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陰山派的控屍術_左眼見飄心中喜_在線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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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陰山派的控屍術(1 / 1)

越野車的輪胎碾過最後一塊碎石,在漫天黃塵中戛然而止。我摘下護目鏡,望著眼前破敗的村落,喉結不由得滾動了一下。手機地圖上,“陰山村”三個紅字像被血浸透般刺目,而三天前收到的匿名郵件裡,那句“想看真正的活人走屍嗎”還在腦海中盤旋。

車門推開的瞬間,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混合著潮濕泥土與某種肉類腐爛的腥甜。村口歪脖子槐樹上掛著半褪色的紅布條,在穿堂風中簌簌作響,像極了招魂幡。我握緊背包裡的強光手電筒,踏上長滿青苔的石板路,鞋底與濕滑的苔蘚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有人嗎?”我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巷道裡回蕩,驚起屋頂幾隻烏鴉。它們撲棱著翅膀飛向天際,爪子上還掛著疑似人類頭發的絮狀物。目光掃過兩側坍塌的土坯房,窗戶黑洞洞的,像無數雙空洞的眼睛。突然,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我猛地轉身,隻看到牆角的碎石堆在微微顫動。

冷汗順著脊背滑進衣領,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摸出腰間的瑞士軍刀。就在這時,右側一間看似完整的房屋裡,突然透出微弱的燭光。那光暈在蒙著灰塵的窗紙上搖曳,勾勒出一個詭異的輪廓——分明是個人影,卻有著過分細長的脖頸和扭曲的關節,正以一種反人類的姿勢緩緩晃動。

推開門的刹那,腐臭味幾乎將我嗆暈。屋內陳設簡單,一張八仙桌上擺著半碗發黑的米飯,旁邊歪倒著個酒壇,壇口爬滿蛆蟲。燭光來自神龕前的一盞油燈,燈芯在無風自動,照得牆上的畫像忽明忽暗。我湊近一看,心臟差點跳出嗓子眼——畫中是個蒙著黑紗的女子,手中握著根刻滿骷髏的骨杖,腳下踩著無數扭曲的屍體。畫像右下角,赫然印著“陰山派”三個朱砂大字。

“你不該來。”沙啞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渾身僵硬,慢慢轉頭,隻見一個佝僂的老嫗拄著棗木拐杖站在門口。她臉上布滿核桃般的皺紋,右眼蒙著黑布,左眼渾濁如死水,嘴角卻掛著詭異的微笑,缺了門牙的嘴裡滲出暗紅液體。

我強壓下恐懼,舉起手機錄像:“老人家,這村裡的人都去哪了?”老嫗的獨眼突然閃過一絲凶光,拐杖“啪”地砸在地上:“走?他們都在該在的地方!”話音未落,她身後傳來重物拖拽的聲響,幾個黑影從黑暗中緩緩走出。那是三具穿著破舊粗布衫的屍體,皮膚泛著青灰色,眼窩深陷,指甲長而彎曲,卻像活人般直立行走,每一步都伴隨著骨頭摩擦的咯吱聲。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聲音顫抖得厲害。老嫗怪笑著舉起拐杖,屍體立刻加速朝我撲來。千鈞一發之際,我抄起桌上的酒壇砸過去,腐臭的酒水潑在屍體身上,竟讓它們短暫停頓。趁機奪門而出,身後傳來老嫗尖銳的咒罵:“陰山派的秘密,豈是你能窺探的!”

跌跌撞撞跑出村子,在一處斷崖邊停下喘氣。月光下,崖底隱約可見一片黑色的建築輪廓,飛簷上掛著銅鈴,在風中發出陰森的叮咚聲。掏出望遠鏡細看,心臟瞬間涼了半截——那建築群門口立著兩根巨大的石柱,上麵雕刻著無數扭曲的人臉,每一張都呈現出痛苦掙紮的表情。石柱中間的匾額上,“陰山彆院”四個血字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正猶豫要不要下去探查,手機突然震動,又收到一封匿名郵件。這次附帶了段視頻:漆黑的地下室裡,一個蒙著麵的人正在用銀針紮入屍體的穴位,那些原本僵硬的屍體竟緩緩活動起來,空洞的眼眶裡亮起幽綠的光。視頻最後,出現一行用血寫的字:“明日子時,帶著勇氣來找我。”

夜幕深沉,我背著裝備再次靠近陰山彆院。銅鈴的聲音愈發清晰,每一聲都像是在敲打心臟。沿著隱秘的石階下行,剛走到半山腰,突然腳下一空,整個人掉進一個陷阱。摔落在地的瞬間,手電筒的光束照亮四周——這是個用青石砌成的圓形地窖,牆壁上嵌著幾具被鐵鏈鎖住的乾屍,它們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嘴巴大張,仿佛在發出無聲的呐喊。

地窖深處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一個黑影緩緩走來。那是個穿著黑袍的男人,臉上戴著青銅麵具,手中提著一盞血紅色的燈籠。“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膽量。”他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發出的悶響,燈籠裡的火苗突然暴漲,照亮地窖一角——那裡整整齊齊碼放著數百個陶罐,每個陶罐上都貼著符咒,罐口隱隱有黑霧溢出。

“這些是......”我剛開口,黑袍人突然甩出一道符篆。符咒在空中化作鎖鏈纏住我的手腕,將我拽到陶罐前:“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就是陰山派控屍術的秘密!”他揭開一個陶罐,裡麵裝著一團渾濁的液體,液體中漂浮著一顆跳動的心臟,心臟表麵布滿黑色紋路,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詭異的聲響。

“活人心臟,屍身精魄,再加上陰山派秘製的屍毒。”黑袍人用骨爪挑起我的下巴,“你以為那些行走的屍體是死人?錯了,它們是被剝奪了靈魂的活人!”記憶突然閃回村口老嫗的話,我渾身發冷,掙紮著問:“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黑袍人發出一陣怪笑,麵具下的眼睛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因為你和我一樣,都是被命運選中的人。”他扯下麵具,露出一張布滿屍斑的臉,“二十年前,我也是個普通人,直到被陰山派抓走,成為控屍術的實驗品。現在,我要毀掉這個邪惡的門派,而你,將是我的幫手。”

就在這時,地窖上方突然傳來劇烈的震動。黑袍人臉色一變:“他們來了!”話音未落,地麵轟然裂開,幾個黑影從裂縫中躍下。是白天在村裡見到的行屍,這次數量更多,而且身上纏繞著發光的鎖鏈。黑袍人迅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手中的燈籠爆發出刺目的紅光,暫時逼退了行屍。

“跟我來!”他拉著我衝進地窖深處的密道。密道狹窄逼仄,牆壁上不時滲出黑色液體,踩在地上黏糊糊的。奔跑中,我瞥見牆壁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和在陰山村看到的畫像上的如出一轍。轉過一個彎,前方突然出現一道石門,石門上雕刻著巨大的骷髏頭,眼窩裡插著兩根燃燒的蠟燭。

黑袍人將手掌按在骷髏頭的額頭上,口中念動咒語。石門緩緩打開,裡麵是一間擺滿古籍的密室。書架上的書籍早已泛黃,封麵上印著“控屍十三訣”“陰屍煉魂法”等字樣。在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放著一本皮質封麵的日記,翻開一看,日期停留在二十年前,字跡潦草而癲狂:“今天又成功了!用活人煉製的屍兵比普通屍體強大十倍!隻要集齊一百具,就能稱霸武林......”

“這是陰山派掌門的日記。”黑袍人拿起日記,眼中閃過仇恨的光芒,“他為了追求力量,不惜殘害無辜,將整個陰山村變成了煉屍場!”外麵的動靜越來越大,行屍們已經突破了防線。黑袍人將日記塞進我背包:“帶著這個離開,去告訴武林正道。我留下來拖住他們!”

“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我的話被他粗暴打斷。黑袍人將一枚刻著骷髏的令牌塞給我:“拿著這個,遇到危險捏碎它。快走!”說完,他轉身衝向密道,手中的燈籠化作一道紅光,與行屍們戰作一團。

我咬咬牙,朝著另一個方向狂奔。密道儘頭是一扇圓形的鐵門,上麵布滿符咒。掏出黑袍人給的令牌,對準門上的凹槽,鐵門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緩緩開啟。外麵是一片陰森的竹林,月光透過竹葉灑下,形成詭異的光斑。剛跑出竹林,就看到遠處陰山村方向火光衝天,老嫗的怪笑聲混著行屍的嘶吼,在夜空中回蕩。

手機突然響起,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是那個黑袍人,隻是這次他的聲音虛弱至極:“我快撐不住了......記住,陰山派的真正秘密,藏在......”話沒說完,電話那頭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響,緊接著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聲。

攥緊手機,我看著背包裡的日記和令牌,心中湧起一股堅定。不管前方還有多少危險,我都要將陰山派的惡行公之於眾。黎明的曙光漸漸染紅天際,身後的陰山村在火光中扭曲變形,仿佛一個巨大的怪物正在蘇醒。而我,已經踏上了與邪惡對抗的不歸路,這場關於控屍術的恐怖謎團,才剛剛開始被揭開......

逃離陰山村的第七天,我蜷縮在城郊小旅館發黴的床墊上,反複摩挲著黑袍人給的骷髏令牌。窗外暴雨如注,衝刷著玻璃上經年累月的汙垢,卻衝不散我掌心殘留的腐臭氣息。背包裡那本掌門日記被我翻了無數遍,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半片青銅殘片,邊緣刻著的符文與陰山派古籍上的如出一轍。

“咚、咚、咚”,敲門聲突兀響起。我猛地抄起枕邊的匕首,從貓眼望去,走廊裡空無一人。冷汗順著脊椎滑進褲腰,正要鬆口氣時,敲門聲再次傳來,這次伴隨著指甲抓撓門板的聲響。“還我日記......”沙啞的女聲從門縫滲出,混合著屍油燃燒的刺鼻氣味。

我屏住呼吸,將符咒貼在門上。敲門聲戛然而止,卻聽見走廊儘頭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音。透過門縫縫隙,三雙泛著幽綠光芒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那些穿著破爛道袍的屍兵正緩緩轉頭,腐爛的下頜裂開詭異的弧度。

翻窗逃離的瞬間,後頸突然被某種冰涼的東西纏住。低頭一看,竟是一條布滿屍斑的手臂從下水道鑽出,手指深深掐進我的皮肉。我揮刀斬斷手臂,腐臭的黑血濺在牆上,化作猙獰的符咒圖案。跌跌撞撞衝進雨幕時,瞥見旅館二樓的窗戶映出一個黑影——蒙著黑紗的女子懷抱骨杖,正對著我微笑。

逃回市區後,我聯係上了考古學家周教授。他是研究古代邪術的權威,看到日記和青銅殘片時,老花鏡後的眼睛驟然發亮:“這是陰山派失傳的‘屍淵令’殘片!傳說他們初代掌門曾用此令掌控萬屍,將整個古墓改造成煉屍場。”他鋪開泛黃的地圖,手指點在陰山村位置,“你看,這裡的山脈走勢呈‘陰龍吸水’格局,地下極有可能藏著千年古墓。”

三日後,我們帶著專業考古隊重返陰山村。曾經死寂的村落如今彌漫著濃重的硫磺味,村口槐樹上掛滿了用紅線串起的屍胎,每個屍胎的嘴角都被縫合,卻在風過時發出咯咯的笑聲。考古隊裡的年輕隊員嚇得臉色慘白,周教授卻激動地指著地麵:“看這些青磚的排列,是典型的‘屍鎖陣’,下麵必有大墓!”

挖掘工作進行到第三天,探鏟帶出了黑色的腐土,還纏繞著幾縷長發。當洛陽鏟再次深入時,地下傳來沉悶的回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沉睡中被驚醒。深夜值班時,我突然聽見挖掘坑底傳來鐵鏈晃動的聲音,強光手電筒掃過,赫然看見一雙穿著繡鞋的腳——那腳皮膚青紫,腳趾甲卻塗著鮮豔的丹蔻,正緩緩從土裡探出。

“所有人後退!”我大喊著拉起警戒線。話音未落,數十具穿著古代嫁衣的女屍破土而出,她們脖頸處都纏著紅綢,眼窩裡爬出黑色甲蟲。周教授舉著羅盤衝過來,羅盤指針瘋狂旋轉:“是陰婚殉葬坑!這些女子都是被活埋的祭品!”

戰鬥來得猝不及防。女屍們指甲劃過隊員的防護服,腐蝕出刺鼻的青煙。我摸出黑袍人給的令牌,念動從日記上學來的咒語。令牌發出紅光,暫時逼退了屍群,但更可怕的是,古墓上方的天空開始聚集黑色烏雲,隱約傳來陰雷滾動的聲音。

“快!古墓要塌了!”周教授話音未落,地麵突然裂開巨大的縫隙。我被氣浪掀進裂縫中,下墜時抓住了岩壁凸起的石塊。低頭望去,深不見底的裂縫深處閃爍著點點幽光,像是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我。

不知墜落了多久,我摔在一片冰涼的水域中。嗆人的屍臭讓我幾乎窒息,劃動水麵時觸到某種柔軟的物體——竟是一具浮在水麵的男屍。月光從裂縫縫隙照下,我看清男屍胸口插著半截青銅劍,劍柄上刻著“陰山”二字。

順著水流漂到岸邊,一座巨大的石殿出現在眼前。殿門刻著密密麻麻的屍文,周教授曾教過我辨認:“凡擅入者,永鎮屍淵”。推開殿門的瞬間,萬千燭火突然亮起,照亮了殿內景象——中央石台上擺放著九口黑棺,棺蓋上趴著形態各異的屍獸,牆壁上鑲嵌著數以百計的人俑,每個俑的嘴巴裡都含著一枚發光的珠子。

最前方的黑棺緩緩打開,一個身著玄色道袍的男人坐起身。他麵容英俊卻毫無血色,額間點著朱砂,手中把玩著一串屍珠:“等了三百年,終於有人來解開我的封印。”他起身時,身後九條鎖鏈嘩啦作響,每條鎖鏈都穿透他的琵琶骨,“我是陰山派初代掌門,而你,就是命運選中的祭品。”

就在這時,岩壁突然炸開一個大洞。黑袍人帶著一群屍兵殺了進來,他的麵具已經碎裂,露出半張腐爛的臉:“老匹夫!你以為困住我三百年,就能複活?”原來當年初代掌門為了永生,將自己的魂魄分成九份封在黑棺中,而黑袍人是他的親傳弟子,為了阻止師父複活,自願被鎖鏈困在古墓守護。

戰鬥在狹小的石殿內展開。初代掌門揮手間,牆壁上的人俑紛紛活過來,手中的珠子化作毒霧。黑袍人的屍兵雖然勇猛,但麵對無窮無儘的屍俑漸漸力不從心。我在混亂中發現石台上有個凹槽,形狀與青銅殘片契合,當即掏出殘片嵌入其中。

整座古墓開始劇烈震動,九條鎖鏈發出耀眼的光芒。初代掌門發出淒厲的慘叫,魂魄從黑棺中被逼出,在空中化作無數光點。黑袍人趁機祭出本命法寶,一道血色劍光斬斷了鎖鏈。初代掌門的魂魄發出不甘的怒吼,最終消散在空氣中。

然而,危機並未解除。古墓上方傳來更加劇烈的崩塌聲,黑袍人抓住我:“快!古墓核心在祭壇下方,隻有毀掉鎮墓屍鼎,才能阻止整個山體塌陷!”我們順著密道狂奔,沿途不斷有屍獸阻攔,它們的身體被縫合得支離破碎,卻擁有超乎尋常的力量。

祭壇中央,巨大的青銅鼎正吞吐著黑霧,鼎中漂浮著無數嬰兒屍體,每個嬰兒額間都點著陰紅的朱砂。黑袍人掏出匕首劃破手腕,將鮮血灑在鼎上:“以我血為引,破!”鼎身出現裂紋,黑霧開始逆流。但就在此時,陰山村的黑紗女子突然出現,她手中骨杖一揮,鼎中嬰兒屍體化作屍嬰,密密麻麻地撲向我們。

我揮舞著從石殿中撿到的青銅劍,劍刃上的符文在戰鬥中逐漸亮起。屍嬰們觸碰到符文光芒便發出慘叫,化作血水。黑袍人趁機施展禁術,全身燃起血色火焰,將剩餘的屍嬰焚燒殆儘。隨著青銅鼎轟然炸裂,整座古墓開始急速下沉。

在最後一刻,我們抓住了上升的氣流,從裂縫中逃出。地麵在身後塌陷成巨大的深淵,陰山村徹底消失在煙塵中。周教授帶著隊員們驚魂未定,而我望著手中重新完整的屍淵令,上麵的符文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我知道,陰山派的秘密遠未終結,而這場與控屍術的鬥爭,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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