陡然提高了,他看看我又看看代火影,下意識拔出苦無來,他向前走了一步,不知道是要攔住我還是攔住代火影,藍眼的少年咬緊了牙關,臉頰上的三道痕跡因為情緒波動加深了許多。
“我……我會勸說純雲羅的,所以請、請不要——”
“沒用的,鳴人。”
老人搖了搖頭,他注視著我的眼睛裡,有戒備,也有沉痛,有憤怒,也有懊悔……更多的,是深深的、深深的悲哀。
“像她這樣的人,一旦下定了決心,那就絕對不會更改了。”
他像是說我,又好像是在說彆的什麼人。年老的忍者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下定了決心的神情。
“大蛇丸也好,你也好。”他抬起手來,將通靈獸變幻的武器扛在肩上,“都是我一時心軟犯下的錯誤。我會修正這個錯誤。”
於是,我也笑了起來。
“好巧。”我抬起左手來,向前伸出,“我也剛剛改變了主意。”
改變忍界,維持後續什麼的實在太麻煩了。不如乾脆全部破壞掉好了。就從現在開始,就從這裡開始。
“——遇鬼斬鬼,遇佛弑佛。
劍胄之理,就在於此——”
在我念出解放劍胄的詩文的同時,銀色的女王蟻也在所有人麵前顯現了她的身形。覆蓋於這副裝甲全身的光學迷彩就此解除,在所有人的驚呼之中,女王蟻粉碎成了數十個精妙的模塊,在我周身武裝成了銀色的甲胄。
而後,在代火影的一棍打到我麵前的瞬間——
“來不及啦。”
我笑著說,以一種完全違反物理規律的速度高高飛上了天空。
真的,隻是一眨眼之間。
我已越過所有人,淩駕於高空之上。
拋卻重力,拋卻地麵,並不是鳥兒那樣的飛翔,而是像蝴蝶一樣漂浮在空中。
又或許,是像泡沫也不一定。
從這樣的高空看下去,所有的人都顯得像螞蟻一樣渺小。我看不到他們的臉,也看不到他們的表情,就連他們的聲音,也顯得如此遙遠。
小得好像,我現在隻要用手一抹,就可以全部抹掉一樣。
“為什麼不那樣做呢?”
我聽見自己心裡有個聲音在低低地發笑。
忍者一向缺乏對空作戰的手段。
距離他們趕來,還有一段時間。
換而言之,以村正二世的性能——這短短的一段時間,不管我想要做什麼,都已經完全足夠了。
【我做得到。】
如此自然而然的,赤紅的真實就這樣浮現在我的意識之中。
那麼,就那樣做吧。
“謹遵您的意願,主君。”村正二世如是說。
熱量從我全身流走,飛快地積蓄到裝甲之中,伴隨著如同歌唱般的嗡鳴,銀色的裝甲周身泛起了銀白的光芒——那是村正二世的陰義·辰氣操縱運轉的征兆。
隻要用這個,我甚至可以將月亮從天上拉下來,砸在這個小小的村落上。
就這樣乾吧?
為什麼不呢?
我早就應該糾正錯誤,早就應該這樣做了才對——
銀色裝甲的尾部如同鮮花一般綻開,不祥而危險的血紅咒文浮現其上。
正當我對著隱沒於天穹之後的月亮伸出雙手,想要將月亮重重拉下來的那一瞬間——
——紅色的巨人陡然屹立在我的麵前。
朱紅的查克拉血一樣流動著,就算殺了我我也不可能忘記,那正是宇智波鼬的須佐之男。
“……哥哥?”
我輕聲說。
然後,我聽見了。
在我的顱腦深處,發出了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