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叔,你有話不妨直說。”
顧塵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他見宋平目光閃爍不止,似乎話還沒有說完。
“是啊,宋兄,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劉安臉上也露出了疑惑之色,他急急地向宋平說道。
“我總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至於什麼地方不對勁,我又說不上來。”
宋平放下酒杯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他向眾人解釋道。
“哪有什麼不對勁,這枚靈果可是花費了太白樓數年的積蓄,數十萬兩銀子,而且那采藥客隻要現銀不要銀票。”
劉安眉頭緊鎖,他有一些不服氣地說道。
“老劉,我不是說你的問題,而是這靈果本身的問題。”
宋平自然是知道劉安誤解了他的意思,他苦笑著回答道。
“劉叔,這靈果你是什麼時候得到的?”
顧塵臉色微微一變,他向劉安又問道。
“也就十天之前,本來得到這靈果我想立即送到北烈王府,但是一想馬上快到少主生辰日了,所以就留到了現在。”
劉安臉上露出幾絲不安表情,他如實回答道。
“平叔,這靈果有問題嗎?”
顧塵轉向宋平,他凝重地問道。
“靈果沒有問題,隻不過這靈果出現的時機太巧了。”
宋平本就是絕世強者,他並沒有在這靈果發現任何的端倪。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還不甘心,還想要在我的身上找出什麼。”
顧塵聞言心中竄出了一股無名怒火,他冷聲問道。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也不排除是北烈王在暗中相助。”
宋平點了點頭回答道。
“隻要這果沒有問題,那就好辦。”
顧塵聽了宋平的解釋後,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反倒沒有這麼多的顧慮。
“如果這靈果無法根除你體內的寒毒,你有什麼打算?”
宋平臉上露出擔憂之色,他目光灼灼地向顧塵問道。
“我覺得一定可以解公子體內的寒毒。”
也不知道為什麼,月奴卻是無比篤定,她看著顧塵說道。
“不管能不能解我體內的寒毒,我一定會好好的活著。”
顧塵臉色微微一黯,他知道還有兩個月宋平就有可能離開。
宋平在北烈王府一呆就是十八年,隻為了當年的一個承諾而已。
雖然他不知道宋平真正的身份,但是他知道宋平絕非等閒之輩。
“老宋,你真的要離開少主嗎?”
劉安臉色一變,他擔憂地向宋平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有一個建議,公子想聽嗎?”
宋平將杯中酒一飲而儘,他指尖翻轉著那精致的酒杯,他語氣一緩向顧塵說道。
“平叔請說!”
顧塵的語氣也變得恭敬起來了,宋平的建議他自然是洗耳恭聽。
宋平身份不凡,這本就不是什麼秘密了,而且顧塵還隱隱感覺得到宋平在大雍絕對是能排進前十的強者。
“去中州,中州問天學宮。”
宋平臉色一肅,然後向顧塵鄭重道。
“中州問天學宮?”
顧塵喃喃低語著,他雙目精光閃爍似乎陷入了深思之中。
“中州問天學宮主離大雍皇都數千裡之遙,而且中州更各方勢力雄踞一方,其凶險不亞於皇都,甚至還要凶險百倍,少主恐怕還沒有到問天學宮便會遭遇不測,這個建議我不同意。”
劉安一聽臉色頓時變了,他語氣堅決地說道。
“老劉,你難道想讓公子一輩子窩在北烈王府嗎。他已經窩了十八年了,他已經荒廢了十八年。”
宋平既是向劉安解釋,同樣也是說給顧塵聽。
“可是前往中州路途凶險,那個女人也不可能讓少主安然抵達中州,甚至就連大雍皇室也不可能放過少主。”
劉安臉上的憂色越來越濃鬱,他再次解釋道。
“潛龍在淵,脫困之際一飛衝天,你難道希望公子在北烈王府碌碌無為地度過餘生嗎,夫人的仇不要報了嗎?”
宋平的語氣開始變得嚴厲起來了,他的臉色變得一片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